一只耗子从秸秆里钻了出来,脑袋直溜溜的四处乱转,两只小爪子四处扒拉,“吱吱”的叫声一下子欢腾起来,尾巴被陈南禄一把拎了起来。
“多美的耗子啊。”
司徒绮月一下子从思绪中被惊醒,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这是要做什么?
陈南禄没有发现司徒绮月的异常,反而以为是被吓坏了,手里拎着耗子来回的在司徒绮月面前转来转去,耗子凄厉的叫声在耳边十分尖锐的嘶叫。
真是一个神经病!司徒绮月暗暗在心里鄙视道,难道他不知道她对老鼠不害怕吗?要知道当初住集体宿舍的时候,她可是老鼠的天敌啊!
“你没事吧?”司徒绮月扶额,有些满头雾水。
陈南禄拎着耗子来回的走了两圈,也没有见到司徒绮月有什么害怕的表情,“你不怕嘛?要是这小老鼠在你身上爬来爬去的……毛茸茸的皮毛,尖锐的爪子挠上那么几下。”
司徒绮月翻了一个白眼,直接从陈南禄的手上将老鼠抢了过来,顺手转了一圈拎起老鼠的尾巴直接就扔了出去!
动作娴熟!招式熟练!
陈南禄目瞪口呆!
这是弱女子吗?
“你……你……”
“我什么我?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一只老鼠,至于这么拿着把玩吗?”司徒绮月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滚出我的视线!”
“你……”陈南禄酝酿了半天,嘴里依然词穷,只见司徒绮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只老鼠,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
“啊!”陈南禄大叫起来,双手使劲拍着衣服,跳了起来,顾不上天牢里的司徒绮月,连忙跑了出去,身后是司徒绮月一连串的笑声。
真是一个胆小鬼!只是一个老鼠罢了。
牢门没有挂锁,司徒绮月连忙推开牢门,走了出去,顺着长长的甬道走到了上头,却被一堵铁门拦住了,果然是出不去的。
无聊的坐在石阶上,眼睛四处巴望,只是可惜这是一座密封的牢室,就只有拳头那么大的一个窗子,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唯一的门就是那扇铁门,可是却也被锁上了。
软软的床上,陈芳云侧身躺着,懒洋洋的舒展着玉臂,望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笑着:“哥哥,你怎么这么狼狈啊?”
陈南禄一脸晦气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刚才那件蓝色的袍子已经被他撕碎扔在了门口,现在身上只是穿着一身灰色的中衣,“别提了,那个皇后实在是不识抬举,我好心去看她,她居然将老鼠丢在我身上。”
一听老鼠,陈芳云立刻将身子往创立靠了靠,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手更是轻掩在了嘴巴上。
“哥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啊?”陈芳云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屋子里的红烛正盛,陈南禄一双手毛楂楂的就要攀上陈芳云的身子,却摸了一个空,脸上有些怨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攀上了皇上,就不要我了?”
“去去去!说的什么疯话!我是瞧不得你这一身的老鼠味,快去洗澡!”陈芳云吐了一口,嫌弃的笑骂起来。
得了这话,陈南禄立刻高兴的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白袍,披了一件蓝色的斗篷,飞快的钻进了陈芳云的屋子。
整个城主府里的人都在忙着看护萧弘文,万金之躯如果在这里有个闪失,那么整个府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儿,还是你最好,不像那个冷冰冰的皇后,一点都不解风情。”陈南禄如是说。
“哥哥,现在皇上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陈芳云担心的问道。
“那个秧子现在早没事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吐血,要死要活的,一点皇帝的样子也没有!”陈南禄说道。
听了这话,陈芳云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真的是一点皇帝样子都没有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他很男人呢,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投入他的怀里呢?
面对陈南禄的上下其手,这一刻,陈芳云竟然半点心情也没有了,匆匆穿上了衣服,下了床,用簪子将头发绾成了一个大大的发髻别在了脑后,又带上了两只海棠耳坠。
陈南禄趴在床上,空落落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从泼妇变成了贵妇,心里颇不是滋味,满身欲火还无处发泄,不由得抱怨起来,“云儿,云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去看看皇上。”
“什么?你去看他?我怎么办?”陈南禄一听,顿时不高兴起来。
陈芳云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确定自己已经收拾的好了,才转过身子来说道:“哥哥,我现在已经是惠妃了,就要去尽好一个妃子的职责。”
说完,没有理会陈南禄欲言又止的无奈,直接出了房子,来到了萧弘文的门前。
里三圈外三圈,不少的人围在房间门外,陈芳云一来,众人纷纷行礼。
“参见惠妃娘娘。”
“起来吧。”望着眼前跪着的众人,陈芳云心里平白的升起一股满足感,手在半空中挥了挥,“皇上,怎么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老太医模样的人最后站了出来,说道:“启禀惠妃,皇上只是心里淤积而已,伤口已经愈合。”
陈芳云点了点头,对于皇上的心伤,她当然清楚,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对那个所谓的皇后她深深的嫉恨起来,真不明白那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想到这里,陈芳云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