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叫人去准备的?如果是今天临时知道的,不可能准备这么快。
“江慕炎……”童思千合拢袋子,轻轻开口呼唤他的名字。
江慕炎似有若无的拿鼻音回答,扫了眼那低着的脑袋,没有再说话。
而童思千也是心情颇为复杂,其实一早上,她都只是跟自己较劲儿。
所以在看到柳咏在机场候着,身边还有两个不大的行李箱,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男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而她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不小心沉/沦,竖起了所有的警惕,拒绝所有人的好意。
可也正是因为江慕炎是这样心细面冷心善的男人,所以她才会担心自己爱上他吧?他好像符合了她目前对丈夫所有的设想,除了……额,肾虚?
童思千快速的看了一眼他的裤裆,然后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咳了声。
按照他那么喜欢冲动的样子看来,估计确实就身体这一点不符合她最合适男人的条件了。毕竟她还想和自己丈夫过完长长久久的一辈子,而不是后半辈子需要守着回忆来过。呸呸呸,她的意思不是江慕炎会英年早逝啊。
这是童思千第一次坐飞机,但她除了看到机场人来人往以外,甚至不需要走路,一直被男人抱着……
看着他那惬意的模样,憋了好久的童思千终于不忍开口,“江慕炎,你……你身体还好吧?”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在医院他可是因为抱了她走几步路就病发了。
现在都抱一早上了……
“你很想我出点什么,然后自己爬到飞机上?”抱着人过安检,也是江慕炎头一次体验,轻笑一声,“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出点什么。”说着搂着她臀的手作势一松。
吓得童思千连忙搂紧他的脖子,直到登机都不肯松开。
航空小姐来提醒了,她还死死埋在他的脑袋。当然,她这不是真的粘人,而是困加头晕……
“交给我。”江慕炎冲航空小姐温柔一笑,然后低头抬手碰碰她的额,温度还算正常,于是低下声音,“童思千,还好么?”
早上本来就是睡眠不充足,又因为这家伙虽然是只弱鸡仔,可偏偏胸膛又温暖又踏实。于是那么点时间,她就困得不行。而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头原来越晕了,以至于在听到男人叫她的时候,她也只是低低应一声,有气无力。
江慕炎扫了眼窗外,飞机还没起飞,怎么可能晕机?但童思千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晕机的症状。
“恶心想吐吗?”江慕炎一手去掏口袋的药,却还是下意识开口问了句。
童思千朝他弱弱的翻了个白眼,“我、我又没有真怀孕,我只是困……”
她那哪是困啊!江慕炎看到她脸色蜡白,连忙叫来空姐要水,然后喂童思千吃下药。
“什么啊,避孕药……”乖乖吃下药,童思千脑子都糊涂了,思维完全不知道如何逻辑。
江慕炎心有余悸的揉揉她脑袋,“是啊,睡一场孩子就掉了。”
睡一场?那个“睡”是表演意思还是隐含了另个意思的动词?童思千脑袋晕忽忽,就感觉自己似乎离开了那个温暖的胸膛,落到一个柔软的座位,腰前被绑起。
不知什么时候,脑子昏昏沉沉还真有点想吐的感觉。但那个感觉一现即逝,紧接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江慕炎看着外面的厚厚云层,嘴角带着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靠窗的手端正的置于腿上,而另一只则被某个睡着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江慕炎也没有数,每当看童思千有点动作似乎要醒来的样子,就给她喂半颗安眠药或者晕机药。
w市飞往巴黎的航空旅途中,这对于江慕炎来说,就动作像是给他定了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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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思千醒来时屋内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只有一丝亮光。
“江慕炎?”她下意识叫道,声音是久不开口沙哑。
但是房间里没有应答,过了一会儿,童思千立刻惊醒坐起身,睡意全消。然后身边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横过来,放到她脸上,她尖叫了一声,急急将那东西推开。
紧接着她听到细琐的穿衣声,伸手摸摸自己身上,有穿衣服,这才松了小半口气,没一会儿后室内灯光大亮。
江慕炎那睡眠不足困顿的俊颜此时黑沉沉,望着那个不安生缩成一团的女人,语气带着烦躁,“你又在做什么!”
在飞机上睡了大半天的童思千哪里知道他在倒时差,无辜的往后挪了挪屁股,“我有叫你名字啊,是你自己没有应我。”
而且这么个陌生的环境,又漆黑一片,要知道在他别墅里,就算关掉主灯还是会留下两盏壁灯的,所以也不能怪她害怕。
江慕炎闻言颇为焦躁的扒扒头发,“既然没事就睡觉。”
“噢……”看人家还在起床气中,童思千小媳妇儿似得应声,乖乖的躺下。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而童思千睁着一双全无睡意的眼,转过来,又转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后,直接被某人箍住了腰。
童思千老实了一会儿,半天又怯生生开口:“能开一点灯吗?”
“麻烦。”酒店没有暗灯,除非就是打开浴室的灯,但是那样光束会很集中给人感觉非常不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