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刘子善,他父亲是个市委书记,前段时间被调查,但自杀了,他认为是我举报了他父亲才造成的,所以一直想杀我,上次我被枪击就是他做的。」
「好,我马上派人发通缉令,全城搜捕他。」
李若雨摇摇头,「不,黄警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当你不是外人才对你讲,这件事非常复杂,复杂得超出你的想象,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外人说,我会尽量找到他的行踪,然后通知你,到时候你抓人就可以了,贵局对我这桩案子一定还会敷衍了事,他们乖巧的很。」
「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牵扯到谁都不愿意去管的事儿了吧?上次我就察觉了。」
「现在的要务是尽快搞清楚康靖的案子有没有蹊跷,我的事不要紧。」
「你不怕那个刘子善再找上你?」
「放心,我死不了的。」李若雨淡淡答道。
「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你了!」黄依曼托着下巴盯了会男人。
「你先回去吧,笔录有时间再找你做,别的事我有分寸。」
「黄警官,那我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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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刑警总队,李若雨在车子里再次陷入沉思,过了好久,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座公园。在园内慢步踱着,理了理纷乱的思绪。
风吹树动,淡淡花香男人贪婪的吸着清新的空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哀伤呜咽的唱词。
男人停下脚步,放眼望去,不远处的树下一位老者拉着胡琴,「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fēng_liú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难丢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一曲清代大家孔尚任的桃花扇李若雨却是不知,但词曲悲凉,听得男人呆立半晌。起朱楼,宴宾客,楼塌了,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回旋,经久不绝。
几声鸟啼,把男人唤回现实,找到柳琇琳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
「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要见你,马上,我的车就停在xx公园正门。」
「好,我马上过去。」
李若雨回到车里,静静等待。没多一会,柳琇琳的车子到了,美妇戴着大大的墨镜,快步钻进男人的车。上下左右打量了番,确定看起来没什么事,长出了口气。
「今天回来的?」
「是。」
「哼,还有胆子找我,上次电梯里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柳女王双颊晕红,狠狠掐了男人一把,李若雨握住了美妇的玉手,凝视着,「琳姐,是谁?」
「什么是谁?」柳琇琳身子一僵。
「苏姀去机场接我,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受了伤,现在还没苏醒,我想知道是谁,为什么?」
「你那么着紧她,干嘛又找我来?」柳琇琳面露怒意。
「如果是你出了事,我也会如此。」
美妇与男人对视片刻,目光躲向别处,「我……我不能告诉你。」
「好吧,我不勉强。」
柳琇琳忽地抓住男人,大声说,「你跟那个狐狸精分手!还有那个祝姿玲!你是我的,不许有别人!」
李若雨轻轻推开美妇,「琳姐,无论是苏姀还是祝姿玲,或是你,我都当做是福气,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你敢不听我的!」柳琇琳双目燃火。
「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大概会猜到,算了,你走吧,谢谢你。」
李若雨推开了车门,柳琇琳气的粉脸煞白迈下了车。
「李若雨,你个混蛋!我讨厌你!」柳女王竟难得一见的大姑娘般哭了。
男人的车不再停留,走了。柳琇琳回到自己车内,咒骂了一阵,平静下来,发了会呆,吩咐司机,「开车,去机场,我要回趟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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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鸦雀无声,柳尚智目光扫着一周,冷冷说道,「这么说李若雨没上飞机,必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谁露了风声?」
一众手下纷纷低头,不敢大声喘气。
「姓刘的在哪里?」
「还在我们控制的范围内,但恐怕上海警方会有破案压力。」
「不用担心警方,重要的是不能被别人发现他。」
柳尚智转了几下手中的领带夹,忽地笑了笑,「这个李若雨还真够幸运的,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掉,居然让那个狐狸精替他挡了枪,就暂且先让他多活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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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星辉总部。
许如芸背着手站在窗前,湖蓝色软衫,素白色休闲长裤,丰胸茁挺,腰臀如画,一条粉色丝巾斜系在茭白的颈间。原本晴朗的天空飘来几朵阴云,是下雨的先兆吗?谭辉烦躁地走来走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那个康靖知道了贺恒背后捣的鬼,也不可能以命相搏吧?」
许如芸来到谭辉身旁,温柔的抚了抚领口,「我早说过,不让你去搞这事,你却不肯听我,我知道你一是想除掉花雨的左膀右臂,二是为我找回场子,但输赢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定的,一旦李若雨发现与我们有关,岂能罢休?你跟贺恒联系的时候没留下痕迹吧?那幢房子警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