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从右翼包抄,攻势无坚不摧,迅速冲破楚军防线,犹如狼如羊群,肆意屠杀,与昨日楚军倾倒优势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信站在城头干着急,奈何无法搭救,也不能放箭会错伤自己人,心中暗恨龙天羽,果然有你的,我韩信与你势不两立
城下呐喊声、惨叫声呼天抢地,战鼓声、号角声震耳欲聋,战场上将男儿的热血豪情展现无遗,刀光剑影晃过,瞬间死伤无数,以楚军居多,龙骑军也有一点,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虞子期单打独斗犹在钟离昧之上,何况又多了个虎将樊哙,几乎招招险些要了钟离昧的性命儿,饶是钟离昧骁勇善战,拼死抵抗才残喘至此刻,忽然“哎哟”一声痛呼,左肩胛骨处被樊哙蛇矛刺中,力道未衰,竟将他推下马去。
“将军”乌雷、徐杰两名先锋将见势不对,急忙催马来救。
虞子期心想再补上一枪要了钟离昧的性命,等若消去楚军一大虎将,日后对主公对垒西楚,统一天下都大有益处,跟着挺抢一送朝着钟离昧的后心刺去。
樊哙见状挥动长矛拦住了虞子期的银枪,喝道“洒家说了要生擒这厮,岂能说话不算,你且退开,让我拿住他”
虞子期急躁道“两军对垒,彼竭我盈,正是扑灭剿杀之时,否则等他逃脱,留下祸根,何况他已重伤,擒回去也离死不远了。”
樊哙喝道“只要有口气在,洒家便不能食言,说生擒决不让他咽气”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乌雷、徐杰已然赶到,迎上了虞子期和樊哙,四人两两相战,激斗起来,钟离昧被几名亲卫扶起后,也顾不上抬他上马,背起来护住身体便往函谷关城门口奔去。
蒲节便战便喊着撤退,同时城墙上金铭收兵,楚军开始败退而逃。
待樊哙一矛搠死徐杰之时,钟离昧早已不知踪影,虞子期击伤乌雷,见此情景已猜到钟离昧被亲卫救回城中,叹了一口气,转向樊哙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说完掉马引兵反抄敌军后方,赶去截断楚军退路。
樊哙愣了一下,破口大骂道“,钟离龟儿子,快死了还跑得这么快”心想若被主公知道了,非治我个贻误战机之罪不可,打了个寒战,引兵追上,竟去堵截蒲节去了。
远处盟军阵前,淳于婉儿皱眉道“夫君,你瞧那樊将军在干嘛”
龙天羽哭笑不得,浅笑道“成事不足,现在又想将功补过呗”
依依抿嘴笑道“呵呵,这个樊将军还真有趣儿,有时粗心大意,有时却又心细如针,有了过失立即想到立功补过”
龙天羽叹道“是钟离昧命不该绝,樊哙只是应了天数而已,这一战由婉儿出策破了八门八锁阵法,接下来就要用计破关了,韩信,注定会成为我龙天羽手下败将”
第十八卷 困龙飞升 第七章 空军诞生
樊哙引兵与夏侯婴汇合追杀蒲节带出关的骑兵,双方在雄关塞地恶战起来,其余败逃的士卒被虞子期带领精骑拦截屠戮,灌婴、元婴围拢过去,几乎把布阵的楚军精锐赶尽杀绝,藤琰、荆磊两员猛将与张云、郦商对战,逐渐落于下风,见势头不对,急忙掉头就撤,带着数百精锐突围而逃。
“杀啊”
龙骑军向函谷城关逼近,快如疾风,想趁着楚军逃往城门之时,一鼓作气冲入城内,替主公提前完成心愿。
韩信眼见一万多精锐在城下夭折,被敌军包围屠杀个干净,怒火中天,吼道“快放箭,射死他们”
城头上顿时箭飞如雨,射向百步范围内,远近不一,冲到城下的敌骑兵难免变成了刺猬栽落马下。
灌婴下令道“用弩反击装”
两万骑兵顺手从背后拎出铁弩,对着城头一阵狂射,这弩劲力非凡,黑压压一片飞往城关上空,旋即城头城内传来惨叫之声,有不少中了弩箭。
韩信暗道“好家伙,龙军精骑果然名不虚传,以前总小瞧了龙天羽,看来我要重新估计他的实力和智谋了,韩信啊韩信,初出茅庐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兵法大家了,想不到这龙天羽竟直追战国四大名将啊”
蒲节在裨将和弓箭手掩护之下,终于撤回到城内,城门及时关闭,放入了几名精骑也在楚军的乱箭之下阵亡,无关大局。
此时盟军那方短角吹响,灌婴、袁英听了下令撤军,虞子期、樊哙、夏侯婴等各领部下往回驰来,出战了两万一千人马,此时归来两万有余,可谓破阵一战大获全胜,零星伤亡也是在所难免。
龙骑军驰到军阵后方,重新组队接成方阵,六个方阵又结成长阵,罗列崇山盆地之上,气势雄浑。
放眼望去,城头下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残旗破鼓、断抢折戟无数,还有些没有死的完全的士卒在地上呻吟,奄奄一息,加上前两日尚未扫清的腐臭血迹肉沫,腥臭之味被风一吹,有些呛鼻,吸之作呕。
自古以来,战场就是白骨成堆
龙天羽抑住自己软心一面,硬起头皮道“韩信,你还不认输吗”
韩信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两日盟军不也是大败而回吗,想必盟军的伤亡,楚军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即使我们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会投城”
龙天羽点了点头,喝道“那好,你等着子时替三军部下收尸吧”
韩信不甘示弱道“就怕你不敢来”
龙天羽闻而不答,只左右相顾道“收兵”
灌婴摆手后,令旗手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