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我爹喜欢!这些雏菊现在已经开得很好,我今日便来这里布置一下,明日就让拉着我爹来赏菊,我爹肯定会喜欢的。”

“可是,你这不是抢樱离的功劳吗?她能愿意吗?”

“她——”段芙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儿,笑得比雏菊还灿烂,“且等等看,说不定她只是为旁人做嫁衣,成全了我的孝心而已。”

她说着,便从腕上脱下只手镯,轻轻地埋在一棵雏菊下面,“明日,我便将这只手镯从这棵雏菊下挖出来,到时候我爹肯定以为是我日日在这里勤翻土勤除草,所以才落了手镯在这里,我爹会信我的,一直以来,他都信我。”

她越说越开心,已经打算趁着段擎苍高兴,向他求情,让大夫人早点儿从大名寺出来。

玉铭听得满面怒容,这段雏菊从很早之前,段樱离便带着鹤鸟阁内的人精心打理,玉铭还一直觉得不让园丁打理,自己出力实在是有点不值得,现在听段芙蓉的话,才知道原来是一家之主喜欢雏菊,可是知道又如何,这段芙蓉竟然又要强占三小姐的功劳。

好在玉瑶比较稳重,死死地拉住玉铭,她才没有闯出去与段芙蓉理论。

与此同时,梅姨娘也带着段擎苍来了,段樱离所站的角度很巧妙,即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路口的来人,又同时能够观察到阁内的情景。

这时候,向玉瑶点点头,玉瑶便往另一边走去。

段樱离待段擎苍和梅姨娘再走近了些时,才迎了上去,“女儿给父亲请安,给梅姨娘请安。”

段擎苍茫然地道:“你们母女二人在玩什么把戏,伊人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忙。”

梅姨娘其实也是心里没底,不由无助望向自己的女儿。

段樱离道:“父亲,娘之所以叫您过来,必是为您准备了惊喜,您且跟着女儿来吧。”

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夕阳下,那带着金花的大片雏菊,段擎苍不由地愣住了,“这——伊人,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大片雏菊?”

“父亲,这是我和娘在闲暇时机,特刻栽种的,为的便是这一刻,让父亲看到这美景。”

段擎苍的确对于雏菊有着格外的情感,源于年青时,一场惨烈的战争,那时候他以人少战人多,虽是惨败,却也状烈,他受了重伤,原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却在傍晚时分,悠悠转醒,首先看到的便是雏菊,那紫色的,黄色的眩目的颜色,在风中微颤,使他感受到生命的可爱。

那一刻,便使他再也忘不掉雏菊,它似乎是代表了某种重生的意义。

就在他感叹不已的时候,便看见自己的大女儿段芙蓉正在花圃中走来走去,这是他段擎苍最大的骄傲,就算是长子段逸,在他的心目中,也稍有比不上这个女儿。女子能够长得这样美貌,这样聪慧可爱,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呢?

他刚要出声唤女儿,便听得段樱离道:“大姐真漂亮。”

这句话使他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女儿,一个需要他关注的女儿。

顿了这么一顿的时间,就见一个家将护院打扮的男子,到了花圃中,向段芙蓉禀告了句什么,就见段芙蓉忽然失态,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段擎苍脸上出现一抹疑虑,反而站定了脚步,好奇地往花圃中看着。

那男子禀告完该禀告的事情后,就离开了,而段芙蓉则一直在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得美丽的脸都有些变形了,边笑还边说:“终于死了!那个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哈……她死了!”

一旁的顾采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大姐,谁死了?”

“不就是樱离那贱丫头……你没听刚才院护说了吗,她的马车掉入西壁涯了!她肯定是死了!

死得好!死得好!太好了!”

段擎苍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女儿段芙蓉笑得如此狰狞,这使他非常不舒服,就好像看到一朵原来正在盛放着的,干干净净的,稚嫩可爱的雏菊,在刹那间被什么污~秽的东西玷~污般令人不适。

“这丫头在说什么,你明明在这里好好的,她怎么能说你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樱离的眼睛微微一红,“父亲,且看看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顾采芹的目光忽然往这边闪了下,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段樱离却发现她的眼角微微一抽。段樱离以为今天这场戏会到此结束,不过有这个效果也算不错了,没想到顾采芹却道:“樱离?护院怎么知道她掉在西壁涯了?早上不是和我们一起逛庙会吗?怎么会去城外?”

“谁叫她总是和我做对?还把我娘害得去了大名寺!我只不过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好教她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够左右命运的人!”说到这里,等于已经变相承认,是她故意引段樱离去了涯边了

她接着冷冷地盯着顾采芹道:“采芹,你以后不可许学她,否则,你已经看到我的手段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整治你的。”

顾采芹被她的眼神吓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放肆!”

段擎苍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他难以置信地走入花圃,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般,问道:“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是你引樱离去西壁涯的,是你想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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