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忽然传出唐心苑其实已经被临幸,是在郡主凤鸾宫里。这一下一石激击千层浪,关于段樱离与唐心苑双姝戏龙的事儿传的跟真的似的,这样的后果就是,最终唐心苑与段樱离绑在了一块儿。对唐心苑的嫉妒恨,有一部分转移到了段樱离的身上,对段樱离的恐惧和害怕,却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唐心苑的身上。
一时之间,竟没人敢拿唐心苑怎么样。
五月中旬的时候,贵妃娘娘姚君怡的池塘终于开挖,当日,凤青鸾和段樱离,及好些个妃嫔都到了,姚君怡打扮高贵,气度非凡,纤细嫩白的手中拿着把还没沾过土的铁揪,献给凤青鸾,“陛下,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为臣妾的池塘动土,臣妾实在感激不尽。”
凤青鸾淡淡地道:“应该的。”
便用铁揪在脚下铲起一揪土,算是动过土了。
姚君怡很是激动,再谢了之后,其他几位妃子也都动了土,接下来众人便到旁边的亭子里休息,姚君怡已经叫人摆上了各种瓜果糕点,凤青鸾刚准备离开,却听到姚君怡将段樱离唤住了,“郡主妹妹,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到这思琴殿来,不如本宫陪你逛逛,后院有些花儿现在开得可好了。”
段樱离本想拒绝,但见姚君怡一幅极是诚恳的样子,周围又有其他人看着,实在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只好点点头。
凤青鸾因此也改变了主意,打算与段樱离一周去姚君怡的后院逛逛,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有东西!有东西!”
就见一个小太监小步跑到几人面前,“禀陛下,挖出一个东西!”
其实开工动土什么的,挖出东西很正常,凤青鸾随便地问了句,“是什么?”
“不,不知道,奴才不敢说!”
见他害怕的样子,众人倒是有点好奇了,都往那边走去,只见一样东西已经被挖了出来放在那里,是个上面刻着很多古仆花纹的石制轮状物,奇的是此轮上隐隐间还写着几行字,把上面的泥土小心去掉,仔细辩认,竟是如下内容:
一树繁华落尽,百世金凌梦醒,二世重生只为恨,十载无情方保;御龙裔,伤春秋,三世临在龙上头,万载河山尽皆断,怨未消,不死不休。
……这几行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每句话都似乎给人心里蒙上一层阴影,特别是此时此刻,凤青鸾登基不久,就见这样不祥的句子,一时间便有些暴怒,喝道:“放肆!是谁在玩花样,给朕站出来,否则休怪朕无情!”
一下子,院子里跪倒了一片,全部都是求饶声。
姚君怡也跪了下去,求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挖什么池塘种什么荷,还请皇上恕罪!”
这时,贤妃正巧掺着太后娘娘戚氏到了,见到这种情况疑惑地问:“皇儿,出了什么事?”
凤青鸾冷笑,“不知道是哪方小鬼在阴谋诡计,又想搞出些风波。母后,此事您不必管,儿臣自会教训他们。”
戚氏的目光往石轮上扫了眼,忽道:“这两句话似乎大有深意啊,皇儿你不必发怒,但凡新帝登基,总会有些异象出现,或许这是上天给你的指引呢?哀家看这下面似乎还有些小字,且瞧瞧是什么。”
她都这样说了,有人赶紧徒手将石轮下的泥土再弄掉些,使下面的小字更清楚点,唐心苑蹲在那里,仔细辩认。
“庶女重生,毒后归来,若任由之,南诏必亡”。
唐心苑把这四字念出来后,受了惊吓似的看向段樱离,“郡,郡主,这好像,好像是在说你……”
唐心苑的话音未落,已经被凤青鸾一踏踹在怀里,整个人便跌到一旁,“你这个贱人在胡说什么,是唯恐天下不乱吗?从哪里瞧出是说樱离的?给朕闭嘴!”
唐心苑被踹得不轻,口角流出血来,小脸马上变和煞白,但见太后及众人,也都把目光落在段樱离的身上,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眸光里闪过一抹得色,却是用帕子捂着唇轻咳,装出一幅可怜的模样。
姚君怡道:“臣妾瞧着未必是在说郡主,郡主的确是庶女,可她还不是皇后,又哪里能应得上毒后归来几个字呢?”
凤青鸾的眸光闪过了抹凌厉,冷笑道:“原来还是为了后位是吧!你们这些女人,见自己为后无望了,便要别人也得不着,朕今日还偏就告诉你们,朕就是
要立樱离为后,你们谁反对直接站出来反对好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伤人算什么本事,简直丢了你们家族的脸!”
姚君怡委屈地向看戚氏,“太后——臣妾实是冤枉。”
凤青鸾还要说些什么,戚氏已经冷道:“好了,皇儿,你现在是皇帝,遇事怎地还这样不够沉稳?既然这是上天给你的指引,你便好好参研,看到底指的是谁,行了,今儿就到这里吧,哀家还要去颂经祈福,先回了。”
戚氏原本就不太理会宫中之事,她今日如何出现在这里?凤青鸾觉得疑惑,便问了句,“母后,今日何事至此?”
戚氏微微一愕,淡然道:“还不是贵妃说要挖塘子,哀家想着这也是动土了,便来瞧瞧,没想到还真瞧见不同寻常的东西了。皇儿,这件事不可小觑,你要好好处理。”
凤青鸾咬牙道:“把这东西搬到司设司,让他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