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或许真的是意外,三次四次呢?
又该如何解释?
而事实上,安灵儿每次带着伤药出现,也确实不是意外,而是因为……
“郝连,竟没想到,我安灵儿在你心里,会是这样的一个小人。亏我还将你当成了我唯一的妹妹,时刻惦记,郝连,我将你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安灵儿难过极了,抱着自己的双腿就地坐了下去。
谁都可以怀疑她,伤害她,唯独他不行……
因为,他,真的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郝连梵皱眉,什么叫做唯一的亲人?
“你不是还有你爹爹的么?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是要博取他的同情么?
安灵儿猛地抬头,看着郝连梵,嘴角都被咬破了好大一块。
“安灵儿,该哭的人是我,该难过的人,也是我,我不但没了娘亲,爹爹也不喜欢,就连最好的朋友也欺骗我,糊弄我,就在刚才,我还捱了一顿打,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么,我差点像我的娘亲一样死了,死了你懂么?”郝连梵转身,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安灵儿,越发的不满,自己都这个样子了,她安灵儿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郝连梵,你混蛋!”岂料,听到这话的安灵儿彻底炸毛,她抡起拳头,一巴掌拍在郝连梵脸上,郝连梵柔嫩的小脸立刻红了一大片,借着月光,五指清晰可见。
郝连梵怒极反笑,“对,我郝连梵就是混蛋,是混蛋你还跟我做朋友?呵,安灵儿,你滚,滚去找你那个疼你爱你的爹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往后,我郝连梵是死是活,都跟你安灵儿没有半点关系!”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过安灵儿将她往门外推,好在柴房实在过于偏僻,平时也很少有人会来,不然两人吵成这样,定会引得郝连府的人过来。
“你还说!”安灵儿刚刚打了郝连梵,本就有些后悔,可是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便抡起手掌,准备在打过去。
却被郝连梵一把抓住,此刻两人都站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郝连梵比她小三岁,却在这一年的时间突然长得跟她一般高,这样倒也刚好捏得住。
“终于本性暴露了是么?”郝连梵冷笑,“我就知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这两年,你时不时的就总在我面前说着你的爹爹有多爱你,这也是故意刺激我对么?以前我只当你是个没心机的,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个伪善的人,安灵儿,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今日,当真被你气到了,因为每次听到你说你爹爹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怎么,现在你满意了么?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天知道每次听起安灵儿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难过,可是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便一直隐忍不发,甚至还觉得,应该为她有个这样的爹爹而觉得开心。
可是今日,一切的羡慕与祝福都化为虚无,此刻,他心里只剩下恨,还有发泄不完的愤怒,仿似只要看到安灵儿,便会看到那个不堪的自己……
那个脆弱的自己。
所以,他恨,不止是恨安灵儿,也恨自己看到娘亲出事的时候无能为力。
“……不,不是那样的!”安灵儿被摔倒在地,眼里满是后悔,真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的说辞,却会让他这般难过。
可是,那都是事出有因的啊。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不是那样的?”郝连梵冷笑,不是这样是哪样?
“郝连,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之所以会经常提起我的爹爹,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爹爹跟娘亲得了一样的病,因为我知道,他也终究会离我而去,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记住他,我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害到你!”
安灵儿泣不成声,也后悔不已,郝连梵挂在嘴角的冷笑渐渐淡去,心里突然变得好复杂。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安灵儿了么?
她不是故意的?
那他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毕竟,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不告我,死了的真正意思?”他的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些。沉声问道。
这样
低沉的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柔弱,倒有些男孩子的感觉,安灵儿压下自己心里的异样,接着说道:
“因为我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想着,你若是心里有个念想,可能会活得开心一些,我若是能够猜到你知道以后会这么难受,我定会一早就告诉你了,可是郝连,我不是神,我猜不到后来的事情。”
郝连梵动了动嘴,心里越发苦涩,他背对着安灵儿,“那么,我们郝连家,你是怎么进来的?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的家人,刚好子啊郝连府做事,你可以自由出入郝连府这样的鬼话。”
他想,只要她说,他定会相信的,不为别的,就刚刚那一句话,他郝连梵就愿意相信安灵儿是无辜的。
“当然不是!”安灵儿提高了声音,郝连梵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他们家的下人呢?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其实,你们郝连家的院子里有个狗洞,是通往我家院子的,我第一次进来,是好奇大户人家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我却在那次就遇到了你……”说起这个,安灵儿脸颊红红的,毕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