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第一块石板飞出一个黑须老者,传授一招破天雷,第二块则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少年挥舞巨剑,但看了一半就头疼欲裂了。
如今再看,毫无滞涩。
“原来第二招叫开天剑,取自劈开混沌之意……”叶尘再看第三块石板,精壮巨汉一掌震荡大地,地壳移位,沧海桑田……第四块则是一位俊秀童儿填炉炼丹,演化天地自然,随即自然万物再回炉成丹,最后此炉已如擎天白玉柱般宏伟壮观。
怒天震。
擎天炉。
直到第五招的那个金甲神将手持巨斧即将斩裂天穷时,昔日那种头疼炸裂、yù_wàng沸腾的感觉才再度降临。
在外界看来,宁无忌运起无上绝学和叶尘对掌,一股一股震撼万界的玄黄真气仿佛无穷无尽的疯狂翻滚着。
叶尘浑身筋脉凸显,双目血红,眼看就要爆体而亡。
铁玄甲心道既然问鼎弓难保,更不能看着叶尘如此早夭,急忙道:“白总门主,如今胜负已分,宁无忌夺得冠军毫无悬念,不如宣布结果,年轻人还是以切磋为主,免得多造无谓杀孽,平白失去一个正道奇才。”白古蟾点头称是,起身正要制止宁无忌,直接宣布冠军。
高阳忽然道:“且慢,当初是他天元宗自己极力主张重开冠军会,总不能他们占上风时就叫嚣恢复古例,遇到危险又改成切磋了,再说来,我可没听见叶尘认输弃权啊,你说对吧,铁小姐。”铁晓慧头也不回,淡淡地道:“我是武艺平平什么都不懂啦,但这乾坤无极炮见效很慢吗?怎的这么半天也打不倒叶尘呢?”诸人听到这话全部怔住,对啊,按传说中那样的话,乾坤无极炮一击必杀,澄清宇内,似乎不该如此胶着,但大家都只是耳闻昔年司空黄泉用这招击杀不少魔头而已,到底没见过,更没亲身挨过,所以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猜测宁无忌大概是功力不足导致。
聂千阙双目精光闪烁,忽地起身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叶尘快要衰竭的功力罡劲似乎越来越强了!”温雪倒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静静看着场中决战,她已打定主意,若叶尘胜出,自然再好不过,如若出事,大不了同死便是,何必扭捏作态惹人生厌。
“看你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我的功力足够我再支持两柱香的时间,怎么也能碾碎你!”宁无忌内心也泛起疑问,但他对自己这一招有绝对把握,只当叶尘回光返照,临死前爆发莫名潜力拼死挣扎,再坚持一小会变能击毙这个窃取神技的乡巴佬土著。
而此时此刻,叶尘已经恢复神智,学到一半的混沌阴阳道当然比只学一招强得不可同日而语,不仅仅是多了三式绝技,那种开辟混沌的无敌功力也足足翻了一倍有余。
他不急于运劲反杀,而是装作眼看就要支持不住的痛苦神态,给宁无忌一种错觉,只要再稍微努把力就能将他打死。
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哪怕武功见识再差的人也看明白了,叶尘使诈,他根本没在苟延残喘,而是用了某种方法消耗宁无忌的内力。
“多谢了!”叶尘大喝一声,浑身气血沸腾,头蒸白雾,大地剧烈震荡,十丈开外观战者身前的酒杯茶碗都被震得叮当乱响,酒水四溅开来。
李浮尘顾不得擦拭袖口的茶渍,吃惊道:“这……这好像是叶商的怒天震,叶商叶尘,莫非他俩有什么关系?”“怪不得小小年纪如此了得。”姬云水却道:“叶商是我朋友,可没听说他结婚生子,再说了,年纪好像也对不上。”铁玄甲道:“看起来先天易脉法失效了,宁无忌已经强弩之末,今日得观此战,三生有幸。”“不!!”宁无忌怒吼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圣祭彼岸金桥的乾坤无极炮居然都不能取胜?这可是自己最强的压箱底必杀技,哪怕魔王亲临也未必敢硬接下来,这个叶尘莫非是上天派来的克星不成?
“早让你少说大话,今日废了你,为兰亭出气。”叶尘怒天震那能改变地壳山河的神力终于爆发,千百记巨震下,宁无忌的筋肉骨骼全部濒临破碎,鲜血狂迸。
“不好!大师兄危险,快阻止叶尘!”先天太极门骚动起来,但高阳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话僵住,慕容伽叶身受重伤,楚云歌忌于“中毒”,除他们三个,谁都没本事敢破坏规矩上台救人,只能干着急。
宁无忌鼓尽最后一丝残力吼道:“经藏先生救我!”“够了。”简单两个字,蕴含无与伦比的威严,甚至有一种让人膜拜的冲动。
尤其白古蟾,听到这个声音仿佛老了十岁,胡子发颤道:“是他……是他……”“洪经藏,江山七杰怎么也来了?”一念万法,突破血肉巅峰。身成半圣,类似仙佛,某种程度上再也非人。
天地轰鸣,一个魁梧奇伟的光头巨汉从天而降。
好像远古圣山传播天威。
洪经藏平淡地道:“放了宁无忌,莫要让我动手。”叶尘无所畏惧,而且打定了主意,反正已经曝露一切,又把天下第一天才打得像条死狗一般,此举肯定让先天太极门脸面荡然无存,闯了这种弥天大祸,天王老子恐怕也保不住他,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冠军会上自有武林规矩,除非对手认输,其他人不得……”上官琅璇鼓足勇气越众而出,大声指责。
“哼!”洪经藏眼皮一翻,神光炯然,堪比惊雷,骇得上官琅璇冷汗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