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南霄向叶亦欢提出让她来adamas帮他,她就一直把这件事记挂在了心上,深夜睡不着的时候,辗转反侧几次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既然决定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就该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帮助他,辅佐他。
一切都想好之后,叶亦欢就向邢漠北递出了辞职信淝。
“都想好了吗?”
他仍然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唇角带笑的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衬得他愈发优雅隽逸当。
“嗯,都想好了。”她点头,眉眼间满是感谢和真挚,“漠北,这段时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和鼓舞,虽然我们做不成情侣,可是我们仍然是同行,如果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他是她的伯乐,也是她的知己,她相信邢漠北一定懂她的意思,也相信他们以后仍然能和睦相处。
邢漠北也笑着点头,“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然你这大设计师的出场费,我怕真是出不起呢。”
到这一步,其实他们各自都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他知道她从上个月就已经开始做交接工作,带领了几个比较有前途的小设计师,教了她们不少东西。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这段时间他也算给足了自己心理准备,所以当她的辞职信放到他桌面上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反正她不会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那么站在谁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个人相互调侃了一番,叶亦欢便起身准备去办公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邢漠北也尾随送她出去,然而刚一拉开办公室的门,两人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女人。
那是叶亦欢第一次见到乔以薇,她的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七左右,气质出众,身姿窈窕,算不上是能让人惊艳的容颜,可是却很耐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温婉中又带着一些稚气,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头发随意的绾起来,在看向邢漠北的时候,明显有些忐忑和局促。
她以为那是邢漠北的客人,急忙让开路笑了笑,“既然你有客人,那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一个人下去就好了。”
然而邢漠北只是瞥了乔以薇一眼,冷声道:“不是客人,我不认识她,我送你下去。”
叶亦欢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可是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冰冷的语调跟人说话,一双晦暗的眸子中还带着浓浓的厌恶和鄙夷,仿佛面前的女人是让他多么恶心的一个人。
她虽然不知道邢漠北和面前这位女人有什么关系,可是也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异样,尤其是那个女人脸上露出的黯然和失落,让她在一瞬间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叶亦欢急忙摆了摆手,对邢漠北说道:“真的不用了,我的东西不多,自己可以拿。”
她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身后的邢漠北刚追了两步,手臂忽然本人紧紧拉住了,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乔以薇正哆哆嗦嗦的拉着他的手。
他低头看了看那只白皙的手,眼里的厌恶愈加浓重,低叱道:“我只说一遍,放手!”
“漠北,求求你,让我见见孩子,好不好?”
乔以薇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转眼间眼中就已经蓄了泪水,恳求而又卑微的望着他。
“孩子?”邢漠北嗤笑,“我不记得我跟你有过孩子,你口中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也敢跑来我面前问我!”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让我见见joe?我是他的妈妈啊……”
乔以薇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邢漠北的手背上,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反手一把甩开她,有些急躁的抹掉手背上的热泪。
邢漠北的力气很大,乔以薇被他甩的跌坐在角落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对她说:“我儿子的妈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乔以薇,你还不配叫他的名字!别忘了你当初所做的一切,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偷,你是个贼!”
他的呵斥让她动都不敢动,缩在角落里只能捂着嘴小声抽泣,一声一声,绝望至斯。
果然做错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吗?
如果人生可以有第二种选择,她那时一定不会抛下他和孩子,可当时的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叶
亦欢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邢漠北对那个女人的决绝和冷漠简直和过去的凌南霄如出一辙,大约是相同的心境让她有些同情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从他们大声的对话来看,那个女人好像就是邢乔的母亲,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原来他们是母子啊。
可是邢漠北为什么会对她态度那么差?他一向都是个谦谦君子的形象,老实说,她真的有些担心邢乔的母亲。
她想不通,最终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之后,抱着一个整理箱就乘电梯下楼了。
叶亦欢刚走出写字楼,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邢漠北微喘着追上来,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说不用送了吗?怎么还下来了?”
她笑了笑,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他的唇上,却发现了一抹口红印和淡淡的血迹。
她不是不经事的少女,邢漠北唇上的印记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想必他和那位漂亮的小姐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还是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