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含真不情不愿道:“烦死个人……”张开红唇,刚吞下半个龟首,就听门外有人轻敲,“夫人,公子回来了。
按您的吩咐,正在外宅花厅等候。
”钟含真娇躯一震,呆了片刻才懂得将口中肉茎吐出,惊叫道:“胭脂,快来帮我梳妆。
”门外婢女推门而入,见了赤身luǒ_tǐ方交欢过得一对男女也无惊诧,低眉顺眼到了床前,扶着主家夫人下床,伺候着穿衣打扮。
冯百川一张黑脸上又见黑气,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会挑时候。
”犹豫一下也悻悻下床穿衣。
不多时,两人俱已穿戴整齐,钟含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保万无一失,才离了房间去迎久未归门的儿子。
无论钟含真与外人有何私情,祁俊终究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少年离家,一别三载有余,再见之时,爱子更高了,更壮了,模样也变了许多。
钟含真怎能不落泪,只是这泪水之中不仅有重逢的疼惜,或许更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娘,孩儿回来了,该高兴才是,你哭个什么?”祁俊看着矮了他一头多,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的母亲束手无策。
白雅见这母子重逢的场面也是十分动容,心酸的几乎落泪。
祁俊尚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而她,除了一个不知下落的姐姐再无亲人。
不……她还有俊哥哥,白雅转而之又为祁俊高兴。
冯百川却再不见了那暴戾乖张面色,一脸忠厚,连声唏嘘道:“夫人,少庄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流向白雅,透出贪婪淫邪之色。
白雅曾在广寒宫中见惯金无涯这种目光,今日看到又从冯百川眼中发出,心中一沉,她只觉得未来婆婆身边这个貌似忠厚汉子,绝不简单。
那么未来婆婆是否知晓呢?她初来乍到,绝不能妄言一字。
祁俊正被娘亲抱着,无暇和冯百川见礼,只得道:“冯叔叔,您也劝劝我娘,真的不要如此。
”钟含真好不容易止住了悲声,这才注意到祁俊这次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旁还有个清纯娇美绝色少女。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
钟含真也是一名美女,艳容不再祝婉宁之下。
她的目光也很挑剔,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打量这名美貌少女,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a4d;和儿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儿子的女人么?或许是,但是至少要她这个母亲承认。
与祝婉宁的野性妖艳不同,钟含真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大气,带着婉约的秀美,有着高贵的体态。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刚刚的痛哭只让她云鬓微散,双目泛红。
理一理鬓角,又是一副端丽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白雅无需察言观色,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接受她。
白雅的心沉了下去。
“俊儿,这位姑娘是……”钟含真向祁俊问出这句话时,目色有些为难的扫了冯百川一眼。
这瞬间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
白雅一阵疑惑,听他对祁俊称呼,应该也属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亲似是非常忌惮他。
“呃……这是白雅,雅儿,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过的,我娘最疼我了。
”祁俊二人之间调和,他也感觉到了母亲对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见过夫人。
”白雅很懂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显出一丝不快,因为这是祁俊的娘亲。
钟含真只是微微一颔首,淡淡笑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场所,我们进去说话。
”这里的确不是讲话之所,堂堂一庄少主,进了一道大门就被拦在内宅之外,只能在外堂花厅等候母亲召见。
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发少爷脾气,那几个胆敢阻拦与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断狗腿,丢人湖中味了鱼鳖。
祁俊不说,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内宅的厅堂无论布置还是装设都比外宅温馨许多,进了屋里,钟含真并没有请众人落座,她叫过一名婢女,道:“白姑娘远道而来,你带她去客房休息。
安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儿,就叫厨房备宴,给少庄主和白姑娘接风。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白雅打发了出去,说着话时,钟含真都没有看白雅一眼。
白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这个美丽端庄的庄主夫人,不但没有接受她,反而有着莫名的敌意。
在随着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决心,无论钟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来顺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不久,她文质彬彬的俊哥哥已经和世上最好的娘亲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这么和娘说话么?”钟含真脸上阴云密布。
祁俊青筋直跳,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白雅,她哪里来历不明了?我和雅儿同门三年,深知雅儿为人,她是个好姑娘。
”“住口!”钟含真豁然起身,端丽脸上现了狰狞之色,怒道:“休要再提什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