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莛离开厨房以后,肖南音才转过身,望着已经走到客厅里的挺拔身影——
她脸上还有未散尽的绯红,她的耳根,依然滚烫滚烫的。就连两根手指,也跟火烧似的,直到现在还在灼烧着……
他刚刚竟然说,让她跟他假戏真做——
他竟然说,他相信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只要她点头首肯,他会给她一段婚姻,而不是一纸空谈……
她一直只将他当成自己的上司,他突然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她既惊且吓。刚刚她真的被他吓到了,她都以为他是一时无聊才故意说出来戏.nong她的—郎—
可仔细想想,他根本没有戏.nong她的必要。
k市那么多名门闺秀等着他,他一个都不要,跑来调.xi她?他又不傻,怎么会放着比她好百倍的女孩儿不要,偏偏来戏/弄她呢锎?
肖南音捏紧自己的手指,盯着客厅里他的身影。
他是认真的?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觉得她会是一个好妻子,所以,他才愿意跟她假戏真做,试一试?
他所说的婚姻,无关爱情,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好妻子,而她,也需要一个好丈夫……
肖南音紧紧闭上眼,如果他不是霍家的二爷,也许她真的会考虑考虑他的建议,毕竟经历了一个霍立行以后,她已经对感情失去信心了,也不想再花心思去慢慢爱上一个人,如果能有一个好男人肯给她一份安定的生活,她会认真考虑——
但是,他是霍立行的亲弟弟。
……
如一团乱麻的心终于清净了。
肖南音淡淡一笑,望着客厅里的男人,她心底有一个声音缓缓说,霍北莛,我们不适合,一点都不适合。
*
客厅里。
“阮修宸走了?”
霍北莛在客厅沙发坐下,刚刚在厨房里他正在跟肖南音暧mei,所以阮修宸说要走的时候,他“重色轻友”的待在了厨房里,没有出来——
“嗯啊,走了。”
霍碧菡正在跟贝贝一起玩游戏,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霍北莛蹙眉,不由有些纳闷。好好的阮修宸怎么说走就走了?刚刚不是还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蹭饭吃么?
霍北莛怀疑的看着霍碧菡,该不会是这丫头又胡说什么了吧?
贝贝玩得很高兴,年幼的他不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抬头看了一眼霍北莛,快乐的说,“爸爸,刚刚小姑跟阮叔叔说,年轻的时候别太放.纵,不然以后想要宝宝的时候,功能下降了,要宝宝会很吃力。小姑还问阮叔叔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还说,她是学医的,专治男.性.疾.病,以后她毕业了阮叔叔的病要是还没有好,小姑就帮他治病——”
贝贝一口气说完以后,抬头,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盯着霍北莛,天真无邪的问道:“爸爸,什么是隐.疾啊?阮叔叔有什么病啊?为什么小姑姑一问他,他就吓跑了?”
“……”
霍碧菡无语的望着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破孩,糟糕,一不小心被这小屁孩出卖了——
怯怯的抬头望着霍北莛,果然,对上了霍北莛一张阴沉的脸。
霍北莛听了贝贝的话以后,顿时脑补了刚刚霍碧菡这个十八岁的丫头问人家阮修宸是不是有男.性.疾.病的一系列画面,也脑补了阮修宸尴尬的落荒而逃的情景——
霍家的三小姐,云家的二小姐,无论是哪一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她作为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跟一个男人讨论这么敏感的问题!
“霍碧菡——”
霍北莛阴测测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霍碧菡一个哆嗦,揪着自己的小手,慢慢站起来,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安的望一眼霍北莛,又赶紧低下头去,等着二哥不留情的开骂——
“你女孩子的矜持呢!那是一个男人,你怎么好意思跟他说这样的话题!”霍北莛嗓音虽然严厉,但是并没有多难听。眼前这个是他疼爱的妹妹,他永远不会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顿怒骂——
“二哥,我以后毕业了,还会天天跟男人打交道呢……”霍碧菡委屈的揪着自己的小手,极为小声的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泌.尿科大夫的工作是什么,男人那个方面有问题,都会来找我们,而我们不仅要替他们做心理疏导,更多时候还要伸手去碰他们那儿,检查一下他们的ying度和疾病的原因……”
“霍碧菡!”
“你凶什么嘛,”霍碧菡抬头看着凶巴巴的霍北莛,不甘心的为自己辩解,“这本来就是我的职业,难道我以后碰一个男人,你就剁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二哥,请你尊重我的职业,请你正视泌.尿.科医生这个职位,我们的工作是神圣的,不许你们想歪——”
“……”
霍北莛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当初就不许她选泌.尿.科,谁都知道这个职业要做的工作是什么,就算他们这些作为家人的能够接受她的职业,她未来的丈夫呢?作为一个男人,他能天天忍受自己的妻子去碰别人那儿?
霍碧菡见霍北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赶紧走到霍北莛身边,抱着霍北莛的胳膊撒娇,“再说了,我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讨论这个话题啊,我知道,我才十八岁,我不应该跟刚刚那个人说这些……可是……”
霍碧菡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小声的补充,“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嘛,我讨厌他跟二哥在一起,我就要赶走他——”
霍北莛低头看着霍碧菡,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