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笑,“不想多看一眼了?”
沈廷钧撇嘴,“有什么好看的?”
玉烟道:“你傻啊!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却要跟着我离开。”
沈廷钧道:“一旦登上了那个高位,此生就会被禁锢在这个牢笼里,如同耕牛一般,从早忙到晚。那样的生活,我才不要。倒不如牵着你的手,将这天下的美景游遍。”
“真的是这样?”玉烟歪头看他。
沈廷钧道:“关键的,我认为你是渴望自由的,这个牢笼是关不住你的。”
“还有呢?”玉烟并不打算放过他。
沈廷钧撇撇嘴,“你非得让我承认吗?好吧!我的确是怕当了皇帝,日理万机,然后老的会很快。我已经比你大十岁了,不能再拉大这个差距了。”
玉烟就笑弯了腰。
沈廷钧忍不住的叹气,“你这个女人------”
“如何?”玉烟挑衅的看过来。
沈廷钧道:“要是累了的话,我可以背你!”
气的爬上了她的背,在他的耳边,哈气说:“沈廷钧,我会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的!”
“咱能不提那个‘老’字吗?”嘴上虽不悦的抗议,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甜蜜随之蔓延。
一起慢慢变老!这个提议,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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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皇上病危。
尽管十年的时间里,举国都在寻访名医为皇上治病,皇上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
皇后端着药,走进清心宫。
到了龙榻前,站定道:“皇上,该喝药了!”
榻上的皇上已是出气多,吸气少了,“不喝了!喝再多的药,也救不了朕的命了。他们两个回来了吗?”
皇后道:“皇上还在惦记着平祝王爷和平祝王妃啊!想来,他们应该是得到信了,只是有什么耽搁了吧!”
皇上咳嗽一阵,“柳玉雪答应过朕,不会让朕带着疑问进坟墓的。”
皇后瞬间了然,“皇上还在惦记着十年前柳烟的死亡之谜啊!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去追究,还有意义吗?”
皇上道:“朕只想要一个真相,也好知道朕究竟是在为谁背黑锅。”
皇后叹了口气,对着房内的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挣扎着往上起,皇后过去,亲自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皇上道:“你可是有话跟朕说?”
皇后退到了龙榻两米之外,施礼道:“是!”
皇上苦笑,“十年了!你对朕就只有这些个疏远的礼仪了。朕认了!终归是朕负了你。”
皇后道:“平祝王妃此次外出前,曾经交代臣妾,若是皇上大限到了,他们还赶不回来。就让臣妾给皇上带句话,前提是皇上还惦记着柳烟的死亡之谜。”
皇上急急的道:“什么话?”
皇后道:“这个世上,能杀死柳烟的人,只有柳烟自己!”
皇上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到最后,居然咳出鲜血来。皇后只是看着,却没有上前服侍。
皇上缓过一口气来,定了定神道:“你的意思是,那杯毒酒是柳烟为自己准备的?”
皇后道:“是!”
皇上道:“怎么可能?选妃宴之前,她根本就不曾进宫。那个时候,桃妃还在,这宫中应该没有她的人才对。”
皇后叹口气,“但她却有一个内应,那便是臣妾!”
“居然是你!”皇上难以置信道,“朕一开始的确是怀疑你的------那种怀疑却是随着你由香妃的仇人变成恩人,而发生了变化。如今太后也不在了,朕当初甚至怀疑过她------”
皇后扭头,不看龙榻上那个行将就木的人。“臣妾所为,皆是被皇上逼的。在得知皇上自香妃死后就一直对臣妾怀恨在心之后,臣妾的心就再也捂不热了。自那时起,臣妾不再是皇上的女人,只是元璘的娘亲。所以,为了儿子,一个母亲做什么都愿意的。”
皇上道:“你们居然能在朕的密切监视下传递信息-----”
皇后微微一笑,“那要感谢皇上最心爱的长公主。选妃宴之前,她曾经偷偷的跑去见柳烟。柳烟就让她给凤仪殿的简总管捎了个口信,桂花楼里居然新出了玫瑰糕。”
皇上叹气,“那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的智谋,至今还是无人能及。只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为何非要杀死自己呢?”
皇后道:“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不死,皇上也不会让她好过。那是个烈性的!既然皇上不让她好过,那么,她就用死来不让皇上好过。”
皇上道:“好一招栽赃啊!”
皇后道:“是!选妃宴是皇上整出来的,她让自己死在选妃宴上,凶手不是皇上,也是皇上了。如此以来,平祝王爷跟皇上必定反目。没有了平祝王爷的皇上,果然让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皇上道:“是啊!以死来陷害朕,这样的魄力不是谁都有的。”
皇后道:“关键的是那份智谋,无人能及啊!她对人性了解的太透彻了!设计陷害了桃妃的孩子,成功的激起了桃妃的恨意,纵使桃妃没有胆量在选妃宴上明目张胆的下毒,却还是成了第一个替死鬼。”
皇上道:“桃妃的孩子果然是她设计没的!”
皇后冷冷的笑,“皇上还很心疼吗?不过,一切都完了。”
皇上摇摇头,“既然贾家有反心,那么,那个孩子是注定不保的。”
换句话说,就算柳烟不设计,他还是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