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确是想做异姓王,并且四皇子已经答应了,如若大业可成,那么就许我异姓王世袭罔替,这是王家莫大的荣耀啊!天如,如果支持大皇子的话,我们永远都屈居在郑家和冯家之下,你能咽下这口气么?”王献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每每想到四皇子的那个承诺,他都觉得,王家在他的带领下,将会成为大夏第一大族!
王黎错愕得看着自己哥哥眼中那燃烧着的贪婪的火苗,仿佛要吞噬一切,继而冷冷一笑,恟中窜起一阵奇异的火苗。
“异姓王,原来你打的真的是这个主意?你这是为了你自己要赌上整个王家么?你说得冠冕堂皇,为了使得王家荣耀,难道你心中不清楚这将会冒多大的风险么?若是失败,王家将面临着灭頂之灾!为了你个人的贪欲,竟要赔上大夏的百姓,赔上王家,你真是够可以的!大哥,我一直敬重你,可是,直到今日,我才真正看清你的嘴脸!”
王黎说道最后越来越咬牙切齿,他记得小时候,大哥还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怎么此时变得如此令人陌生了呢?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不但要破坏
新政,还来劝解他一起陷害忠良?
“天如,难道你努力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这些么?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造福百姓,报效朝廷的!真是可笑之极!”自古世家子弟的血液中都有这争权夺利的本质,王黎怎么可能例外?
王黎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生冷的声音夹杂着夜风,听起来极为讥讽,“如你这般被权势和名利蒙蔽双眼的人才会如此看待每一个人!如今我在知晓,你果然如同左丞大人所说,狼子野心,贪慕权势!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朝堂之上!我劝你,还是尽快收手吧,不要逼魄我亲自动手,拔除你这个王家败类,国之蛀虫!”
王献难以置信得看着失控的王黎,脸色铁青着,半晌,嘴角也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真没想到,我们王家还出了你这么一位一心为朝廷,一心为百姓的忠臣,真是佩服佩服!既然如此,我告辞了!”
王献知道,再说下去只是徒劳,他更不会如王黎一般说出什么威胁的话,那都不切合实际,而且,他也不相信王黎真的会亲手将他剪除,毕竟,他是他亲生哥哥,王黎他下不了这个手。
更重要的原因是,一旦他这个卫国公被剪除,那么王家的力量简直是被削弱了一半,将难以跻身在大家世族前列了。
但是,王献毕竟是抱着王黎一定能采纳他的意见的心态而去,此时却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自然十分不好受,即便是他这个人再怎么善于隐藏,回到家中都难免发泄一番。
王炫听到卫国公的书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立即走了进去,阻止对方,道:“父亲,您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在王炫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火,以至于要摔东西来发泄。
卫国公心中一阵的不痛快,没有回答王炫的问题,反而问道:“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动的手脚?”要不是这个人,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受人摆布,看人脸色的地步?
王炫摇摇头,道:“已经将所有可能的疑点都查看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就连母亲的那些信,怎么出现在棺木中的,都一点儿迹象也没有,看来,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细作,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想到这几日的忙碌,以及被送到庵堂的母亲,王炫心中一阵难受,即便是他早就知道父母的癖好,可是,毕竟事情没有揭开,他也是半信半疑,此时真想大白,他明白这么多年的传言根本就不会空穴来风,心中一阵恐惧,他甚至想亲自问问自己的母亲,他是他父亲的儿子么?只是,他怕自己的母亲承受不住,并没有那么做。
卫国公听了,一阵心中痛楚得道:“一定要找出幕后人,将其千刀万剐不可!”
王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都,几乎成了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的焦点。
“小姐,如今王家换了族长,这是不是对于我们十分有利呢?”秋荣坐在一旁做针线活,目光却是看着在案几上忙碌的北唐瑾。
虽然她对朝廷之事了解不多,但是她知道王黎这个人是并不待见卫国公王献的。因此说,王黎坐上王家族长这个位置,将会对王献和卫国公府有很大的压制作用。
然而,北唐瑾却是摇摇头道:“其实,这看上去是见好事,但是,王黎这个人的性子过于直率,恐怕是斗不过卫国公,再加上王黎一心为国为民,恐怕是真要动卫国公斗上一场了。”
秋荣点点头,又问道:“但是,即便是卫国公斗赢了,他也不能做坐上长族长位了,他同王黎斗,那不是白费力气不讨好么?”
北唐瑾笑了笑,道:“王家还有一位王巍呢,那可是陛下看重的人,又被封为太师,那是莫大的荣耀啊,可见皇帝多么喜欢王巍这个人,他可是十分支持王献的啊,若是王黎被来下水,王家直系只剩下王巍了,那么族长之位必然是他了,王巍做王家族长,和王献做,并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王巍毕竟远在在边关,怎么能管王家事务呢?”秋荣还是不解,王巍真的能接任王家族长么?
北唐瑾摇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了族长之位,想必这么一点儿困难,王献还是很能轻松解决的。”她说到这里神色越发凝重起来,虽然夏莎做完这件事产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