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倒是龙羽现在像极了个爱吃醋的小孩子了。
龙回用食指轻轻地抚了抚眉,走到了龙羽身前。“难道不是么?朕独霸后宫的悍妃茉离,霸都霸了……还有不敢当之理么?”于是,一只手狂妄的揽过她曼若的腰肢,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诶……”
正当那唇瓣又缓缓地移过来时,龙羽一只手堵住了龙回的唇。那薄薄的,微凉的唇翼被轻轻合住。
“皇上……茉色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一个轻轻勾勒的笑容,魅惑众生,颠倒凡心。
她才被他征服,这次,偏要自行给了龙回一个背影。说完,她转身撩起了纱裙,坐到了床榻上,眼神睥睨一切般地。
龙回果不其然呆滞在原地,蓦地,他嘴角轻轻上扬,又微微浮沉,一抹阴鸷的笑容凉薄无边。倏尔闪过,他淡淡的素净地转身离开了莫离阁。身后还飘忽一句,“皇上,慢走。”
她倒真是得意了!
紫袍下的男子嘴角又泛起了阵阵轻涟漪。
想着身后的她,可娇可魅,可收可放,时而素雅时而妖|娆。
不过,这才是他的女人。
他着了一袭紫衣轻轻揖首走进了黑夜,他独自一人的屋阁里,十指曼若修长的男子,独自一人在灼灼燃烧的灯火下匆忙。
那不知早已经被摔碎成了多收段的残碎玉片,那不知道早已经残缺成了如何凄美悲壮的感情,他终究会再次把它重新粘连好。
一定会。
就像那日他能够肯定的对自己说,对她说,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不再放她离开自己身边那样。
决绝,肯定。
即使他知道他早已中毒太深,是她赐给的毒;即使他知道那天她深入虎穴,为的是别的男人;即使他赢回了她,是在那个男人死后;即使他能够留她在身边,是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即使,他知道她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生命,更是残破无法两全。
她生,他则无法生全。
他会如何选择?
你从不说,那日去寺庙是去渡劫。可朕的劫数,又该如何去渡,渡了如何,不渡又如何?
第二天清早,阳光和煦,微风阵阵,当第一缕阳光倾泻进了阁房时,龙羽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间听到身边有个童音在唤她。
“娘亲,娘亲,快起床快点啦!”
她还没转过脸来看向他,就伸出颀长的手指触碰到一脸柔滑。
“嘿嘿,好柔软哦。”她知道是麟儿,所以才更加的肆无忌惮,两手指捏住他的小脸蛋眼睛却眯缝着不肯睁开。
麟儿好像生气了,一只手拉住龙羽的手腕,紧紧地拽住。
“娘亲,快起来啦!真的是有大事!你再不起来,就要火烧眉毛了!”
“什么事啊?让娘亲再睡一会儿。”龙羽抽回了手,翻腾过身去又酩酊大睡起来。
她真的是没有睡醒,最近的觉真的是太多了,她也变得特别的懒特别的能睡,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感觉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也许是孕妇都这样。
“别再睡了,娘亲。”说着,麟儿的声音渐渐消弱。龙羽感觉自己的耳垂温热,一声轻弱的童音传来。“灭绝叫你去见她,娘亲,你恐怕又有麻烦了。”
“啊!”
龙羽一听到灭绝,立即从床上腾地一下子起来,面色惊恐。
“怎么不早点说!”
她起了身就开始扒拉着衣服,挑选着今天该穿哪件衣服。“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叫我的?”
龙羽一边挑选衣服,一边比对着自己的身子,一边还要暇顾着麟儿,问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天早上的事啊,”麟儿追着龙羽,在她的身后也紧张兮兮的。
“早上见你还没起,阿玛又吩咐了下人们不要打扰你,毕竟娘亲你怀孕了嘛。所以环儿姐姐都不敢叫醒你,只好麟儿来叫你喽。”
这恐怕是历来后宫乃至是古代女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吧?
她想想,这小心脏都砰砰直跳。一路上,她走着边祈祷着,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要口下留情,不然是一个唾沫星子龙羽就无地自容了。
“太后,离妃娘娘来了。”宓娘走到了太后跟前,凑了耳边说道。
太后微微皱眉,侧身一坐,“叫她进来吧。”
“娘娘,太后让您进来。”
“是。”
龙羽可劲的毕恭毕敬,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生怕举止不妥惹怒了太后。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子。
“不知太后叫儿臣有何事?”龙羽轻声细语道。
她为了龙回,来到了这深宫,愿意和三千佳丽分享一个丈夫,只因她知道他心中只有她一人。她也愿意为他低下身子,忘记了仇恨和一些无谓的骄傲,只因她知道这些远远比不得他爱她所舍弃的那些深邃。
太后却缓缓抬起眉眼,额上的皱纹脉络清晰可见。
“离儿啊,玉泠刚刚来过了。”
她慈祥的脸上,却严肃尽显。顿了顿首,又抬眼说道。“她可是比你晚伺候皇帝,哀家倒是觉得玉泠傻是傻了些,人情人事的也不大懂,傻妃却有傻妃的脑筋。像是一心放在了皇帝身上,你觉得呢?”
龙羽听了太后的话,是话里有话,藏着说不出道不尽的意味深长。
“儿臣愚钝,太后自是说的有理。”龙羽并不敢妄加猜测太后的意思,更不想说出一些让太后不快的话。
很多时候,她是会为了他而把说不出的委屈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