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气森森的夜晚,我和邱子健急匆匆逃离了小庙,甚至,顾不上处理两只犹如《绿狐狸》的生物,也来不及掩埋悬吊在半空中“狗獾”的尸体,手上两个火把也扔了,靠手电筒照路,一直火急火燎往罗新元的别墅狂奔。
“狗日的,真是该死,靠赌发横财的罗新元居然敢骗我们!”马路上疯跑时,气喘吁吁的邱子健咬牙切齿说道。
“他可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连那种古老禁忌的东西都敢动!”我摇头回道。
罗新元之所以发了横财后,接二连三遭遇厄难。
甚至妻儿惨死。
所有的根源,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或者说是太贪了。
罗新元不止贪婪财富,更对“长生”存在贪念。
“我们可能迟了,这个点,说不定他已经惨死在别墅里!”邱子健继续道,“但愿马奎聪明点,别把自己赔进去了!罗新元惹上的那鬼东西,很难处理,除非我那醉鬼师父出世……”
我还是对邱子健的话存疑,毕竟这家伙水平太次了,身为风水师,符不会画,罗盘不会用,阴阳不懂看,只有半脑瓜子的风水理论知识。
而且还属于死记硬背的文字。
他的师傅。
估计也高不到哪去。
到达别墅区时,路上,远远就看到一脸焦急的马奎,在树底下来回徘徊。
“你们总算回来,再迟一点,我可要跑路离开了!”马奎急急忙忙喊道。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马奎也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
“什么情况?”邱子健问道。
“罗新元疯了,满嘴是血,力大无穷,见人就咬,别墅里的耳聋保姆可能已经死于非命。”马奎一紧张,讲话就会有点不利索。
“罗新元不能死,不然我们就成杨白劳了!”邱子健说。
他们俩鲁莽就要往铁门走进去,我连忙拦住,“你们这样去不是送死?”
邱子健无语道,“我们三个臭皮匠,还搞不定一个油尽灯枯的罗新元?”
我道,“现在的罗新元,和疯狗没多大区别吧?被他咬上一口,不是开玩笑的!”正常人都知道,与疯狗打架无论输赢都吃亏。
邱子健缩了缩脖子,倒吸一口冷气道,“这倒也是,那东西回来复仇了,今天晚上,罗新元估计挺不过去,不能被他咬一口。”
我道,“爬楼顶!”
现在,天还没亮,入夜四更,正是最冰冷最暗沉的时刻。
别墅里安静极了,偶尔一两声老鸹声,听的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老崔,用三阳酒擦一擦身上皮肤。”攀爬到屋顶时,邱子健递过来一瓶酒,闻了闻,味道很浅很淡,感觉是掺水的假酒。
“老邱,你这有用吗?”我怀疑的眼神问。
“你妹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三阳酒可是我酒鬼师父的独家专利,外边没有售卖,涂在身上可以遮住阳气,免得被发现了!”邱子健一脸正经说道。
“老邱,你确定不是盖住我们身上活人的气息?”我问。
“一个道理!”邱子健表情更认真。
“罗新元是活人,我们也是活人,有必要遮掩气息?”我再问。
“……”邱子健被我问懵了。
“老崔,别说话了,老邱的酒鬼师傅不是一般人,相信他不会有错!”马奎解围道。
说实话。
我很怀疑这所谓的“三阳酒”,不过碍于对方的面子,也就胡乱涂了一些,小心翼翼爬到罗新元的卧室时,解开两片瓦,底下的情况出乎意料,黑漆漆的屋子里,罗新元正在床上睡觉。
呼噜声不断,面相安详,睡得很甜啊!
我和邱子健顿时蒙了,这什么情况?本以为该死的人,却在床上睡大觉?
“老马,你确定先前不是看错了?或者出现幻觉了?”我用最低分贝声音说道。
“见他个鬼了!不可能啊?”马奎同样一头雾水。
“房间很干净,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生肉碎末,我们去客厅看看!”邱子健说话,紧接着,我们往一旁爬去,别墅的屋顶,与农村一些泥土瓦房不一样,这里的屋顶用的是红色的瓦,很厚重,人可以轻易踩在上边,也没有多少声响。
让我们更觉得奇怪的是,别墅大客厅十分干净,整洁到一尘不染。
没有半点发生过争斗的痕迹。
“我……娘的……什么情况……刚才我明明看到满嘴血迹的罗新元,眼睛发红,披头散发,咧开个大嘴大喊大叫,好像一条疯狗在四处跑动,好多东西都被它撞倒了,怎么现在变样了?”马奎挠着后脑勺,不断在那摇头,表示十分诡异。
“老马,你刚才应该是着道了!”邱子健想了想说道。
“不对!”
“你们看那!”
“是尸体吗?”
……
我的话,让邱子健和马奎顿时惊醒起来,屋顶最高处,横梁顶端,那里有一个东西,黑夜下,散着点点红绿光芒,像是古代奴婢穿的衣服。
火光亮起。
邱子健反应奇快无比,已经点燃一根大红蜡烛,“蜡烛里掺杂有朱砂,能有驱邪庇护、照破鬼魅的效果。”说是这么说,可邱子健没有一点过去的意思,踌躇原地,给我了一个眼神。
“你可真怕死!”说话时,我接过大红蜡烛,小心翼翼往高处走去。
“最近我走背运,容易被鬼魅趁虚而入!”邱子健找了个借口。
本以为横躺一具死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