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月光,洒在高墙碧瓦上,透着 x 23 u
不过,徐州城城墙上,仍旧灯笼火光亮如白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当初大雍太祖率三十万虎贲至此,面对这一座固若金汤之城也曾坦言,若非已有内应,恐亦难攻破。
不过,徐州城可以挡住大军进攻,却挡不住一位真心想入城的人。就在徐州守城兵丁看不见的一处阴暗城角处,一位被夜色掩盖面貌的男子已如影子一般游走至城墙。
黑影贴着墙根朝角楼张望,这位置的角楼今夜没人看守,也没有点起火把大雍毕竟承平百年已久,守城的兵丁早就不认为这座重城会面临大军的进犯。由此,如今无论巡逻间隔和密度,比起战时差强人意许多。
确认自己不会被看到以后,黑影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钩,在钩上系上麻绳,然后用力朝墙另一边扔去。飞钩唰的飞过墙头,特制的回钩铁头啪的一声吃住了泥砖砌成的外墙内侧。
黑影拽了拽绳子,确认第一个钩已经牢固,然后又取出第二个钩如法炮制。接下来,他在手里沾了些滑石粉,双手以两根麻绳为支撑,手脚并用朝上爬去,只一会工夫就攀上了墙头。随后将绳索收入怀中,因为下城墙时,他已用不着这些工具。
江湖上的轻功,提一口真气以一苇渡江对平常百姓来讲,或许只是传说。但不少江湖高手却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们知道,轻功虽然不可能将身体变轻,但心境空灵以至闪转腾挪到极致,足可以完成凡夫俗子认为不可能之事。
可再厉害的轻功高手,也不敢说提一口真气便可以飞跃十丈高的城墙。因此,黑影必须借助绳索才能完成可说到从高空跃下,这十丈的高度,对于一位真正的江湖高手来说,只需巧妙借助灵活双足的点蹬,便可以悄无声息。
进入徐州城后,黑影才发现徐州城内热闹非凡,郊外的冷清与城内的熙攘仿佛两个世界。这一点,任何感受过大雍朝商业繁荣的百姓,都有着同样骄傲的认知。
不过黑影似乎对于这些似乎没什么兴趣,他漫无目的地在城内走了一圈,足迹几乎快要遍及徐州几处最热闹的夜市。终于
,渐渐走入城内僻静的农户区时,才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走到这里,他再也寻不到那百姓都会忽略的记号。举步四望一下,黑影侧了侧耳朵,听见一家农户家中有马嘶的声音后,他才冷漠一笑,轻而易举翻入了那家农户家中。
养马之人都知道一句话,便是马无夜草不肥。作为食草动物的马匹,吃一次草料后的消化时间很长,草料中所含能量又很低,无法满足白天的消耗。所以一般养马者都要在夜间给马补食一次,以保证马匹的能量供应。
黑影翻入这户农家时,正赶上这户百姓在给马棚中的马匹增补草料。黑影看的清晰,那人喂食的草料当中不仅有一般的干草,还有苜蓿、豆饼、麦糠等佐物,这样的食物对于马匹来说不无大补,若是白日再遛遛,那马定然膘肥体壮,精神昂扬。
而事实上,这黑影也看出,这家农户饲养的马匹,个个精神抖擞。半分不似那些替官府饲养马匹的农户,将好好的马匹养成了骨瘦如柴的驮马。他敢断定,马棚中那些马匹若是骑乘起来,速度断然不会输于徐州城的官马。
看破这些,黑影趁着那农夫悉心翻挑饲料的时机,一个飞跃便扑至那农夫身后。那农夫陡闻背后风声,也不惊叫观瞧,手中的长叉一个反刺便朝着声音的来源捅去。可惜,黑影的武功远远高于这农夫,他出手快逾闪电,一把便抓住那袭来的叉子,进身再一个奔袭,便再那农夫未作出下一步动作前,将一把闪亮的匕首抵在了农夫的咽喉。
“告诉我,你们明教此处的据点在哪里?”黑影终于开口,嗓音如月色一般清冷。他早已看出,这家农户,除了这一养马人外,再无他人。
“你在说什么?”农夫这时才表露出惊恐害怕的样子,语调也好似惊吓变了音儿:“明教?那可是要被朝廷杀头的邪教,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黑影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已经划破那人的皮肉,却精确停留在那人的气管之外。他的手没一丝颤抖,却开口道:“你可直到,我杀过太多的人,自己的手对于血有着难以遏制的**,我真不希望,你的小命儿只因我的手那么轻轻一抖而枉
费……”
“小的真不知道什么明教啊!”那人开始拼命挣扎后退,可无论怎么退,脖子处的刀都紧挨他的气管。这样的折磨简直令他崩溃,哭喊着叫道:“大侠,大侠,您饶了啊,我只是替官府侍弄马匹的,真不是什么明教的人……啊,你放手,快手!否则,我就要高喊报官了!”
可黑影丝毫不为所动,左臂仍旧制住农夫的双手后腰,令他再使不出任何招数。右手却缓缓加重力道,让匕首的尖端更加深入:“报官?若是你真想高声呼叫,早在我刚擒住你的时候,你便会如此了。还有,你绝对不是什么替官府饲养马匹的农夫,因为一般的农夫不会如你这般精通养马,也没有雄厚的钱财让你这般精心饲养。更不要说,你刚才那一招,可不是一般农夫能使出的武艺!”
黑影道破这农夫的谎言后,又抛出一句断言:“你之所以在此养马,其目的就是为今日混入城中的明教教众,在必要的时候提供逃跑时可用的马匹!”
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