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cǎi_huā贼,每晚混迹花丛,无故坏人家姑娘名节,饶你一命简直为虎作伥,今日且让我将那护院武师唤来,将你打个半死然后再送到衙门里去!”既然抓住了这cǎi_huā贼的痛脚,马权当然不会这样做。不过,嘴上不咋呼两下,那是不符合剧情需要滴。
“少侠有所不知啊,小人命苦哇……”这单烁枫也上道儿,虽然明知马权不会真的那样做,可也配合说道:“小人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做过什么违法行径。至于说什么坏人家姑娘名节,小人更是冤枉啊!”
“哦?还有这等秘辛,快说出来让小爷乐乐。”马权一听这个,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也不怕那单烁枫跑了,当即就一屁股坐到了床头。
而那单烁枫也没半点想跑的意思,看到马权这般感兴趣,也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少侠,我看您也是慧眼如炬之人,今日之事您也看清楚了,你当真觉得那群侠少侠女是为民除害?狗屁!说什么我坏人家姑娘名节,他上官清风可好,一个月就换了三个女伴儿!还有那凌霄子,更是搞大了青县一富户小姐的肚子,就此始乱终弃!那赫连无心,当真狼心狗肺之徒啊,这家伙哄骗了人家姑娘不算,还连带着将人家娘亲也拐上了床,玩起了并蒂莲花……”
“他娘的,这群东西,每次换女伴儿的时候,总拿老子逞威风,我真是命苦哇。我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每次截杀完我,连一百两银子都不给我……害得我每次还得自己去寻汤药,连只耍戏的猴子都不如!”
单烁枫越说越恨,历数那些侠少伪善面目,真是句句血、声声泪。马权越听越觉得不对味,赶紧打断:“行了,别喊冤了,苍蝇不叮柄在人家手里,能被人家玩儿成这样?”
“狗屁!我本身也就会一些家传的轻功,当年青春,以为自己就是那江湖麒麟儿,可想不到有次做了一笔买卖被那上官清风看到,勒索我交出一半的银子,老子不从。他们就起了歹心,约了我喝酒给我下méng_hàn_yào,抢了我的银子不说,还将一青楼娘们扔我床上……”
马权听到这里,当即觉得浑身发冷,心底默默又感叹了一句:这江湖,真他娘的太黑暗了!
不过这时他也不能太跟单烁枫推心置腹,闻言表示惋惜后,不咸不淡说了一句:“瞧你这熊样儿,既然选择江湖这条路,那就是跪着也得走完!”
“少侠,您不是江湖中人,这些就有所不知了。这江湖哪里是混心机手段啊,你功夫再好,也得有个好出身。我为啥会混得这么惨,还不是就因为我不是正统门派出身?结果只能这样一
年四季一日不落地被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追杀……混江湖,如今讲究的是根正苗红!”
这番话说完,单烁枫那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沧桑。最后一句话,更是用血和泪得出的深刻教训。看着马权一脸惊讶不信,干脆摊开老底全给马权说了。
“如今的江湖,你武功再高,也怕一刀。你看那些侠少,一个个都是有钱人的子弟,自然可以花大笔银钱打入武林正派。向我这样出身草根的,首先就要饿肚子,要想填饱肚子就得去要干强人或是卖苦力,顶多来个沿街卖艺,如果有人赏识,那就可以当一当侠少的跟班了,就象今年来的那帮人,侠少六七个,花痴十来个,跟班倒有二三十!”
马权毕竟来自未来时代,对于单烁枫这番话一点就通。这其实就跟前世任何行业一样,想在一行当中混出个名头,不是看你多有本事儿,首先得看你有没有个好爹!有个好出身,只要正常点的就是富二代,腰缠万贯随便混混便是成功人士。可没权没势,那你终其一辈子,说不定也难挖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少侠看我轻功不错吧?可我告诉少侠,那些侠少的跟班哪一个武艺都不比我差,全不是吃干饭的!那些侠少,绑一块都没他们手下一个跟班儿厉害。而且这些人也都是草根出身,为了保住饭碗,可都是会下死手的哇……我今天为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里是怕那些狗屁侠少,都是怕那些跟班儿。我若是碰了哪位侠少一根毫毛,这些跟班儿立马一哄而上,什么暗器、剧毒统统朝你招呼,任你是慕流云都顶不住!”
“所以,用鲜血换来这番沉痛教训后,我就再也不想其他了。武功再高有屁用,还不如多练练轻功,关键时刻也能少挨点揍……”
单烁枫说道这里,马权突然想起,今日早晨这家伙虽然被那帮侠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那轻功却颇为高明。眼前他来到这个大雍朝无傍身之技,当即就动起了这心思,大声喝道:“少跟我扯这些歪理邪说!我且问你,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为何现在却来到了我们海西县,是不是想在我们这里犯下什么案子?!”
一听这话,单烁枫的脸色不由变得很是古怪,他瞅了一眼马权,很羞怯地问道:“少侠当真没有听说过我这号人物?”
“哼,鸡鸣狗盗、摧花折柳之徒,我听了都嫌耳朵脏!……等等,单烁枫,这名字当真有些熟,好像,好像半月前……”马权想着想着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猛然一拍手,大叫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位!……”
那单烁枫一见马权脸色,当即脸色大窘,原本魁梧的一条大汉在马权面前扭捏得就像一位被百名大汉糟蹋
过的小媳妇,一张脸红得简直跟块红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