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这时再傻也听出不对了,她猛然抬起头,看到外面正对马权拳打脚踢的泼皮,一下慌了神。不过好像她也是出自大家之人,微微一慌之下,随后就大喝起来:“前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是些什么人,竟然殴打我糜家家丁?!”
少女一声喝罢,被打得满目赤火、郁闷不已的马权竟然发现那些毒打当即停了下来。显然少女口中的糜家在这个海西县是有着权势地位的人家,让这些泼皮投鼠忌器。
回过头来,马权看到那些泼皮一个个果然面面相觑,左右为难,显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们该怎么收场。
为首那家伙沉吟片刻,看这少女一身白绫对襟贴身小衣,外罩一袭水绿色轻纱袍,下系荷花红长裙,显然一副大家小姐装扮。再看她面对自己这些人不惊不慌、厌恶之色尽显,便知她说自己是糜家之人不是信口开河。
他们都是海西县的地头蛇,对于糜家的名头更是如雷贯耳。糜家在海西县虽不是如日中天,但怎么也算一方富豪。门下良田千亩,县城还有车行、店铺、作坊无数,家丁护院数以百计,更不要提糜家还经营着一间镖局,手下武师镖头个个武艺高强,捏死他们这些泼皮,简直跟弄死几只蚂蚁一般容易。
可一想到这次安排他们来绑马权那人身后的背景,这泼皮知道,自己一旦事败,也少不得脱层皮。想来想去,为首的泼皮就看到了少女的手还一直紧紧抓着马权的手,眼珠当即一转,促狭叫道:“哎呦,什么糜家小姐,原来是想跟情郎私奔的丫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