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密室怎么打开的,总知道密室位置在哪吧?”马权快被二狗子气笑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还以为你是金牌卧底,结果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二狗子委屈看了马权一眼,心说这能怨我吗,强抢民女这么大的事儿,除非王粮长跟我好到同穿一条裤子、同上一个女人的份儿上,否则人家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密室如何打开?
可自己今后的荣败都捏在马权的手上,二狗子只能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样,扁扁嘴指了指侧室一处:“应该就是那里。顶 点 x 23 u s”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侧室一角有个大大的龛位,上面供奉着王家历代先祖。其中最居中的一位,还被嵌在墙壁之中,上书:云武校尉王明之灵位。
“云武校尉?”朱班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可跟胡捕头那不学无术的捕头不一样,当年就是县太爷的亲随,整日随在张大人身旁,耳濡目染对于大雍朝的历史也有所了解。
大雍朝如今再无校尉一职,若追溯起来,只有建朝前太祖陛下东征西讨时奉行汉末军衔,改革军制时保留过校尉这一职,并以各杂号冠名以显尊荣。同汉末那种有几百手下便乱称的校尉不同,太祖改制后,麾下有一千二百一十五员精锐之士的军官,才可称校尉,而还被冠以杂号尊名者,便表明王家的先祖王明曾经还率领部下立过不少战功!
王粮长敢堂堂正正将这牌位摆在卧室,便说明他先祖绝不是什么汉末校尉,而是太祖手下能征惯战的一支。如此便是说,这王粮长同糜家一样,也是从龙后臣!甚至,从他先祖自军制改衔之前就此相随,那说明他先祖从龙的时间,要比太祖打下被糜家相迎攻下徐州还要早!
朱班头越想越觉得惊惧,同时也更加疑惑:如王粮长如此显赫的家世,为何还要这般隐匿?除非……
“哼,王粮长好一片赤诚之心,将先祖牌位供奉再卧室,朝夕跪拜……”马权这二杆子不怎么清楚大雍朝历史,是以对此除了嘲讽外,还是嘲讽:“只是,你每日在先祖灵位后囚禁良家女子,日夜yin乐,如此所为,真不知你王家先祖在九泉之下是何感想?!”
王粮长此时的表情很古怪,但看了一眼身旁脸色同样古怪的朱班头后,他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马权自然看到了这丝很奇怪的笑,但此刻箭在弦上,他不能落了自己气势,同样扯出一抹冷笑,向身后的朱班头说道:“不过,我看你这家伙也根本不在乎自家先祖,那平时跪拜所用的蒲团哪里去了?”
让他这么一说,朱班头也卸下了心头的疑问,过去伸手掰了掰灵位,却似生根一般、
纹丝不动。他又越过灵位,在里面乱摸胡揿,出了满头臭汗依旧没动静。而一旁的王粮长看到此时,挤出一声阴冷的轻哼:“朱班头,别人不知道,您难道不知道这牌位上供奉的是谁?眼下,可不再是栽赃陷害一事了,到了县衙,我定要告你们个辱灭开朝功臣大罪!”
朱班头一听这话,登时明白了王粮长言外之意,嘴唇颤抖着说道:“你潜匿海西一直如此不肯宣扬家世,难道因为你是,是……”嘴唇颤动了半天,一向冷静沉稳的朱班头最后都没说完整,可见王粮长的另一层身份,如何令人忌惮。
王粮长这时又重新掌握了上风,负手昂然一立,真有几分大人物的派头儿。可身份这东西,能吓住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知道这身份背后权力的人,对于那些根本不知道及另一种人,却丝毫无用。
就在这局势渐渐变味儿的时候,一个捕快打扮的家伙却跳了出来,走到那灵位前道:“这密室无非以巧力御千斤,所以开关定然设在不起眼之处,比如……”那人好似根本就知道开关在何处般,伸手绕过灵位,在灵位背后一处凸起轻轻一摁,只听一阵扎扎作响,那整个灵龛竟然像大门一样翻转过来,露出一个可容两人进出的洞口。
“你,你到底何人?怎知这等密室开关的手法……”王粮长大惊失色,他最后的屏障被如此精确击碎,让他一瞬间闪过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
“嘿嘿,我当捕快前是个算命的,对那风水堪舆之术也略微懂点。这点小机关,毛毛雨了……”捕快摘掉头上的方巾,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对着王粮长嘿嘿直乐。
马权却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这沐阳太不会当小弟了,就不知道把这事儿告诉自己,让老大来出这大风头?
不过,这时众人都已经争先恐后向那密室瞧去,马权也经不住诱惑,伸头看去,只见里面好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窟,可密室入口处却是用水泥灌浆的石壁夹道,尽头还有亮光……
仔细摸了摸那墙壁沫,确认就是水泥后,马权的脸色就相当不好了:这他娘的穿越前辈,实在不给后来人活路了!水泥啊,竟然是水泥……诗,排兵布阵夺天下,你折腾折腾就算了。连理工的水泥都不放过,这日常生活的边边角角、方方面面……你穿越前到底是做啥的?!
就在马权胡思乱想之际,密室里面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员外,是你么?你快进来,小鱼儿和一个女贼两败俱伤,都逼着我要杀死对方,我好怕啊……”
一听密室当中的糜贞儿受了伤,马权当下大急,闪身就想朝密室冲去。可想不到就在此时
,他突然听到一声怒极的嘶吼,随后就是一股澎湃狂涌的巨力从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