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通过了。等到拿出具体方案后,再聚到一起来讨论。
关于王半截儿,他们从于支书和主任那里听到了有一个版本,更明了了他的情况。其实,看人还真不能以貌取人,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家伙,表面上很和蔼可亲,原来也喜欢搬弄是非。无论如何,他现在落下了残疾,不敢说他没做好事,起码这个事实就无法解释,是命运还是什么,都不得而知。
耳主任家离于支书家较远,大概要走四十分钟,还要从小路走。如果是他们走,恐怕需要一个多小时,对山路,他们都不习惯,这个是自认的事,不能逞强,否则肯定会摔跤。
耳主任和于支书配合默契,从刚才的对话中他们都听得明白,这两个人可不简单。泉村可以分成两大块,一块姓耳的较多,另一块姓于的较多,整个村里,基本上就这两大姓氏。
要么是耳家的男人娶了于家的女人,要么反过来,于家的男人娶了耳家的女人。
像于支书这个家庭,于支书娶了姓耳的女子为妻。很贤惠,很勤劳,于支书算是得到了佳偶,所以一直对家里放心,不用操心,就放精力和时间在村里的各项工作上,使得工作成绩斐然,大家公认的这个村治理得好,人们安居乐业。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人不服于支书,因着耳主任附和于支书,那些人就连耳主任一起排斥。
耳主任附和于支书,于也照顾耳主任,两人合作愉快,至少在外人看上去是没问题的。耳主任很少笑,偶尔笑一下,也是皮在笑,肉却没动静,这个人功夫十分了得,在官场练就的本领,随时随地都在施展,这一招,挺厉害,走到哪里都不过时,也不丢人。他们虽看着不舒服,但官场人士十分舒服,在表演者看来,能让观众动容,自己不动容,就是技艺,那是长期练就的护身宝贝。
余哥问于支书:“要去坪村找找房子,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要。
他们很清楚地听到他提到颜主任,以为错了。
“是颜主任吗?”季柯南接着再问。
于支书说:“是啊。不是严书记。”
他们都弄不明白了。于支书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颜主任年轻,做事快,找他不会错。”耳主任补充道。
他们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大概猜出的意思是,那严书记可能不适合替他们办事。
谭主任没问什么,只是说:“这个事情,县主管局贾局已经同意了,需要在村里住,这样方便项目的实施和管理。”
“是啊,不住下来,老是从江南到江北的,很麻烦,也很累。早就应该这样了。”于支书说。
“是啊,是该找房子,找了房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耳主任又谄笑着说。
他们想告辞,但被于支书劝住,说已经准备好了便饭,吃了再走。他们难却盛情,留下来吃了,当然,耳主任也在场作陪。他要喝点苞谷酒,平时据说他就好这一口,就借问谭主任要不要来点。
“中午不能喝酒。这是县里新的规定。”谭主任说。
“管他什么规定。现在是下午了。那些所谓的规定只是针对县里办公室里工作的人的,到乡下的,上山的,都不包括在内。这样才合理。否则,在山区,走好久,都见不到一个人,难道见到了一个人,留住吃饭,还要遵守规定,不准喝酒吗,那不是太不近情理了?”耳主任说。
“也是的,干嘛那么拘泥呢,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不要老搬教条了。”于支书说。
谭主任拗不过这一老年人和一中年人,只好就范。殊不知谭主任十分了得,喝酒就像喝水一样,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海量。
饭后,又闲坐了一会儿,聊聊天,然后告辞。
又路过王半截儿家,他又招呼他们,歇歇脚,喝杯茶,谭主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半截儿又提高了声音,问他那事怎么说。谭主任放慢脚步,最后站住,看着王半截儿,悠悠地说出了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