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无精打采的。
大概是昨晚的噩梦把她给刺激到了,她现在看到门口经过的年轻俊逸的男子就不禁深想。
难道是她想男人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可是一想又不对啊,她自己慰藉自己,凭啥要给人看啊?
想起梦里的黑衣男子,她一时悚的慌。
“楚姑娘,给你。”
楚萱回神接过药单,他们家在镇上是有名的药铺,其名百草堂,而她偶尔会跟着父亲出门看诊,但她的主要任务还是抓药。
她瞥一眼台前排队等她抓药的人打起精神。
“你听说没有,就对面的客栈给卖了,说是给京上下来的某位达官贵人给买了去,准备开家酒楼。”
“……我就说怎么突然关门了,原来是翻修盖酒楼!”
“可不是吗,说是请去帮工的工匠给的工钱挺多!”
楚萱将抓好的药递给跟前说话的大叔,收了钱顺便提醒他早晚两副。
至于他们口中的客栈就在他们药铺的斜对面,她眼睛一瞥就看到了。
不过什么客栈酒楼的,在她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也就随便听一耳朵。
到了晚上,她给自己开了副清神安睡的药,能一觉睡到天亮,是她爹的独家配方,转治失眠臆症的。
她拍了拍床板,打着呵欠,“……晚上能睡个好觉了,明天好有精神!”
她的睡眠不错,几乎沾床就睡。
只几个呼吸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花草树木,风景如画,是个踏青时极好的去处,她跟着几个玩的好的姐妹,吃好吃的,放风筝的放风筝,好不自在。
忽然,画面一转。
沉浸在睡梦中的楚萱错愕的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自己的闺房。
一模一样的格局,一模一样的喘息声,唯一不同的是,床上的自己把亵裤给tuō_guāng光了,大张开的腿内,是她每日沐浴时熟悉的美景……
再瞧那媚眼如丝,目光迷离看着对面的神态,不用说对面又是那着黑衣的人。
尽管内心害怕,但她羞耻更甚,黑着脸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哪知,就在这一刻,她竟然睁开眼来,醒了……
盯着帐顶愣了下,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醒了,身在现实。
叩,叩,叩……
她正准备起身去喝口水缓解一下,就闻见身下的床板传来敲击声,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尤其清晰诡异。
也许她昨晚意识模糊,没听的太真切,只觉昨晚的声音太沉,听着的敲击声有所不同,不同于今日的清脆。
叩,叩,叩……
敲击的声音再度响起,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像是有人以指关节在她床底下轻轻的敲,好似在跟她打招呼。
她瞳孔微缩,心跳加速,冷汗瞬间冒出湿了她的内衫,挪出去的一点脚也给悄无声息的收了回来。
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眼睛不敢乱瞄,就怕从床底下忽然窜出个青面獠牙,或者面貌狰狞的鬼怪扑向她,或者来抓她!
有时候人的联想就能把自己吓死。
她将头死死埋进被子里,耳朵也紧紧的捂着。
嘴里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心里深刻的祈祷着,天快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