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城,见证着历
史的发生,即便有一天在战火中消失,仍然在地下埋着种种证据,等待以后人们的发掘,将这些发生过的事情重现于世。
这时卫聪策马靠近陆宇,说道:“此次取道平丘,乃是为了节省时间,卑职有个提议,如果将军不入城,直接绕过,可加快我们的脚程。”
陆宇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笑道:“进不进城其实无所谓,如果公主坚持要进城休息,那便在城内住他一晚又如何?”
卫聪嘿嘿一笑,再靠近了些,小声说道:“那范大人与龙务之交好,卑职只是想省掉一些麻烦。”
陆宇暗忖该来的总会来,卫聪此话分明是已经表明了他猜到龙务之的死和自己的关系,没想到现在就摊牌了。不过见他这么说,又好像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当下便笑着问道:“原来卫先生早已知道,却不知为何会帮本将军隐瞒此事呢?”
卫聪露出一个牙齿都看得到的笑容,又说道:“将军请放心,龙阳君乃卑职的主子,各为其主,自然与信陵君的人并不交好。”
陆宇满意地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进城了。”
平丘的城门已经在望,却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迎了上来,只见一老者远远地便高呼:“小人恭候公主与将军多时。”
只见这老者也不过五十左右,身穿绸缎,肥头大耳的样子,看来也应该是那个范大人了。果然,卫聪凑过来小声说道:“这便是那范大人了。”
此时魏明姬的声音也在身后的马车中响起:“有劳范大人。”
见陆宇下了马,那范大人便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人人都说蛟龙侠英姿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陆宇也学着他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大人说笑了,那些只不过是虚名,在下还有好多地方需要向大人学习哩。”
范大人被他这么一捧,顿时乐起来,左右看了一下,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不见务之呢?”
陆宇脸色沉下来,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入城,安顿一切,再容在下向大人说来。”
范府内堂中,范大人面色狐疑地接过陆宇过来的帛书,仔细地检查了上面的火漆之后,才拆了开来。
陆宇叹道:“这便是在务之身上唯一留下的物件。想不到他临死之前,还拼命保护这份帛书,而其它财物均已被盗。”
“啪!”
范大人此时已看完帛书上的内容,狠狠地在桌上一拍,咬牙切齿地说道:“想不到在老夫眼下,竟有恶贼如此大胆!”
龙务之的死因,自然已经由陆宇添油加醋地向这范大人描述了一番。当中少不了渗了些真真假假的桥段,否则这老匹夫怎么会这么快就相信。并且那份帛书的火漆完好,足以证明陆宇没有偷看过,里面的内容又是对陆宇不利的,试问如果陆宇早看过了,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地送上门来,将帛书一字不改地呈上。
好在眼前这老匹夫看来也不是那么聪明。
之前陆宇要慕氏兄弟二人重新把这份帛书封起来正是要得到这样的效果。当信陵君得知龙务之已死,又经范大人确认过他亲手写的帛书,那么自然会派人或亲自去追查,自己的嫌疑也将大大的减少。
而真正要被发现,也要发现肖正文离开了信陵君府之后。到时就算信陵君快马加鞭地来追杀他陆宇,也要到邯郸了。即便追来,陆宇也大有驳辩的机会。
陆宇又道:“务之的遗体已经火化,今次入城,还有一事有求于范大人。”
范大人皱眉问道:“将军请讲。”
陆宇道:“在下身负王命,须保护公主前往邯郸,故想请大人将务之送回信陵君府,好请君上为务之讨个公道。”
范大人正色道:“那是自然!这事将军不说,老夫也会将那几个恶贼抓来为务之报仇。”顿了一顿,又提高了声线说道,“叫范辛进来。”
陆宇暗忖重头戏终于上场了。本来以为这个范大人便是范辛,但当在城门口见到他时,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信陵君不太可能派一个年过五十的老男人来监视自己,分分钟被自己解决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通过下人的传报之后,只见一名男子缓缓走入内堂,此人身穿白色武士服,一头长发虽然没有挽起,却毫无半点邋遢之相,与白色的衣着正好形成鲜明的对衬。白衣如鸿羽,墨发如瀑布。此人剑眉星目,脸上虽没有一点表情,却凌厉得让人感觉出一种压抑的气场。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走路之时,左袖飘逸的幅度随着他身边带动起来的风而随意摆动,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莫非……这范辛是一个没有左手的人?
范大人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之后,便对陆宇说道:“让老夫向陆将军引荐,这位是老夫的得意门生范辛,因务之已遭不幸,君上与老夫都希望范辛能代务之,伴将军一同前往邯郸。”
陆宇早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并且这是信陵君的主意,自己也不能推辞。向那范辛望去之时,却见那范辛也是向自己看了过来,火炬般明亮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向陆宇点了一下头,却让陆宇觉得此人至少比起龙务之又高了一级,且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陆宇也毫不退缩,双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