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霖这威胁倒是真起了作用。
听他这么说,那张道士瞳孔一缩,确实有些紧张。
“要我说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哟,你还有脸提条件?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么不要脸,你咋不上天呢?
林岚这话,苏霖侧目:“嗯??”
“没事,你继续。”双手一摊,示意他继续。
张道士:“我的条件很简单,与你们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只要问清楚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们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你说想问那跟你同刺青那人的详细情况吧。”凌昀将倒好的水端给林岚,适时地出声,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没错,我想知道那件事情的整个过程,那人是怎么没的。而他们,又是怎么编造这个故事的。”
温热的茶水入喉,林岚道:“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呀。”
张道士凄然一笑,“于你们而言,只是一个故事,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生的噩梦。”
苏霖看了张道士一眼,“还挺多感慨,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不履行承诺怎么办!就个人信誉而言,我觉得我说的话肯定比你有说服力,这样,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张道士一噎,“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句虚假之话,便让我永世被这......”
“得得得,我最不喜欢看别人发誓了。那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武当说是清理门户,也没有再说其他。”
“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说说吧,那天白衣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岚看着张道士一脸错愕,忍不住别过头笑出来。
而张道士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似乎也看开了。只问了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到答案后,呆愣了好久,才道:“我把当晚白衣谷的详细情形说给你们听。”
原来,那天张道士在山顶上练功的时候,突然看山前那座山里,飞鸟惊起。
要知道,那座山是隔开白衣谷和燕子村之间的一座山,因为两个地方的人都不来往,那山里也没什么野物,所以很少有人去。
这么大规模的鸟从山林里飞出,说明山里来了很多人。
难道是白衣谷的人在偷偷做什么!
想到这里,张道士就立即往白衣谷赶去。
因为他从后山下来,再赶去那座山很花时间,他走的很急,就没有发现老樊头跟了上来。
等到他翻过那座山,爬上白衣谷的高地,顿时惊呆了。
谷里面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多人,但像下围棋似了,明显被分为两派。
穿着白色衣服的白衣谷人被围在一个圈子里,像是溃败的白棋。
而围着他们的,穿着灰色统一的骑装的人,则像是胜利在望的黑棋。
在这些灰色衣服中间的人,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锦服的男子。
隔得远,张道士听不清他们说话,也看不清样貌,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那些人像是在逼问白衣谷人,白衣谷人似乎没有妥协,就看那些灰衣人把白衣谷人一个一个地杀掉。
张道士听到了哭泣声,同时还有老樊头的惊呼声。
他这才发现老樊头也躲在一边,还好距离够远,谷内的那些灰衣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们两看着白衣谷内的人被残杀殆尽,看着那些灰衣人把尸体扔进大坑里,放火烧时。
当他看到那些人开始烧房子时,张道士挪到老樊头的位置,让老樊头跟他一起回去。
老樊头种了一辈子地,哪见过这种场面,已经被吓傻了。
张道士拉着他起身往回跑,结果搞出了一点动静,被谷里的人发现了。
张道士看见两个灰衣人迅速地向这边移动,当下扔下了老樊头,自己拔腿跑了。
回到村里,想到那场大火,就骗村民说那是天火,以赚取他们的信任。
张道士没想到老樊头没死,还被林冲找了回来,就是有些疯疯癫癫的。
“你们知道,白衣谷人都看不起我,所以他们死了跟我也没关系,而且那些灰衣人,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但是老樊头活了,我就怕他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会害了燕子村的人,所以就在符纸上下了药。”
“因为那药我带在身边有十几年了,怕药不好使,就多弄了几张。”
林岚问道:“你看到他们烧尸体的地方,可是白衣谷内西南角的一块空地,旁边有一个大房子。”
张道士一脸惊讶:“你进过白衣谷?”
看来没错,空地前那个脚印就是老樊头留下的,不管他是梦游还是其他原因,他中间可能是想起了当时谷内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跑到那空地上。
可是那块空地已经被填满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只是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所以当时,林岚就奇怪,为何诺大的白衣谷,见不到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
林冲听完,心情竟久久不能平复。
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会种药草,其实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一个白衣谷的大叔教他的。
他站起身:“我去镇上报案,你们看好他。”
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苏霖问道:“臭道士,你有看到他们用什么兵器吗?认得出他们用的招式吗?”
“他们拿的剑,至于招式嘛,他们根本没使,白衣谷人没有反抗的能力,都是直接被一剑解决了的,看不出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