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清晨,松果他们三人收拾好行装,早早来到客栈大堂,准备用过早点就去段冲那地方,没想到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周汉候在那里,道“段冲大师那里我熟,就让我做个向导带你们去吧。”他如此热心,松果们不忍心拒绝,连声答应。
几人正聊得正欢,突然见门外有人飞奔而来,一不小心脚碰到了门槛,摔倒在地又踉踉跄跄爬起来,高声叫道“周大哥,出事了。”
周汉都看着他急急慌慌的模样,忙道“田丰,什么事?”
那人也是一副差役打扮,喘了口气,说道“县城西边万府的公子,在家中莫名其妙的死了,县老爷正找你去看看呢。”
周汉听说出了命案,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双手朝向松果他们抱拳道“不巧,出了事,咱们下次再聚。”边说便令田丰在前,自己就要跟着他往外走。
松果听了此话,寻思片刻,道“我们左右也是无事,就跟着你们去瞧瞧吧。”
周汉也算有了一丝喜色,道“那好,有了仙师帮忙,肯定会少费些功夫。”便带着他们朝县西边的万府赶去。
清晨本应太阳初升,阳光洒地,而今天天气却阴暗、昏沉,乌云低垂笼罩着大地,店前的枝条直刺天空,不知何处的鸟儿飞来,哑哑的叫着,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们和众衙役赶到时已接近辰时(早上9点),万府是个富户,在县上颇有名声,走到房门口,看见朱漆的大门敞开,门栏上雕栏飞檐,两旁石狮张牙舞爪蹲在地上,走进里面是个几进的大宅。
他们刚刚进了大门便听得稀里哗啦,老的少的的,哭声一片。
周汉朝宅里的人道“万老爷呢。”旁边一群人中有人接话道“老爷看到此惨状,当时就伤心的昏了过去,现在仍然没有醒来。”
这时田丰领着一个正在抹眼泪的五十来岁的老伯,道“他是万公子的仆人阿福,尸体就是他发现的。”
阿福眼睛红肿,看得出刚刚大哭一场,此时仍旧抽泣着道“今天早上,我向往常样去叫少爷用早点,敲了几声都没人应,以为是睡熟了,直到老爷有要事,又高声喊叫,仍旧不见人声,大家这才慌了起来,撬开门后发现,一把三尺长的尖刀插在公子胸口,呜呜,他死的太惨了,大爷,要给公子报仇呀。”
田丰道“说这么多干什么,快领我们前去看看。”
阿福步履沉重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来到了西边的书房。现场保存完好,周汉一行人
快步走入,他垂下头,审视着屋内的一切。房屋空间很高、大约6米左右,正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台,上面是名人法帖、宝砚以及众多书稿。西墙上当中挂着米襄阳的《文王谈易》图,墙边卧榻是一张雕刻飞鸟虫鱼花纹的拔步床。
万公子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庞扭曲,手掌向上,胸口明晃晃的尖刀上到处都是血渍。一侧铜炉里的炭火已经烧尽,散落成白色的余灰。
方翠珊从没见过死人,看见他惊恐的死相,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不由自主就往松果身边靠去。松果修炼多年,与魔教对战,尸山血海早已司空见惯,这只是小儿科。林云看见她花容失色,挡在前面,关心道“要不,就在外面呆着,有我们了。”她摇摇头,苦苦撑住。
众衙役一一检查四周的门窗,发现遮阳窗没有任何人进入的迹象,为了慎重起见,甚至能放有东西的柜子也打开查看,丝毫没有异状。
周汉听着衙役的禀报,愕然呆立,自言自语“真奇怪,周围没有逃脱的通路,谁能穿墙而入呢。”
松果听闻,两眼微闭,运起神识查验房内,此术名叫搜罗,可以查寻到八个时辰内房内来人的气息,可片刻过后,朝着周汉道“应该只有他一人,并无其他人进入。”
周汉更觉奇怪道“按仙师所说,这可真正是个迷团了,难道他是自杀的。”
这时仵作诚伯验完尸身,抽回银针道“万公子是晚上丑时(3点)过后不久,尖刀大力刺穿心脏,一时还未死去,又挣扎了片刻才没有了呼吸。”
林云在旁边插话道“他是自己用刀刺死的吗。”
诚伯道“我做这行十余年,自杀和他杀到还分得清,刀柄上没有痕迹,是别人干的”
方翠珊听了暗自沉思“力道大,一般女子哪有这个力气 。”
松果小眼睛转了转,道“不如叫他们到大厅上一起问问。”
周汉道“也好”
大厅之上,万府的家人仆役都聚在一起,有的平日里偷鸡摸狗害怕连累,有的还在呜咽哭泣。
周汉问道“你家公子昨晚有什么异样吗?”
阿福回想片刻,肯定着说“昨天晚上公子和钱公子以及王少爷一起在宅内小院吟诗、喝酒赏月,和平常一样,大约子时(11点)进人屋内梳洗完毕后,我才离去的,没曾想早上就出了事。”
这时田丰又带来昨天伺候的两个丫鬟,她们年龄尚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跟着连连点头称是。
林云四周看了半天,死者身上血迹斑斑,地上还有乌黑的血渍,他不懂查案,更不知道验证伤口,只是瞎转悠。
周汉心中崇敬灵虚,认为他们无所不知,见他看得仔细,却没有想到这一层,轻声问道“小道长,可什么发现呢吗?”
林云顿时有些尴尬,口齿不清,支支吾吾道“嗯嗯”
方翠珊虽从未经经历过,但曾经读过施公案等野史小说,知道一些基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