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又道“本派门规,待会松朴会教你们得知,本派清规戒律不多,但要记住时时以仁义为先,斩妖除魔,师父就会很高兴了。 x 23 u ”
两人齐声答应。
拜师程序已了,众人又回到正堂,灵月并未叫弟子们散去,而是望着远方,呆呆站在那里,神色抑郁。师父许久未曾这样,弟子们不知何意,说也不是,动也不是,就连最是风趣的松果也不敢上前,像平时样,说些笑话让她高兴。
殿堂中气氛沉闷,过了许久,她悠悠然道“松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松朴脸上出现一丝痛苦,随即毅然道“弟子永不敢忘。”
灵月惘然道“几十年呢,我以为道心渐悟,已然逐渐忘却,谁知这些天,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想是修为不够啊?”
松朴涩涩说道“说哪里话,师叔待我恩重如山,今天是他的忌日,您有些难过也是应当。”
灵月回想往事,眼睛忽明忽暗,有些温暖、有些酸楚、有些悲凉,她謂然道“是啊,那时候我们神仙眷侣,行走世间,遇见你时,还是小孩子呢。”
他们二人回想往事,下面众人听得莫名其妙,师叔?如今灵虚山只有灵虚,灵清、灵月三位长辈,哪里又钻出一位师叔来。
大家望望我,我看看你,年长者或许从其他峰师兄听说一二,但却不真切;年幼者更是一头雾水,毫不知情。
这时忽然门前有人来报,“灵虚峰弟子明昊求见”
只见一人,白衣飘飘,入得堂来,向灵月见礼。
灵月见他俊逸潇洒,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气势,不禁感慨万千。明昊在灵虚真人座下排行第三,年轻一代中已具盛名。以自己的眼光,自然看出,这几年来他的进步更加神速,灵波峰下,只有松朴尚可与他相比,其余弟子,自是不如。心中暗道“本峰弟子,应该勉力才是。”
明昊道“五年后四门会武将至,师尊命我参与打理相关事宜,因有变动,特向师叔征询是否合适。”
四门会武,乃是正教四大门派,灵虚派、迦南院、天觉寺、烈火谷中年轻一代精英弟子,擂台上相互较一高下,比试的盛会,也是决定未来号令天下,领袖群雄的考量场所。
灵虚派崛起之后,百年中不但拔得头筹,而且数次多位弟子,进入前十,门中后代辈有人才出。
每次参与,都是各峰首徒或者前次优胜者进入其中,已成惯例。
因此灵月听了,不免诧异道“哦,师兄或有其他想法吗?”
明昊低首道“回禀师叔,峰下师弟探听到,其他各门想在此次比试中一雪前耻,挑选杰出弟子由硕果仅存的几位长老统一教授,扬其长补其短。”
灵月道“师兄的意思,是我们也按此行事吗?”
明昊微笑道“灵虚自是不惧,但师尊以为,我派时至今日,门下弟子众多,按照往例,许多天赋出众的师兄弟不能出头,不免有沧海遗珠之憾。因此建议,先是各峰初选,然后派出优胜者六人,在三年后的三峰比试中,再决出前十人参会。”
灵月微一沉吟,道“如此甚好,层层筛选,尽能各展其长。你回去告诉师兄,说我同意了。”
明昊应道“谢谢师叔,这就返还禀告师尊。”
他下得堂去,又和熟识的弟子聊了几句,他口齿伶俐,幽默风趣,大家都有了亲近之意,空气中的沉闷气氛,为之一松。
明昊与众人谈笑甚欢,忽然又从中走出来,向着灵月深恭一礼道。
“师叔,师尊有令,返还回复后立刻下山前往西北,不得有误,现在就不叨扰了。”
灵月也不探寻究竟,师兄大局着眼,定有自己的安排。
明昊回头快步走出大堂,刚才盈盈笑颜,忽然不见,换上的却是焦急之色。
他前去所做之事关系重大,迫在眉睫,但并不御剑而飞,而是在路上急急的行走。
灵月目送他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赞赏中却有一丝惆怅,她微微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帮着师兄处理派中俗务,八面玲珑,修行却未丢下,想是下届掌门就在他们几人中产生。”
松朴一听,看她眼色,便知其意,道“明昊师弟行事,甚是明了人心,方圆有度,恰到好处,若是在灵虚峰,祭剑飞行,自无大碍,但现在若是如此,岂不是让旁人说他不敬出,并无起伏波动。
下面松果听了,原是堆在一起的圆脸绷直,眼珠朝旁边转了转,退后两步,身子隐在几个师兄弟的后面。
不料砰的一声,和一人额头碰在一起,抬头一看,却是松仁,两人交换眼色,心领神会,虽然吃痛,却强忍住,不发声音。
林云、翠珊站在侧旁,眼见他们,全无刚才谈笑间,轻松自如的表情,反而一个个张口结舌,祸事来临的样子,慢慢往后缩。
他与翠珊互望一眼,低着头小声道“这话有什么含义吗?”方翠珊捏着衣角,想了一会儿,道“或许他们知道大师兄心性,才有此表现。”
话音入耳,大家面无表情,心中却如石入湖面,溅起水珠,个个不约而同暗说“小妮子头脑清楚,才思敏捷,将来大有前途。”
方翠珊猜的没错,松朴老成稳重,身为大师兄,对人对事棱角分明,最不喜处事圆滑,不着边际之徒。
灵虚派虽然在正教之中,排名首位,号令一出,其他门派莫不响应、遵从,然而三峰之中,只有灵月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