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飞身形一闪,从云端之上,来到任家的一处院子内。顶 点 x 23 u s
在任云飞进入任家庄的刹那间,布置在山庄四周的大阵突然动了一下。
“谁?”云不语大喝了一声,一掌击出。
虽然事出突然,但这一掌也蕴含着云不语五成的功力,看上去声势不大,其中蕴藏的恐怖力量,却足以断金裂石。
“啪”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任云飞胸上。
任云飞纹丝不动,咧嘴一笑,做了个鬼脸,道:“你就这样欢迎你夫君回家的?”
云不语顿时呆住了。
忽然,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随即拥入任云飞的怀抱中。
任府门前,正在与禁军对峙的风不言突然回头,不顾一切的向小院中跑来。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任府家将。
“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云不语哭个不停。
“臭小子,你跑到哪里去泡妞去了?”风不言怒气冲冲。
“我一直在太清门的桥下,哪里去泡什么妞啊?”任云飞反驳道。
他的声音有点小,握着手中的魔剑,不知为何,任云飞就是感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心虚。
这是魔剑,是一柄剑。
任云了一声。
坚定信念。
“哼!”心海中传来魔剑的冷笑。
这该死的剑难道还会吃醉不成?
任云飞有点头大了。
好在风不言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还沉浸在再次见到任云飞的喜悦中,没有观察到任云飞的异常。
不一会儿,父母亲也都赶了过来。
儿行千里母担扰。
三年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问不完的关心。
一剑带着西门无忌,出外游历,目前不在任府中。
寒喧了一阵之后,任云飞才问起任家门前军队的事情。
“大魏朝廷的镇东将军汤方度看中了任家庄,要征用作为自己的别墅,我们自是不愿,他便派兵屯于任府门前,威胁要屠尽任家之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看见自己不在府中,想来试探一下任府的虚实呢,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出来了,因此不将任家看在眼里呢?
野人入侵,大敌当前,大魏朝廷对任家的忌惮却是丝毫也没有减少。
任云飞冷笑了一声。
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这一法则在这个世界仍然成立。
“汤方度是吗?我去会会他。”
任云飞大踏步走出任家庄园。
门外是大魏朝廷的十万精军。
庄园门前不远,一个万人方阵正对着大门。
精气神十足,杀气冲天,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道,这是真正的精兵。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人人身披重甲,仅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更重要的是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凝而不散的必胜信念,无一不在昭告着这支军队惊人的战力。
“汤将军有令,任家庄之人,不得出庄一步,否则,杀无赦。来者何人,速速退回任家庄内。”万人方阵的领军之人高声喝道。
任云飞微微蹙眉,略显犹豫。
他自然不会怕这支军队,以他的武功修为,所谓的精锐之军与炮灰部队,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有些不忍。
一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训练出来的百战精锐,没有死在与敌人战斗的战场上,却要死在自己的剑下。
尤其是当此野人入侵之际。
国家应该集中所有的力量,共抗外敌,而不是纠缠于内斗之中。
任云飞的感知扫过军营,身形骤地一闪,已然出现在一幢小院中。
汤方度是一名很会享受的将军,哪怕是在外面领军作战,他也要建起临时居住的小院,而不是住在帐篷中。
院中站着几名亲兵,两名参谋。
“该死的任家,竟然敢忤逆我的意愿。”
汤方度咬牙切齿:“若任云飞还活着,我还会忌惮任家几分,但任云飞去太清门石桥下取剑,三年未归,恐怕已化作桥下冤魂,任家竟还敢如此托大,浑然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本将军若不给他们几分颜色瞧瞧,如何能镇压得住各路人马?”
他的话音刚落,院中突然多了一人。
这是一名年轻人,一身白袍,长得很好看。
汤方度心中一惊,作为大魏的将军,统帅三十万禁军,汤方度的亦有着先天小成境的修为。
在大魏军中,先天小成境的将领有“神将”之称。
然而,他这样一个军中神将,竟然直到来人入院之后才发觉,怎能令他不惊呢?
这名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身份呢?
汤方度不敢慢怠,弯腰拱手,一揖到底,礼性十足,道:“晚辈汤方度见过前辈,不知前辈驾到,有何指教?”
看来此人还有点眼力劲,并非一味蛮干之人。
任云飞也不看汤方度一下,却毫不客气的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轻轻摇动着椅子。
既然对方是这般态度,对于装扮世外高人,任云飞乐在其中。
风,不知从何而起。
汤方度的腰身仍然保持着近九十度的躬礼,静静等待着突然来临的神秘高人开口。
几名亲兵和两名参将面面相觑,惶惶不知所措。
“我听说,你想征用任家庄园?”任云飞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高人就得有高人的风范,不能表现得太认真了。
汤方度心中咯噔了一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