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说,“这么严重……不会吧?”
我冷着脸说,“你以为我深更半夜跑到你家是为了吓唬你,李峰媳妇要报警,你小子自己掂量着办吧,对了,你刺伤李峰的刀子是从哪里来的?”
陆川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当时有点气昏头了,根本没想太多,随便刺了他一刀我就跑了,怎么李峰伤得这么严重?”
不管陆川是真的气昏头,还是有意想伤害李峰,现在祸已经闯了,李峰媳妇口口声声说要报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故意伤人罪可大可小,弄不好起码要吃几年牢饭。
陆川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急忙跟我下楼,路上我问道,“你今天赢了多少?”
陆川随口说,“两三万吧!”
什么?
我吓得脸抽筋,忙说道,“不是玩十块底的麻将吗,为什么赢了这么多?”陆川解释说,一开始是打麻将,可玩着玩着大家觉得不过瘾,于是换了德州扑克,玩扑克的赌注就大了。
我说道,“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都是老同学你干嘛下这种狠手?”
陆川满不在乎道,“花了这么多钱才请回了阴物,我怎么能不好利用这次机会?再说玩扑克的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我脸上开始流汗了,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陆川现在玩得越来越大,已经发展到赌博的地步了。
在这么下去,这小子就该进赌场了。
来到医院后我推着陆川上去赔罪,陆川摆着一张死鱼脸,不情不愿地对李峰媳妇说,“不好意思弟妹,我没想到李峰会伤的这么严重,当时正在气头上,我随便刺了他一刀,也没看清他伤势就离开了。”
李峰媳妇当然不愿意了,抓着陆川撒泼大喊,“什么叫没看清楚,人都被你捅伤了,你还能没看清?”
陆川说,“谁叫他骂我骗子出老千来着?”
李峰媳妇更激动了,揪着他就打,陈虎赶紧上来打圆场,我也跟着劝了几句,最后陈虎提出了一个建议,李峰的住院费由陆川全部承担,出院后再赔偿两万的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把大事化小。
李峰媳妇这才同意了。
陆川掏钱的时候很不情愿,我把人拉到一边说道,“你就知足吧,没报警让你蹲号子已经够对得起你了!”
陆川这才很不情愿地垫付了医药费。
完事后我问陆川,这几天到底赚了多少?陆川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黑着脸道,“老同学别怪我没提醒你,隐瞒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陆川这才说,“也没多少,大概十四五万吧。”
我差点没站稳,手撑着墙壁喊道,“你到底干啥了?”
陆川说还能干啥,买彩票,再加上找朋友玩牌呗,我倒是想找点正事做,可你卖给我的阴物只针对打牌有效果,干别的事见效慢不说,还得担风险,既然打牌能让我发财,我就专门打牌呗。
我说道,“难道你连班也没上了?”
陆川不屑地一撇嘴,“上班能赚几个钱?还是打牌有意思,既能过瘾,还有钱赚,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打牌的乐趣这么大!哈哈……”
听到陆川张狂得意的笑声,我反而平静不下来了,陆川以前根本不是这种性格,怎么才短短三天时间就变成一个赌棍了?肯定是滥赌阴灵的怨气对他造成的影响。
我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种发横财的办法不能一直使用,你怎么就是不信我?赶紧停了,以后别上赌桌,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变得一发可不收拾!”
陆川的表情很僵硬,“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打牌吗?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个人真麻烦,既然把阴物卖给我,使用权就在我身上,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我气得把牙关都咬紧了,“好,你的事我不管,怎么用阴物都是你的自由,出了事你特么别来找我!”
陆川已经变得不可救药了,见好就收的道理谁都懂,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种好处会无限制地放大他的贪欲,看来他根本就停不下手。
我心情不好,吵完一架后便独自蹲在医院门口抽闷烟,很快陈虎找到我,蹲在我身边说道,“小叶,我总觉得陆川有点不正常……”
我没好气道,“都闹成这样了当然不正常!”
“不是,我说的不是打牌这件事。”陈虎摇头说,“你有没有觉得陆川性格完全变了,他怎么有胆子拿刀捅人呢,你看他刚才那副样子,捅完人还笑嘻嘻的,完全没有一点负罪感。”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虎说的在理,感觉陆川现在不仅对待生活的态度变了,连性格也大变了样。
我只好说道,“你管他?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走成什么样都怪不了别人,以后别跟这小子接触了,免得被他连累。”
陈虎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
凌晨三点左右,李峰才被医生推出来,医生说这一刀扎得很深,幸好没伤及要害,伤口虽然长好之后可能会留下很深的疤痕,以后恐怕不能坐飞机了。
幸好没出大事,我留在医院安慰了李峰媳妇两句,看时间差不多就回到店里。
第二天我跑了趟综合市场,重新配了一台二手电脑,韩涛很懂网络,一直在网上操作不停,居然第一天就帮我完成了一笔订单。
因为涉及到网上业务,下订单的客户距离都挺远,少不了联系物流,连续几天我都在联系物流公司,忙得日夜颠倒,半天黑夜连轴转,已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