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菲她真的很喜欢你。”简惜迎视着他,认真地说,“从大学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
“别人喜欢我,那是别人的事。”萧君墨淡淡地打断了她,难得见他脸上没有笑容,而是一副有些阴霾的表情。
“感情的事,是讲究两厢情愿的,我不喜欢她,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这不同,我是她最好的朋友。”简惜别开头,有些艰难地说,“别人可以做的有些事,我不可以。”
“什么事?伤天害理?杀人放火?”萧君墨怒极反笑,“那你想怎样?将我让给她?磐”
简惜不做声,她想怎样,连自己都不知道。
一面无法接受他,无法面对知道真相后的夏林菲候。
一面又无法放弃他,割舍不了他的温柔,更因为他是远远的爸爸。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太纠结,太优柔寡断。但又下不了决定,生怕选错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简惜,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得差不多了。”
下颌突然一痛,她被他按住了下巴,强行扳过头面对他。
他的五官覆着一层淡淡的冷,薄唇紧抿着,是很不耐烦的表现。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那ok,要么你亲自和她说清楚,要么我帮你开口。你是我的女人,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不容置疑的语气,那么霸道,偏偏她没有一丝反感。他说完,将她按进怀里,用力得有些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激烈的吻,蹂.躏着她的嘴唇,似在发泄着不满。简惜僵硬的手臂,妥协下来,放在了他的肩上。
她好像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他的吻让她动情,他的深情让她感到甜蜜。他的一举一动让她上心,就连他的小心眼也令她觉得温暖。
简惜想要叹气,却被他悉数吞没在唇间。炙热的大掌越来越放肆,撩开了她的睡衣,在腰间捏了一把,抚摸了一阵,竟沿着她的腰际曲线缓缓向上。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缴械投降,哪里还有理智反抗,任由他肆意妄为的手指越来越过火。
突然,身体一轻,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抱着她走向卧室,却还是舍不得放过她的唇,食髓知味,心里的小火苗蹿啊蹿啊,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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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边睡着,像只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睫毛还贴在她脸上,让他觉得怀抱着的其实是种虚幻的幸福。
萧君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出去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简惜睁开眼,泪眼模糊,身体的酸痛无比清晰。
激烈的痛楚,混乱的迷惘。她觉得自己又犯了错。上次是一个意外,可是可一次,她明明能反抗却没有反抗,明明是不能碰触的,她却忍不住沉沦。道德让她觉得羞耻,良知更让她绝望。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简惜想着他应该已经走了,起身下床。
下楼的时候却看见他坐在楼梯口,手里还有一支烟,旁边地板上放着偌大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全是烟头。看着柚木地板上那一层烟灰,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她,笑了一下,露出很白的牙齿,“醒了。”
然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
“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难道他一直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醒过来?简惜默了一下,点点头。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逃避不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便顺其自然吧。她只知道,自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简惜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脖颈上很明显的痕迹,到处都是,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下.流!
试了好几件衣服,衣领都不够高,遮不住下颌下面一点的红痕。索性,围了厚厚一圈围巾。
萧君墨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换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优雅迷人。
简惜觉得自己开始理解夏林菲了,为什么会如此痴迷这个男人。他的确有让女人疯狂的魔力和资本。
……
“想吃什么?”车上,他替她系好安全带,问她。
“随便。”简惜答。
萧君墨点点头,“我已经在duaefecan餐厅订了位。”
简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已经订好了位置,又何必多此一举问她?
duaefecan餐厅就是上次他生日去的那处院子,简惜还记得,因为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吃饭,就多看
了两眼门牌。
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位年轻女孩子,穿着旗袍。
“萧先生。”她看见站在萧君墨身旁的简惜,有些诧异,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萧君墨是这里的常客,但却是第一次见女孩子过来。
萧君墨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这是我未婚妻。”
“萧太。”女孩子立刻有眼力见地打招呼,然后道,“二位里边请。”
简惜欲言又止,突然又不想解释什么了。
萧君墨订的房间是最里边的位置,需要穿过长长的廊坊。空气中有淡淡的玫瑰花香,这个季节,还有玫瑰花开吗?
简惜惊讶地转头朝花园看去,却很不凑巧地,看见了从另一边廊坊走过来的孟承正和蓝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