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下车的时候,萧君墨没忍心叫醒她,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简惜在他的怀里惊醒,呆了几秒钟,突然激烈地想要挣开他。
萧君墨只好将她放下来,她拔腿就要走,他几步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你走开!”简惜狠狠甩开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吼,“我为了钱可以辜负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有那么好的妻子,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不值得你喜欢!磐”
“小惜。”萧君墨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桎梏了她乱挥的双手。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他望进她眼里。
简惜别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面对他,连一句不喜欢的假话也说不出口。
“这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他低头亲吻她,喃喃地说,“你好好地在我身边,那些问题都让我来解决。候”
简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哽咽在喉咙里,心里升起一股无力。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一直吻着她,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哄她,安慰她。
不知道是怎样被他抱进屋里的,兔子一直跟在他脚边,直到卧室门口,被他不客气地一脚踹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一夜,他很温柔,耐心得像是在对待无比脆弱的珍宝。
折腾到半夜,身边的女人早已经睡着,连睡梦中仍在流着眼泪。
萧君墨起身,去书房呆了会儿,沉默地抽了根烟。
低头,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简思远和萧君墨是父子关系。
远远是他的儿子。
可是他没有丝毫的记忆,曾经和简惜发生过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本来,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是远远和他小时候长得实在太像,很多的生活习惯也和他如出一辙,让他不得不怀疑。
但在国内好几家医院都做了亲子鉴定,结果都表示,简思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不死心,借着处理计划书泄密一事,去国外偷偷又做了一次鉴定。
而这次的鉴定结果,却和以往不同。
手指上的烟灰掉落在指尖,萧君墨回过神,脸色沉沉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看来,是有人在故意遮掩,不愿让他知道简思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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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简惜的眼皮上。
睫毛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怔忪。
待清醒过来,她坐起身,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看见一声粉红色的睡衣,这才松了口气,起床。
她记得,昨晚他一直陪着她,迷迷糊糊中,他还给她盖过被子。可是一觉醒来,人已经没有踪影。
不过也好,她尚且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虽然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但简惜下意识地想逃避。
从房间出去,正看见孙嫂端着盘子上来。
“小惜,醒了啊。”孙嫂笑眯眯的,“正准备给你送早餐呢。”
简惜怪不好意思,“谢谢孙嫂。”
接过盘子,连忙转身想要离开。前天的事,孙叔孙嫂都是知道的,虽然她绝口不提,但面对她,简惜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得不行。
“小惜。”孙嫂突然在后面叫了她一声,“之前,我是不赞成君墨和你在一起的。”
简惜身子一僵。
孙嫂走上来,依然是温和地笑看着她,“你是个好女孩,也是个聪明的女孩,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不赞同你们在一起的原因。”
“孙嫂,我——”
“不过现在,我是很希望你做君墨的女朋友,甚至妻子。”孙嫂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君墨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只有关于你的事,才能让他不理智,没原则,不客观。有你陪在他身边,他会开心些,人活到我这个年龄,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他能过得开心。我虽然只是萧家的下人,人微言轻,但老司令和老太太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
香港。
西父和西母刚刚回到家,管家就将萧君墨送来的‘分手协议’拿了过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西母气得瑟瑟发抖,看着手中斟词酌句的‘分手协议书’,上面清楚地列明了,和西江月分手只因为两人性格不合,没有第三者。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两家人的感情,西家和萧家在合作的项目还是能如约进
行下去,以后也能经常合作。
“萧君墨不要我们小月了?”西母愤怒地将协议书砸到地上,“我们小月哪点配不上他?跟了他七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七年可以浪费?马上就要结婚了,突然提出分手,我倒是要去问问他,我们小月究竟是哪点入不了他的眼?”
“先不要激动!”西父拉住她,蹙眉不悦地看着她,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这件事等小月回来再从长计议,你现在去找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忍不了!现在就要去宁州找他说清楚!”
“七年都过来了,他突然提出分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西父生气地说,“事情没弄清楚,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过去,到时候吃亏的不知道是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