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的事不牢你费心。”简惜抛下一句话就上了楼。
叶天蓝的高跟鞋踩地声相继而来,很快,叶天蓝就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简惜冷声质问。
叶天蓝也冷冷地拧着黛眉:“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他好?”
“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你最好跟萧家彻彻底底撇清关系,一个孟承正都能让你要死不活,更何况是萧家?你以为他们会真心接受一个二婚的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吗?难道你非要磕个头破血流才肯甘心吗?”
简惜失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配在社会底层挣扎,然后随随便便嫁个水泥匠?”
叶天蓝蹙眉:“水泥匠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我偏偏喜欢萧君墨了怎么办?”简惜笑望着叶天蓝骤变的脸色,“我喜欢他,想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和他生孩子……”
简惜话还没说完,叶天蓝就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简惜因为预料到而轻轻偏头,那个巴掌落在腮边骨骼上,发出过于激烈的声音,楼梯口的声控灯刹那点亮。
“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最好断了痴心妄想的念头!”
简惜看着气急败坏的叶天蓝,“是不是痴心妄想,合适不合适,都不是你说了算。”
“简惜!”叶天蓝怒不可遏,“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才离婚多久,就迫不及待找新的男人了?”
“我这点不是随了你吗?”简惜讽刺地弯起嘴角,“最没资格教训我的就是你。”
简惜说着,推开叶天蓝就直接上楼,不再给叶天蓝追上来的机会。
“你最好马上跟萧君墨分干净,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要还跟他牵扯不清,以后有你受的!”
简惜关上公寓的门,甚至还能听到叶天蓝的呵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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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没想到自己会在早晨开机后没多久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
当听到警方说夏林菲在酒吧闹事被拘留,需要她去保释,简惜立刻从床上起来,梳洗好换了衣服,拿了包拉开.房门就飞快地跑出去。
客厅里,远远穿着一件奶白色的连体衣,背后的帽子上有一对长长的粉色兔耳朵,他正一手拿着勺子把用牛奶浸泡过的脆谷乐放进嘴里一手扣着搁在沙发上的脚丫子。
看到简惜急匆匆地在玄关处换鞋子,远远口齿不清地问:“这么早去哪儿?”
“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乖乖在家玩。”简惜简洁地说完,就出了门。
简惜一边套外套一边往楼下跑,却在单元楼前看到一辆宝马,熟悉的车牌让她慢下脚步。
宝马的驾驶座车门打开,孟承正从里面下来。
他看着似有要事的简惜,蹙起眉头:“大清早你要去哪里?”
简惜不知道孟承正突然出现在她住所楼下的原因,她也不想跟他多说,拎了包径直走去自己的车边,在她去
拉开车门时,一条长臂已经伸过来,按住了车门。
孟承正的声音透着几分凛厉:“不说清楚,不许走。”
简惜侧眸看他:“好像我去哪里做什么都跟你扯不上关系吧?”
孟承正定定地盯着她冷淡的眸子,没有缩回自己的手,“去哪里我送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有车,如果你想献殷勤,是不是找错人了?”
简惜说着就去掰他的手腕,孟承正却就势反扣住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了她的手臂。
“孟承正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简惜不客气地质问。
孟承正喉结一动,神色复杂,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告诉我出去做什么?”
简惜又扯了扯手腕,他依旧一动不动,好像她不说明白他就不放行。
没有办法,简惜只好把去警局的事情大概说了下,孟承正听完,眸光一闪,凝望着她,也松了她的手腕,“我跟你一块去。”
“不需要。”简惜推开孟承正的手,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忽然觉得好笑,回忆起六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对她的羞辱和漠视,对蓝倩的体贴温柔。如今他又表现出对她的关心又算什么?
透过后视镜,简惜看着紧紧跟在她后面的宝马,她握紧了方向盘,在一个十字路口,借着黄灯跟红灯转换的空隙,车子穿过了路口,而孟承正的车则被红灯挡了下来。
简惜开车到警局,她刚下车锁好轿车,一辆宝马也跟着驶进来。
她没再多加停留,加快脚步进了警局大楼里。
……
交了保释金,从警察手中将夏林菲领走,全程,夏林菲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
她脸色不太好,在警局呆了大半夜,精神不济,头发凌乱,脸色有被指甲刮伤的痕迹。
一出警署,夏林菲就冲上了她的红色保时捷扬长而去,简惜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叹口气,不经意地抬头,就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