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四面八方来欢迎出征大军归来的百姓,突然多出了上万人,独立团负责留守的梁文忠虽然有所准备,但依旧搞了个手忙脚乱。
百姓们虽然没有被允许进入基地,但来者是客,刘浪当然也不能置之不管。
好在广元县政府的王县长和警备司令詹成芳可都是机灵人,早就在数天之前就准备了大量的劳军之物还带了数十厨师和一个警备营三百多人来帮忙,这会儿倒是全用上了。
直接在独立团基地外的一个山坳距离刘浪选定的烈士公墓一公里的位置开始杀猪宰羊搞起了流水席。
而独立团基地内,却是笑声哭声一片。终于寻找到自己亲人的家属们和士兵相拥在一起笑着,笑着笑着却都哭了。因为,在他们身边,更多的人,是抱着一个写着名字的小小的骨灰盒哭得肝肠寸断。
刘浪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广场上这一幕。
欢笑,是胜利者的权利,殊不知,欢笑的背后,亦满是悲痛。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刘浪从未有如此深刻的体会这一点。
劳拉,举起相机,将镜头对准刘浪站得笔直的背影,镜头里,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将脸贴在一个骨灰盒上,没有哭天号地的痛哭,唯有热泪顺着她苍老的面颊默默滚落,滚落在冰冷的小盒子上。但透过镜头,任何人却都能感觉到老人深入骨髓的悲痛,那是来自一个母亲失去儿子的悲恸。
这就是战争,所有人只看到了英雄的豪迈,看到了胜利后的欢庆,却很少有人想到,每一个英雄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心已经被揉碎了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