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底的山路不算宽但也不算窄,基本能走两米宽的大车。已经行军了将近一天的伪军们这会儿也没什么队列阵型,两人一伍,三人一伙,在各级长官的催促下小跑着往前。
近两千人的队伍拉长了足有四里,从上面看去,就像一条土黄色的长蛇在蠕动。已经走入路通沟半里路的李寿山心里却总有种不安,他很想说服自己这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周围的一切实在是太安静了。
那个距离他十数米就算被牢牢绑住却一直闭口不言高大黑人突然反常的叽哩哇啦同一直和他们站在一起的美国女子劳拉说起话来,虽然听不懂黑人在说些什么,但李寿山却看出了那个西装翻译脸上的惊惶以及身陷囹圄却一直还算淡定的女子脸上现出的一丝惊色。
他们,也在担忧什么吗?老奸巨猾的李寿山脸上更是闪过一丝阴霾。
仰首看看依旧平静的四周,李寿山脸色突然一变,他终于知道黑人在跟女人说什么了。
这里,终究还是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