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第3大队,可以说基本已经宣告完蛋了,除了一些特殊兵种,三个步兵中队,也就只有几十个重伤员喘气。
反观敢死连这边,其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刚刚又打退日军一波进攻,山顶再次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能喘气的敢死连士兵全部躲回到坑道中。
周石屿头缠着绷带,步履蹒跚的在坑道里巡视着士兵们的状况,他知道,他还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一过,他就将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冲出坑道,继续阻挡日军的进攻。
是的,所有人,敢死连现在已经没有预备队,甚至也没有一排二排三排四排的编制了。
一下午的鏖战,日军固然死伤惨重,敢死连其实也没落到什么好,足足一百人战死在午后,重伤的三十多人都被抬进了坑道,由全连唯一的医护兵进行简单的治疗。
同样没有轻伤,因为,只要能拿得动枪能扣得动扳机的士兵都在最前线。
周石屿现在只想知道,他还有多少能开枪的士兵。
坑道其实挖的并不短,士兵们都背靠着坑道壁要么闭目养神抓紧宝贵的十分钟恢复体力,要么大口的喝水和吃肉干补充能量,但周石屿只用了一分钟就走过了靠着坑道墙壁的最后一名士兵。
一共56人,周石屿心里猛地一阵抽痛,只一天啊!他的敢死连就成了敢死排,206人,就剩下了这么点儿。
“展大通,山顶上还留了几个观察哨?”周石屿习惯性的吼道。
如果依照惯例还留了4个,那好歹还能有60人。
没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