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营本次作战,以友军771团3营为配合,以两营不过千人的兵力,围敌寇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炮兵大队2000余,其艰难世人皆知,但他们依旧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作战任务,最终坚持到增援并全歼包围圈中的敌寇,己身伤亡却不过200余,大功一件。刺刀营自营长刘大柱以下,所有有战功记录的官兵,当获得三等“勇敢”勋章一枚,所有战死牺牲之官兵,当获得二等“无畏”勋章一枚。”刘浪却出乎意料的先说起了刺刀营的奖励。
荣获如此赞誉,但刺刀营的官兵没却没有一人露出轻松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奖励归奖励,惩罚归惩罚,独立团这方面向来是极为严格分明的。让这几位新兵蛋子的直属长官出列,必定没啥好事儿。
“战功归战功,但做为犯错新兵的直属长官,你们认为,你们该不该罚?”
“我等皆甘愿领罚。”刘大柱大踏步地向前一步,率先行礼道。“但还请团座长官看在小山此战击毙五名日寇并击毙了日寇大佐联队长铃木谦二,同时自请军法的份上从轻处置,免其一死,允许其戴罪立功,就算死,也是死对日寇作战的战场上。”
“请团座长官酌情处置。我们皆甘愿领罚。”另外三名军官一起踏出队列,冲刘浪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新兵蛋子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
从营长到班长,一起向团座长官求情,除了他,还真没别人了。
不过,一名新兵,就能毙杀五名日寇,其中还有一人是大佐,这战功也是杠杠的。
“呵呵,你们四个都自身难保,还想着保自己的兵,还真是手足兄弟啊!”刘浪不由气极而笑。
个性也是偏直率的刘大柱没看到一侧的老战友凌洪拼命的朝他挤眼,否则他一定会后悔由自己领衔的求情。他们几个,只要闷葫芦一样领罚,然后其他营级长官看在他的面子上求个情,说不定团座长官就如同他刚才说的一样,看在军功,尤其是自领军法的勇气上,会饶了新兵蛋子,至少不用现场执行军法。
可现在他这么一说,正因为他刘大柱御下不严而怒气冲冲地刘浪不把新兵蛋子直接执行军法以警示全军才算是怪了。没看独立团二把手团副张儒浩在一旁都没怎么劝吗?那也是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这几位心思活络些的军官们,可绝不会像刘大柱这样直通通的去干。
当然了,如果刘大柱也那样,那他就不是刘大柱了。有时候啊!性格直率一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反而更值得上级长官信任。能担任独立团四大主力步兵营营长,就是刘浪的态度。
说到底,刘浪的怒火并不是来自一个小小的士兵,而是他们这帮军官们。令行禁止是刘浪一直强调的,这尚是独立团新老交替以来打的第一仗,就出现了战场违令事件,你说刘浪焉能不怒火滔滔?
“好,很好。刺刀营上上下下皆是共进退。本来,老子给你刘大柱的惩罚是罚军饷三月以示警示,现在,既然看你们这么团结,那你们这少校,上尉、少尉、军士四个就特娘的一样受罚吧!你们每人,皆领军法第十一条御下不严之罪,肖处长,此罪,该怎么惩处?”刘浪眼中冷意愈浓。
肖风华眼皮猛地一跳,却不敢怠慢,大声回答道:“关禁闭三日或领军法鞭鞭挞十鞭。”
“大战在即,禁闭三日不现实,那就十鞭。”刘浪手一伸,接过三川儿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马鞭。“全体都有,向前五步走。脱上衣。”
四人大踏步的向前,立于战立不动的刘浪身后的同时快速脱去上身军装,露出健壮并且布满了伤疤的后背。
看得不远处的129师警备营官兵们脸色微动。这支川军独立团军法严明,和他们想象中的川军大相径庭的同时,这四名从少校到军士的后背才让他们更是惊讶。
怪不得他们能在长城创下惊天之攻,光从这四名军官的身上,他们就可以嗅到一支强悍军队的影子。
无论是少校营长,还是军士班长,背上有茶杯大小的伤疤最少有三人,同样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他们知道,那是枪伤,而且是贯通伤,由前至后才会有如此之大的疤,日军的三八大盖一枪下去一个窟窿眼可只是在中枪的位置,而打透的伤口却是远大于中弹位置的。
不过,除了枪伤和各种因为训练背负重物的痕迹,他们没有看到刺刀伤,有的,也在肋下。那证明,这四人,都没有用背对着敌人过,迎向敌人枪口的,永远都是他们的胸膛。
窥豹一斑,如果独立团刺刀营都是如此,绝对的强军。再加上他们配备的令人艳羡的武器,就算精锐如129师特务营,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比他们还要强大的军队。
刘浪却是毫不留情,不管他是少校还是军士,一人十鞭子。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十鞭。
当然了,以他的力量,哪怕是收了不少的劲儿,战立不动咬紧压根一声不吭的四名军官背上也是血肉模糊,鲜血迸流,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全军为之肃然。
刘大柱是谁,那可是刘团座起家的六名生死兄弟之一,是独立团四大主力步兵营营长之一,是团座长官心腹中的心腹。但因为麾下的一名小兵战场上犯了错误,也连带着挨了十鞭子,打得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那不光是另外两个步兵营长嘴抿得紧紧的脸上一片肃然,剩下的连长们也悄然站得更直了。
是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