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阿逸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混沌鸿蒙之中,在这里,居然无法使用一丁点灵力。
这顿时让阿逸心中有些许不安,他猜测这应该是剑体的内部空间,但既然要认主应该没有必要限制灵力的释放。
不过按照东阿太岁的自传,东阿的性格杀性果决,而自衬无敌,也有可能设置一点灵力的禁锢,如果阿逸的了灵力能够超越这个禁锢值,应该就不会有限制了。
想到东阿自传,阿逸又有所警惕,东阿到死都没有把剑交出去保下自己一命,说明他相比性命更加在乎剑的流传,他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设置一些考验,至少是对人心的探查。
虽然东阿杀了上千人,但他并非全然魔性,当初杀掉那个宗门所有人,其一他是想试剑,其二是因为他与宗门有仇,其三是那个宗门是制毒门派。
只是东阿的动静太大,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四大陆守护者只不过是想杀掉东阿太岁,以警示世人不可杀伐太重,但本身守护者的号召力并不强大,如果不是有苍梧断圣剑的存在,东阿不可能在十日之内被斩杀。
正因为如此,阿逸更不能掉以轻心,东阿太岁是有怨气的,而他的怨气必定会负载在剑里,稍不注意就是身死魂灭!
阿逸紧了紧心神,望向四周,单漆跪地:“晚辈辰逸,因幸运得到东阿老前辈的自传,辗转得到苍梧断圣剑,想请前辈赐我御剑之法!”
半晌,寂静无声。
但阿逸知道,即便东阿没有留神识在剑内,剑灵也会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有可能,考验已经开始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阿逸认真道:“我机缘巧合下得到前辈自传,又几经波折得到神剑,即便有所强求,那也是天意所在,如果,前辈觉得我辰逸没有得取神兵的能力,那么请允许我从何处来便从何处去,我也会好好保存此剑,等待它的下一个有缘人!”
不出所料,混沌中从四面八方传来浑厚之声,扑面而来的沧桑之感让人心生敬畏,那声音道:
“你说有缘,那么缘分有事缘和心缘之分,简单来说便是你懂得我之道吗,明白此剑的道吗?”
这声音夹着上古强者的余威,阿逸有点承受不起。
阿逸红着双眼,一字一句道:“晚辈读前辈自传,略懂一二,前辈之道,在于大开大和,掌乾坤阴阳变化,小则论涌动之道,但万变不改天地,千万变改永生、剑法两道,至于前辈修行终极是什么,我无途知晓。”
混沌传来长笑,气势雄浑:“辰逸?谓星辰而会逸?你读我自传多少遍?”
阿逸不知东阿何意,如实答道:“不下二十遍。”
“那你为何不知我修哪一路?我自传虽无一字写神,却字字不离神机变化,你领悟我所修大道却迟迟不悟我根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嗯?”
东阿说着,威压自重,阿逸毕竟只是脱凡之体,一口鲜血破喉而出。
平息体内浩荡,片刻后阿逸轻笑一声反问东阿太岁:
“神?敢问前辈,何为神?即便剑道,亦有千万变化,剑道亦不可致简,何况神途,神机变化又何止千万,我并非不知前辈修神,而是不知前辈对神的感悟。毕竟,道不是神,道可悟神不可悟!”
这话使得东阿微怔:“你小小脱凡之体,不仅能明白我道,竟能懂得修神辩证?你究竟是何人?”
东阿太岁有点惊讶了,毕竟眼前的人只不过是自己残存神识都能碾碎的脱凡期修为,如何能够窥视神境呢?
阿逸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东阿的注意,压下心中的思虑:
“大约十日前,我独坐山岗,问星辰朝暮,为何人途短暂,明了顺天早亡逆天生长的道理,那么什么才可以逆天而行呢?答案不是我领悟的,而是天地告知我的,神道重来都摆在眼前,区别在于人的理解罢了。”
“...”
东阿太岁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当真是江山人才辈出,我的时代早已逝去,剑灵本身具有等同运神期的威力,而智力本身也与常人无差别,以你现在的修为,剑灵无法跟你相匹。也就是说你越强,此剑的威力越强,你好好把握吧。剑灵何在!”
话音刚落,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便浮现在阿逸面前,阿逸仔细盯着它,这黑漆漆的东西竟幻化出一双眼睛与之对视,阿逸在那一瞬间定格,脑袋里出现了一套剑诀!
:灵剑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剑心不可息,神缘无为擎。
正义三尺剑,摒邪驻帝京,束之灵霄殿,十方共光明,
云重天将雨,铮尔剑有声,煌煌七星文,可息天下兵。
照耀三天兵,神龙本一物,气类感则鸣,龙吟常思去,
跃匣削不平,此剑在人间,百妖共收形,奸邪与恶魔,
胆破魂亦惊,试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人间永无念。
阿逸有些迷茫,不懂这其间精要,只是觉得此剑诀如果修炼到极致,应该能改风云变化,杀人于苍穹之间!
东阿咦了一声,有些惊叹道:“小子,你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啊,你竟然能让剑灵瞬间易主?想当年我淬神期时才堪堪让剑灵认主,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阿逸茫然一笑,有些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我一直就跟这把剑有所感应,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说完自己都不能相信,但他说的也是实话,就是冥冥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