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可是你在说话?”
正当阿逸忍不住咆哮的时候,诺大的丛林里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那熟悉的冲撞声和女子的尖叫声,阿逸心中一紧:“蔚彩等我!”
也不理会江鸢的迷糊的小眼神,阿逸手中长剑无端突显,剑身被灵力附着包裹,被小黑的独特的颜色印衬得漆黑。x23u
双脚运力,顿时飞身而起,脚上在树梢间连点几下,便在虚空中奔射而出,循着蔚彩的呼声方向而去。
这并不算飞行,但一旦对于重心有所领会,修行者就能使得身体随空滑翔。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阿逸便看到了血腥的一幕,蔚彩的女子帮已经被万重兽追逐嬉戏得不成人样,地上血迹斑斑,有的女子已经倒地不起,抱着自己的胸、脯哀嚎。
蔚彩长刀在手,斗笠挂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脸上就只有一层面纱,在这妖风阵阵的死谷中翩翩起舞,不时露出白皙娇媚的脸蛋。
阿逸心中有过,若不是自己托大,也不会被逼到胡同里,导致昨夜昏睡在江鸢那里。
而蔚彩定然是没有等到自己回来找人,此刻遇见万重兽也是因为自己。
不想开口,阿逸不敢看蔚彩的眼睛,只能身影奇闪,双脚在空中连点,气势绷直到一个极限,剑气缭乱,绽放出五彩缤纷的剑花,如流星坠落般冲向万重兽。
这万重兽真是无处不在,不仅拦路劫人,而且伤天害命,阿逸可忍,天道不能忍!
它不是很强吗,不是力大无比吗?阿逸就送它一记花间枉顾断剑式——无上帝霸!
任谁都看得出来,阿逸是想和万重兽硬碰硬了,但万重兽虽是吃素的,威力却不能小嘘,昂着傻里傻气的大脑袋就冲过来。
“小心!”
蔚彩失声叫出,因为她知道,即便阿逸此招看起来威力堪比她全力一击,但比起万重兽爆发出来的能量还是差远了,跨阶就如登天,跨两阶是什么后果?
“彭!”
天地发出一阵轰鸣,阿逸只觉得手中一个闪失,犹如被卸掉了力道,小黑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声,它断了!
果然是断剑式!
阿逸只是想了一秒钟,只觉得从拿剑的右手开始直到右臂的肩胛骨都疼痛难忍,想要使劲,竟然提不起来一丝力气。
“我...啊!”
难道是手断了?
阿逸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啊,断剑式嘛,剑坏了也就认了,怎么手也断了?
说来轻巧,现实却是霎时间阿逸额头青筋暴露,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就连阿逸这样一个汗腺堵塞的人都可以汗流浃背,可见断手之痛是有多夸张。
“辰逸,你怎么样!”
烟尘弥漫,蔚彩开始不敢轻举妄动,但烟雾减去,阿逸的身影孤零零的跪在地上,一把断剑插入泥土。
阿逸用左手战战兢兢地握着剑,整个人都不如来时的气势高扬,反而萎靡得像是大病了一场。
蔚彩心中甚急,托起大刀便冲向阿逸,只是尘埃还未散尽,那万重兽的庞大身躯已经显现其间,阿逸看得更为清楚,它巨大的头颅上插着小黑剑的残骸,许是插进去太紧,倒是没有流血。
这皮是有多厚啊,阿逸杵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想来阿逸什么时候被打成这样啊,也只能被野蛮的物种伤害了。
带到蔚彩看清万重兽时,脚上动作不由得迟缓了几分,正在这时,万重兽嘶吼狂吠,声音如噪声大到震耳发馈,卷起的风浪中带着它的口气,味道也是让人作呕。
吼完,万重兽眼睛紧紧得盯着已经受伤不轻的阿逸,眼神散发着血腥,晃了晃插着剑的脑袋,迈着四条大腿又是冲撞而来。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就算是只有一招一式,也没人能接住第二下!
阿逸吞咽了口唾沫,看着隔着自己只有两丈之遥的万重兽,出于生理反应而汗毛倒立,冷汗冒到头皮发麻,只能撑着残缺的身子往后跑。
但由于受了伤,脚上犹如装上了棉花,一个虚浮无力,摔倒在地上。
“小心!”
蔚彩这个傻女人,就是刚刚那么一顿,隔了阿逸还有五丈远。
一天就知道喊小心!阿逸心中气结,只盼着此刻有什么宝贝能救下自己。
千钧一发,阿逸闭上了眼睛,有些自哀自怜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冲上来?是脑子抽了还是卡壳了?
是了,刚才是因为见了蔚彩的小脸,想耍威风罢了。
对人对事都谨慎小心,为什么对方是堪比运神期的大怪兽就如此的放肆?
莫不是觉得挡下了地尊的一击就可以肆意放纵了?阿逸要不是爱惜这张脸,定然自己打两个巴掌尝尝滋味。
吾日三省吾身,做事定要谦卑稳重,怎么就如此冲动?若是圣尊画册惹得祸事倒也罢了,但阿逸并没有感觉到戾气啊,也不能事事都往圣尊身上推吧?
“砰隆隆——”
某种大型动物踩踏大地的声音让阿逸从悔思中清醒,想了这么久,万重兽怎么没有顶上来?
为了一探究竟,阿逸微微睁开眼睛,蔚彩已经站到身前,难道是蔚彩救了自己?
已聚神期之力越过五丈距离,而后强杀万重兽?可此刻万重兽已不见了身影,莫不是被蔚彩劝退了吗?
这不可能!
果然,阿逸看向蔚彩的眼睛,只见她眼神中带着震撼,嘴角微张,刚刚定是有高人相助!
顺着蔚彩的眼光,阿逸往后一看,竟然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