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朱金莲忽然如游蛇缠绕在解红妆下肢,手如毒蛇吐信直刺解红妆的下颚。
小无相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解红妆达到如此柔软的水准。
所以这一击,她只能躲,而无法抵抗。
雪菱自天空而下,如繁星垂坠,红袖飘飞,一条白雪贯冲而下。
朱金莲秀眉微躇,变刺为掌,轻轻拨开了天空而下的铃铛。
只听到叮当一声,两女翻飞,飘然而立。
这画面简直美到了极致。
朱金莲身穿紧身劲装,身材修长浑圆,似乎天生就是擅长武技,她的手在腰间一抹,凭空忽然多了一条线。
与其说是线,不如说是细密如发丝的直刺。
这也是一把剑,飞丝银线。
九州之上,从未有人用
过这种兵器。
朱金莲手腕一抖,银丝飞舞:“小心了!”
她不过话音刚落,只是瞬息功夫,银线就已到了解红妆的面前。
解红妆的红袖还在飞舞,她手中的雪菱仍然迎风飘舞,但飞丝银线已刺穿了她的身体。
台下所有人呼吸皆是一紧,密宗传人难道如西塞国解红妆,就这样输了?
然而朱金莲却微微偏过头去。
原地的解红妆身形缓缓飘散,化作漫天白沙。
密宗的大日波若心经,从此刻起,解红妆不再是一个人。
朱金莲手中的飞丝银线,连风都无法捕捉到它的体积,她平静说:“你似乎在用某种方法干扰我的心神。”
擂台之上的虚空之中,忽然解红妆的身形缓缓出现。
朱金莲自顾自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了这一点,然后依旧平静道:“我说过了,这些偏门的武学并不能让你领悟武学的真谛,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技。”
飞丝银线在朱金莲的手掌划下,她白皙的手掌之上忽然凭空多了一道十字血痕。
她把血痕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妖艳且美丽。
正如此时此刻她已是一个洞察人间的使者,冷眸注视这苍茫的人世间。
飞丝银线动了,破空而至。
解红妆秀眉皱起,低头看去,自己的肩膀上凭空多了一条细密的银线,已穿破自己的衣袍,刺破自己的肌肤。
飞丝银线从解红妆的肩膀后穿出,却没有沾染上一丝鲜血。
擂台之上解红妆原本显得虚无的身体慢慢变得凝实。
大日波若心经已无法再干扰朱金莲。
朱金莲的飞丝银线已刺破了解红妆的身体。
她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只是有一丝冰凉。
朱金莲手腕轻抖,银线消失。
那一个洞慢慢有血珠渗出,打湿了解红妆的素袍,由一点红变成了一片红。
解红妆握着雪菱的手在发抖,雪菱尾端的铃铛有着轻微的颤动,轻轻的叮当。
朱金莲道:“认输吧。”
解红妆似乎被那一点冰凉偷走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她咬着唇说:“你知道的,我不会。”
朱金莲:“你这样反抗难道就有意义吗?”
解红妆:“他说了,如果我赢了他会请我喝酒。”
朱金莲微微皱眉,她并没有明白这句话。
然而解红妆似乎也没有准备解释。
她反而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她的脸色也因此红润了半分。
“事到如今,我别无他法,只能兵行险着了,接下来我所做的一切,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你要小心。”
朱金莲点头:“你放心。”
解红妆亦点头,她的身体忽然飘忽起来。
智善喃喃道:“丫头果然要用这一招了啊。”
李长风紧张道:“哪一招?”
智善:“转圣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