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姨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真的?”
梁娉婷眼泪一掉,捂住了脸哭着上楼了,胖姨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慌忙丢了李长风跟着上了楼。
李长风耳朵疼的龇牙咧嘴,偏偏没地方发火去,几个丫头凑上来说:“好长风,快点做饭吧!我们都饿了一天了,我要吃香葱炒蛋!”
“我要红烧肘子!”
“我要清蒸鳜鱼!”
李长风做好饭洗好碗收拾好厨
房,已经是夜半。
他回到院中看到了门口的刀,来到这百里沟也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李勿执怎么样,她从没有和自己分开这么久,不知道红妆姑娘是不是回西塞国了,她身上的伤势好了没有。
想到这里李长风心生烦闷,抄起门口的刀,刀锋一扬寒光熠熠,在月下舞起刀来。
他虽然用的是《撩云剑》的招式,却是凭的刀的悍然霸气之意,所以这一招一式,竟凝聚成刀气,颇有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之感。
李长风全身心都放在这刀势中,竟丝毫没有关注院子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商队中的少年公子,夏侯蝉抱着膀子靠在院子旁的柱子上,饶有兴趣看着院中李长风舞动的气壮山河。
李长风感觉到了刀势。
他感觉到了手中这把刀,虽然普通,却和自己在此刻合二为一。
所以此时的他,意念全部聚集在这刀势中,就像这把刀并不存在,而属于他手的一部分。
只是突然,李长风余光中发现了一旁的人。
于是手中刀势瞬间被破,刚烈的一刀劈斩,真元透体而出,凝形为刀气,朝着夏侯蝉狠狠劈斩过去。
夏侯蝉眉目一挑,脚步错乱侧身避让,这刀气竟然把楼柱劈成两段。
然而刀过不留痕,刀气虽然把楼柱劈成了两断,可楼柱依然保持原有模样,并未倒塌。
夏侯蝉看着那道细密的痕迹,微微皱起了眉。
若是论修为,李长风此时恐怕敌不过自己,但若是刚才那一刀,即便自己可以硬接,也必然受内伤。
李长风提着刀看着夏侯蝉。
夏侯蝉转过头来看着李长风。
夏侯蝉笑了笑说:“重新认识一下,燕国太子夏侯蝉。”
李长风:“南山书院李长风。”
夏侯蝉笑着说:“南山书院的弟子不在书院修行,为什么会来百里沟这种小乡村,还在这里掌厨做饭?”
李长风:“燕国太子不在北燕皇宫过浮华奢靡的生活,为什么假扮商队来这里采办酒菜?”
夏侯蝉:“看来咱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李:“厨房有酒。”
夏侯蝉:“非烈酒不可。”
两人到了院中,一边酒一边肉,陷入了平静中。
夏侯蝉看着月光说:“原来在燕国的月亮,和你们南国的月亮,是一样的圆。”
李长风笑了笑说:“北燕和中原以北的疆野地带近来连年战乱,几乎快成死敌了,你贵为燕国太子,竟然只带十几随从孤军深入中原内腹,胆子挺大的。”
夏侯蝉笑了笑:“我想去的地方,谁都拦不住我,况且”
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李长风,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不了解你的敌人,怎么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