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么些年,这两个字绝对是禁忌。
容靳修从来没有主动提过。
即便在他们分开四年的时候…颏…
容靳修背对着苏樱,缓步往前走夥。
快到门口的时候。
苏樱终于费劲力气坐了起来。
从床头拿起枕头,狠狠的就朝着容靳修丢了过去,几乎是拼尽全力,嘶吼出一声:“混蛋!”
尽管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但是脱口而出的时候,还是气若游丝。
枕头也根本没有碰到容靳修的衣角,就虚虚的掉在地上。
但是容靳修还是听见了。
像是中了定身符咒一样就停了下来。
但是却没有转身。
“混蛋!容靳修,你就是一个大混蛋!”
苏樱用尽力气又吼了一声。
容靳修却忽然回过身来,几步就走到苏樱的床边,恶狠狠的就吻了下去。
苏樱没有拒绝。
近乎悲伤的吻,激烈而缠绵。
容靳修将她的唇都咬破了。
一丝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就象征着他们之间的爱情。
总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
苏樱蓦然推开容靳修,眼泪忍不住的就往下掉:“你竟然说要离婚?容靳修,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容靳修将她搂的紧紧的,仿佛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他的声音也有些暗哑:“苏樱,不然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苏樱泪水滂沱:“可是你不能跟我提离婚啊,你还把我推到陆成灏身边。”
对面的男人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敛了敛,放开苏樱,问:“你若是不想跟陆成灏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苏樱还哭的迷迷糊糊的,问:“我做什么傻事了。”
容靳修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同时,眉头也皱了起来,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
容靳修稍微理了一下思路,心里已经有了一丝较量。
他沉声问:“你在旅店开煤气做什么?”
苏樱想了一下,说:“我难受,旅馆的电热壶坏了,我想烧点水喝。”
苏樱这样一说,自己反倒想起什么来了似得。
脸色忽然一白:“完蛋,我忘记关了。”
容靳修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事情一下子就弄清楚了。
他真相劈头盖脑的大骂她一顿。
她的脑子到底是不是豆腐做的,烧水的时候煤气有没有打开也没有弄清楚,最要命的是,竟然还忘记关了。
要不是他一直打她的电话打不通,有些担心。
若不是回来以后,他跟宋梓晗“学习”在她的手机里面装了定位器。
若不是他最后去了那个宾馆……
也许几个小时之后,真的……
他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容靳修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自杀不过是一场误会。
现在他都记得他闯进屋子,闻到满屋子液化气的味道,而苏樱昏迷在床上的场景……
他承认,那一刻,他真的崩溃了。
苏樱竟然自杀,为了其他男人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她以前那样怕疼,生病打针挂水都要哀嚎半天。
现在竟然走这样极端的路。
那一刻,他是真的放手了。
像个疯子一样抱
tang着她就往医院里面跑,只想着她不能有事。
一定不能有事。
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没有办法忍受这个世界上没有她的日子。
他没有办法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她的影子。
所以,他决定放手。
哪怕从此不能在见到她,哪怕他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靥如花。
总比她死掉要好,总比她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要好。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太执着。
他一直觉得苏樱就像一只金丝鸟,是他将她关在了金丝笼子里面,他太喜欢了,喜欢的舍不得放她自由。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想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也曾对他说过:有些人,就像一只金丝鸟,你将他关在笼子里面,它的羽毛太鲜亮了,你明知道关着它是一种罪恶,但是你就是舍不得放了它,因为一旦放手,你就什么色彩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心里住着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
那时候,他也恨,对这句话更是不屑。
只是,他一直记得,记忆深刻。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苏樱就是他的金丝鸟。
只是有些鸟,无论你对他有多好,无论你付出多少,也养不熟。
因为它心里有别的主人,一开始就认定的主人。
容靳修以为那个人就是陆成灏。
看到苏樱苍白的脸,发紫的嘴唇,他终于放弃了。
用尽力气说服自己放弃了。
但是!
竟是一场乌龙。
容靳修忽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苏樱醒来之前,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挣扎,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刻。
而在他终于说服自己以后,忽然发现,原来不是这样,原来这些都只不过是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场独角戏。
尝遍了酸甜苦楚,而对面的人却在那里无辜迷茫的眨着眼睛。
容靳修胸口憋着一口气。
苏樱以前喜欢看八点档的肥皂剧,他一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