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被彻底的震撼了。
一时间都懵在哪里,不能反应。
周小鱼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你好奇的要死,也恨得要死,我以前总是很自信,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所以我觉得时间久了,六哥迟早是我的,可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六哥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和一切都没有关系,只因为你是你,你住在六哥的心里。羿”
周小鱼用手试了试陆成灏额头上的温度:“姐姐,六哥的腿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他不服用这些药物,他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是,如果他继续用下去,就是在透支生命,姐姐,只有你能帮到六哥了。围”
苏樱还像是没有缓过神来。
看着床上那人清瘦许多的面庞,心里像是针扎一样。
原来,他总是满脸的笑意,或是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或是私底下带着一些邪恶的笑意的。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找不到,有的只是难以忍受的苦楚。
苏樱口袋里面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但是她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手机响了一会儿变停下来了。
苏樱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过了好久还问了一句:“我怎样才能帮到他?”
“陪伴,姐姐你只需要陪着六哥就行了,前些日子六哥的腿伤忽然复发,六哥竟然自己开始注射吗啡,你知道吗?六哥是个自制力非常强悍的人,他自己开始碰这种东西,便证明他已经自暴自弃了,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六哥这样绝望,但我只知道,只有姐姐你能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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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开车从清潭山下车的时候,大脑里面毫无意识。
心里非常非常的难受。
胸口像是堵着一样东西,掏也掏不出来,沉也沉不下去。
下了山道,苏樱进入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灯火璀璨,十里繁华,莫名的,苏樱的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脑子里面浮现出陆成灏的那只腿,满目狰狞。
苏樱将车子停在路边,莫名的大哭起来。
心中瞬间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恸。
到这个时候,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苏樱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在乎他的!
非常的在乎!
虽然,时至今日,已经同爱情无关!
但是这确是一种也许比爱情还要特殊的情感。
生来同病相怜,儿时相依为命,他们拥有彼此生命中最初的美好的时光。
尽管年华已逝,但却风干成另外一种特殊的记忆。
他们就像是被放在一个花盆里面的两颗种子,最初的时候,一起沉寂在黑暗里面,一起携手破土而出,一起沐浴着阳光成长,一起面对这太阳微笑。
可是终于有一天,一个花盆难以承受他们之间的成长,命运这双手,让他们分开了。
以前苏樱一直觉得,陆成灏是参天大树,他属于森林,只有离开花盆,他才能找到最接近蓝天的地方。
而自己这株狗尾巴草,反正也胸无大志,还在一隅之地抱怨他的离开。
可是,苏樱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被别人移植到温暖的花房里面,而陆成灏却在外面经历着狂风暴雨。
苏樱早就忘记了那个花盆。
可是陆成灏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却仍旧对那一隅之地念念不忘。
总还想着两颗种子的盘根错节,他储存了太多的记忆,太惦念当初的那份美好。
这也许是苏樱不能体会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变成参天大树。
可是,命运捉弄至此,她不可能回到那个花盆了,因为现在的她,脱离了温室,也许会死。
苏樱在路边哭了很久。
知道手机再次响起来。
苏樱擦了擦眼泪,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
是容靳修的电话,在此之前,已经有12个未接电话。
苏樱抹掉眼泪就接起。
“阿修……”
她短短唤了一声,却听手机对面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然后就是明显压抑着怒气:“苏樱,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樱听到容靳修的声音,一瞬间竟然觉得很安心,像是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停靠的码头。
苏樱喃喃的说了一句:“阿修,我想你。”
对面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几秒以后传出男人低沉且无奈的声音:“你究竟在哪里?”
苏樱看了看窗外:“我不认识这里,我迷路了。”
容靳修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样。”
苏樱是个路痴,这一点容靳修太清楚了,不仅是个路痴,而且是个惊天动地的路痴,尤其是在苏樱自己开车以后。
从花店到兰卡大厦不过是条直道,她都走错了好几次。
今天更是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容靳修说:“你看看周围有什么,我去接你。”
苏樱说了一个标志性建筑,挂了电话以后,就一直坐在车里等。
其实苏樱今天并没有迷路,这个地方离兰卡大厦也不过就是十几公里的距离。
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开车了。
说一个字都觉得要费心力气。
容靳修十几分钟就到了。
打开车门的时候,苏樱正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
容靳修摸了摸她的头发:“苏樱,别睡了,我们回家了。”
苏樱当然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