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傻子啊!沈跃见过不少奇葩,大金链子算其中一个,脖子被卡住像个小鸡崽子了,还横着,勇气可嘉。
但是沈跃随后就发现大金链子还有一点装横的本钱,在楼梯口下面,走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新郎官的打扮,只是这个新郎官完全就是一块巧克力,竟然是黑人。
黑人身高体壮,几乎装得下两个普通青年,而且脖子上也挂着一个金链子,比手指还粗,怎么看都是一个字,傻。
沈跃诧异了一下,通山县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还找个一个非洲女婿,看着黑人的手上还有纹身,这个黑女婿,貌似不是善茬,通山县的灰社会,国际化了?
黑人看起来会一点汉语,说话的时候夹杂着几个词语,但沈跃听的明白,是在训斥大金链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把事情办好。
沈跃觉得事情有点意思,搂着大金链子的手松开,大金链子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道:“二当家,这小子不上道,一拳打他个残废,他就听话了。”
黑人嗯了一声,气势汹汹的走到沈跃面前,砂钵大的拳头挂着风朝沈跃的面门砸来,如果被黑人一拳砸中,一般人五官凹陷都是轻的。
可惜沈跃不是普通人,这里又是楼梯口,亲戚朋友都看不到,所以沈跃没有藏着掖着,同时伸手去抓,将黑人的拳头抓个正着。
黑色的大拳头,被沈跃的手抓住,任凭黑人如何拉扯抖动,都无法抽出去,更是丝毫不动。
沈跃的手指逐渐加力,黑人的脸色顿时变的酱紫,虽然脸色黑看不出来,但是额头的汗水却如雨露般汇聚,流淌。
“啊!”黑人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只觉得像是被鳄鱼的嘴巴钳住,骨头似乎都被抓裂了。
刚刚还气势嚣张的黑人,嘴里叫唤着,身子不得不随着沈跃的动作而配合。
沈跃的手往下一拉,黑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嘶着凉气,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放手,快放开,手要断掉了。”
大金链子等人没想到沈跃如此生猛,将他们眼中一个打几十个的二当家给弄的哇哇叫,一时间有些错愕。
大金链子突然看到楼梯下走来的另外一个人,急忙喊道:“达哥,快来,今天遇到一个不开眼的家伙,一定要灭他全家……”
“达哥?”沈跃看着走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因为来的不是滕达还是谁呢!
大金链子和黑人都是滕达的手下?滕达是从哪找来的歪瓜裂枣,还动不动灭人全家,这是要等着被专制毁灭吗?
滕达又胖了几分,爬了几步楼梯,嘴里就喘气,但是看到伯特的手被抓住惨叫,而抓着伯特的人竟然是沈跃,滕达的脸色瞬间煞白,也不喘气了,因为已经吓的忘了呼吸。
“去尼玛的。”滕达气势如虎,看的大金链子和黑人伯特面上露出喜色,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措手不及,满脸愕然。
滕达的身体指数,因为沈跃的照顾,比普通人高出不少,身宽体胖,气喘如牛那都是假象,实际上滕达现在很能打,比如此刻。
滕达像是疯了一样,对已然惨叫的伯特大打出手,顺带也把大金链子抓来一起揍,一分钟不到,就把黑人伯特和大金链子打的鼻青脸肿,血染满面。
滕达此时已经算是通山县的地下一哥,身边兄弟马仔成群,啥时候跟人动过手,只要一句话,上百马仔冲过去,谁不害怕啊!
但是今天滕达动手了,而且下手很凶残,但下黑手的对象,却是滕达自己的兄弟马仔,马仔们不发蒙才怪呢!
滕达打的狠,自然惊动了礼堂内的人,沈跃耳朵一动,忙道:“行啦!也不知道你哪找来的这种贱格奇葩,再打就打死喽!”
滕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拳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道:“沈少,我早知道他们在这里闹事,早把他们装麻袋扔悬崖里了,沈少放心,这两个家伙,马上会消失。”
沈跃看着滕达的做派,觉得滕达越来越像灰社会大哥,动不动就灭口什么的,这可不是沈跃希望看到的滕达。
当然了,滕达这样说,可能也是怕沈跃生气,怕没了沈跃,滕达会被分分钟的干掉。
“算啦!毕竟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总不能把喜事变丧事吧!”沈跃摆摆手,道:“这个黑大个怎么回事?”
滕达见沈跃没有真的生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道:“沈少有所不知,这个黑炭头叫伯特,原来是留学生,据说家里还是非洲某个鸟不拉屎地方的酋长呢!伯特的家里发现了金矿,很容易淘金的那种沙金矿,我就把他招揽来,准备去非洲淘金呢!”
沈跃没想到滕达还有这样的头脑,非洲的某些金矿的确很容易开采,投入少,收益大,伯特还是酋长的儿子,这买卖做得,怪不得成了滕达的二当家。
“我爸妈在这里办结婚周年纪念,你们都撤吧!弄的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沈跃挥手让滕达离开。
滕达哪敢走,将黑人伯特等人赶走后,腆着脸道:“沈少,这事我真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向叔叔阿姨祝贺呀!”
滕达不知道沈跃现在玩的多大,但是上次的事情记忆犹新,那可是帮他摆平了通山县新来的各方势力,今次如此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不抓住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混了社会,玩的就是人脉,滕达在进去给沈德禄夫妇祝贺的时候,已经用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