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羽回寝室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伊万说的那本书,没花多 x 23 u
纸上读来终觉浅。
更何况是没读懂的纸。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发动法拉利究竟用的是第几神律,更别说去体会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神律排名倒是记了下来,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神律究竟有何妙用。
他突然有些思念老爹。
如果老爹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不厌其烦地给自己讲解每条神律的作用,而不是单纯的让自己抱着本没有解释的天书翻来覆去地作无用功。
或许是为了报复老爹最后关头的自作主张,韩飞羽到达这里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母亲前些日子打电话到学校来,声嘶力竭涕泪交加地在自己面前骂了老爹好久,骂了半个小时之后又碎碎念念地叮嘱自己在异国他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感冒了。
然后把这两句话重复了半个小时之后又哭着骂父亲的不负责任。
能把母亲这么温柔的女人气成这样,父亲的确是一个很牛逼的男人。
虽然直接原因好像是我。
但是根本原因绝逼是他。
韩飞羽想着母亲的碎碎念,笑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这么关心他的女人只有两个。
他的母亲和某个女孩。
一个已经很久没联系的女孩。
赢溪中学全封闭式的管理果然不近人情,这么久没自己的消息,景月大概也有些着急吧。
只能看班主任怎么和景月解释自己的消失了。
在他和景月认识的这么多年里,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联系,内心像缺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
那只名为思念的魔鬼再一次爬进了他的心脏,他在思念的漩涡中愈陷愈深。
他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漫无止境地胡思乱想。
他最强的能力就是自我调节。
他看着桌上的书,心想在这个鬼地方除了学习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也许他可以试着用神律专解里的内容尝试一下运用神律。这些天的日子极其枯燥,比起枯燥来说,更难熬地却是对未来的迷惘。
好在他终于对这个潜藏在人类世界之下的第二世界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这个环境。
不然他很可能会成为神会历史上的第一个逃兵。
……
……
他打开电脑,点开了父亲给自己准备的视频,视频的种类很多,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神会的历史。
这些视频比老爹引路时的视频好理解得多,也粗糙许多。
这些视频有字幕,新的人物出来时甚至还有人物简介以及旁白。
这些视频是平面的,无法让自己身临其境地感知人物情景。
唯一的问题是涉及神会历史的视频实在是太多了,从天地初分的混沌时代到车水马龙的现代社会,神会像是蛰伏在夕阳前的蝙蝠般,不显于人世却又无处不在于人世。
略一思索,韩飞羽点开了某个视频。
那个视频名为学院时代之始。
那是一间很暗的会议室,桌子围成正方形一圈一圈向外扩散开来。
初时极低,末时却高,是为阶梯。
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整齐的坐在桌子后面,第一排仅有四人,第二排八人,第三排十二人,一直到第八排的每排三十二人。
他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场间,轻描淡写却又沉重无比地对地上跪着的年轻人定罪。
反圣灵。
反使命。
反秩序。
反规则。
……
……
眼神空洞表情木然的宣读官站在年轻人面前一连串读了二十来个反之后才下了定论。
死罪。
断其四肢分埋四象。
断其五感分祭五行。
断其七经,断其八脉。
戮其眼,割其鼻,剜其舌。
以水刑令其魂归于。
以火刑令其身归于殇。
这是神会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残酷刑法,比之清朝十大酷刑更加残酷。
因为清朝十大酷刑的对象是人。
而他们要惩处的对象早已超出了人的范畴。
那个年轻人低着头,沉默地
听着宣读官对自己的宣判。
听到那些惨无人道的惩处时他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平静。
他看着台上,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极尽嘲讽。
他说道:“就因为我杀了个不入流的皇帝,便触摸到了你的底线了吗?”
一名老人坐在台上,沉声说道:“再不入流的帝王,那也是帝王。”
又一名老人沉声说道:“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袭击亚德理陛下,让整个世界都看到了神会的存在,而神会,绝不容许出现在世人眼前,现今整个罗马上下都在搜寻你,眼看着神会千年来的秘密就要公诸于世,你竟然丝毫不知悔改!”
年轻人看着银色面具下的老人,说道:“真没劲。”
他从最近的那名面具人看起,一直看到最远处那银灿灿一大群面具人,继续说道:“不管是亚德理那个暴君还是你们这些长老,都没劲透了。”
“你们以剿灭恶魔为使命,却不想借助地球上最大群体的力量。”
“你们以领导人类为目的,却不愿意将神会领先世界百年的科技成果公诸于世。”
“你们想守护世界,暗中却在实验一个又一个足以毁灭世界的武器。”
他一口气说了三句话,最后总结道:“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