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道,“然后呢,只要趁我们发现尸体,一时乱了手脚的时候,装出把通风口板子移开的样子,把图钉和橡皮筋拆掉就行了。”千钧道,“水车轴承部位还留有绳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横沟高兴,“原来如此,这么一来的确有可能犯案。”直子道,“毛利叔叔,虽然我们不是一直盯着看,但我们这些人都没看到湖面上有绳子通过啊!”毛利道,“水车开始转动的时候,夕阳会在水面产生漫反射现象,绳子自然不容易被发现。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个特性,完美地进行了整个犯罪。”
千钧道,“没有被大家发现任何迹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村小姐那时刚巧回来,咱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这边来了。”大家也都想起来,当时的确是这样,还是三村觉得热,走到阳台才发现青野木大师上吊的。直子哼了一声,狠狠拧了千钧一下,低声道,“还不是你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的胸看,才会疏忽大意!”千钧忍住痛,求饶道,“直子小姐,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两个人耍花枪,大家也都没有在意。三村道,“但是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到饮茶室去的呢?”
毛利道,“直接从我们眼前的木桥走过去就行了。”三村讥讽,“可是刚才有人证明这段期间根本没有人到饮茶室去啊!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就是你吧,毛利先生!”毛利道,“只注意到了表面,没看到里面是怎么回事。说过这句话的人好像是你啊,三村小姐!”三村一愣,“哎,是啊!”毛利道,“其实就是三村小姐所说的这样,凶手利用了我们的盲点。乘着我们在这里注视池塘颜色变化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到饮茶室去了。”小兰道,“我们的盲点?”千钧道,“这个我知道,凶手是穿过廊桥的下面过去的。”
横沟非常惊讶,“纳尼什么)?”毛利道,“凶手首先躲入木桥旁边的草堆,伺机钻入了木桥的下面,然后就沿着廊桥的下方,一直游到饮茶室的下方。再从饮茶室的入口旁边爬上走廊。接着呢,再将大师叫出来,一刀划过他的手腕……”千钧道,“那个位置从阳台这里看过去是个死角,所以我们都没有看到行凶的过程。”横沟有些不耐烦了,“毛利先生,那么凶手是谁呢?”毛利道,“这个凶手在案发当时有个非常诡异的举动。”花崎道,“三村小姐,就是你吧!你说出去全是骗人的,你在那时回来,故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就是怕有人发现水车在卷动绳子……而且尸体也是你先发现的。”
三村生气,“什么话?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是凶手吗?”横沟也觉得三村的嫌疑很大,“这一次可以请你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吧!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三村道,“我那个时候只是到外面去拿这个东西了。”毛利道,“那应该是一组昂贵的茶具吧!”三村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毛利道,“我在想,你在得知大师今天晚上就要隐退的事实后,害怕下一任宗师的位子被矢仓先生给抢走,才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吧!于是呢,你就慌慌张张地去外面,找人买了这组比矢仓先生送给大师的茶具还要名贵的茶具来。我说的没错吧,三村小姐?”
三村承认了,“我只要继承了宗师的位子,这里大部分财产都会落到我的名下。这个机会,我当然不想失去了。”毛利道,“照我看来,这恐怕是事实。”千钧道,“因为一旦出去,就算偷偷回来,都会触动防盗感应器的。”直子道,“我记得三村小姐回来时,好像是花崎太太应的门,还把她带到二楼这里的。”花崎点头,“是的。”毛利道,“很遗憾,横沟警官。三村小姐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接近饮茶室。也就是说三村小姐绝对不是凶手,虽然她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帮了凶手一个大忙。”
花崎和三村都认可,横沟挠头,“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毛利道,“这名凶手非常清楚大师为了准备晚上的茶会,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茶室一步的。于是就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束紧绳法勒住大师的颈部。这是一种名为固定船结的绳法,通常都是钓客用来固定船只时,才会使用的绳法。”横沟看向亮一,“钓鱼……”亮一大声道,“我没有杀人!”毛利道,“我也没说是你啊!因为凶手是从廊桥的下面一路游泳过去行凶的。”横沟道,“对了,那个凶手应该全身都湿了才对,包括身体和头发。”
毛利道,“所以凶手为了掩饰这一点,就在行凶之后去洗了个澡。所以说凶手就是你,矢仓守雄先生!”矢仓冒汗,张大了嘴巴。毛利道,“我还记得,你在大家都聚集在这里的时候,故意找了个借口跟三村小姐发生了争执,为的就是让我们上前阻止你,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因为那个时候大师的尸体正在慢慢上吊,绳子在随着水车回卷,而你又不希望让我们看到。 ”三村一下子明白了,“难怪你那时突然发那么大脾气!”毛利道,“接下来只要等随便一个人发现大师的尸体就大功告成了。”
矢仓极力否认,“你胡说,你根本是满口胡言!你说我是凶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千钧叹道,“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执迷不悟啊!”毛利道,“矢仓先生,你自己不是留下一个非常明显的证据吗?就在饮茶室周围的走廊上。”助手警官乙跑了过来,“毛利先生,你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横沟问道,“是什么?”警官乙道,“就是留在廊桥下面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