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道,“这是一出突发奇想,而又单纯至极的戏法。保则先生,原本该由你主演,你父亲配合演出。没错吧?”大家都非常惊奇,堂本保则只好承认,“没错。我们找了个认识的人偶师父,请他暗中做了一个与家父惟妙惟肖的橡胶树脂人偶。”
就在开幕典礼的前一天,堂本保则谢绝了千钧等人的陪同,与毛利等人告别后,独自一人沿着游山步道走下来,稍后又上了展望台。将事先藏在那里的堂本荣造的人偶,放到天女像手中。那个位置只有从天女像旁边经过的空中缆车才能看到。堂本父子想绝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人偶的存在。
毛利道,“于是,保则先生,你就在第二天的开幕典礼中进行了这项计划。”堂本保则点头,“是的。”千钧道,“缆车进入隧道后,你就先把照明用的配电线路扯掉,灯光消失后,你立刻把录音机拿出来放出念经的声音。在令尊大叫一声,造成大家的骚动后,他就立刻躲进了那个座位下面的空间中。然后你就在玻璃上贴上诅咒的纸条。对吧,保则先生?”保则有些吃惊,“当时那么黑暗,你都能看清吗?”
千钧道,“那倒没有。不过我那野兽般的第六感让我清晰地发现了这一切。不过,绫花事先叮嘱过,让我上缆车后,不要揭破任何事。我也想知道你们父子到底搞什么把戏,就好奇地看下去,什么都没说。”大家集体汗,横沟抱怨,“千水,这种重要的事情,拜托你早点跟我说一声啊!”千钧笑着道歉,“我还没来得及说,毛利叔叔就已经推理到了。”
堂本保则叹气,“不过那个时候,两位记者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不能让他们用闪光灯看穿我的手法,就动手打掉了相机。其实座位下面平时放的都是紧急避难工具。还有就是碰到强风时所准备的一些铁块。那些都被我事先拿了出来。家父本该在大家惊慌跑向展望台的时候,搭乘空无一人的空中缆车回到隧道中,再从那里跳下来,然后他再跑到展望台上,将天女像的人偶拉下来,直接丢入悬崖下面。他自己取代人偶后,会露出笑脸迎接气喘吁吁跑去的众人。然后鄙视诅咒什么的都是虚幻,根本就是妖言惑众。”
这下子,堂本父子耍得伎俩,大家都听清楚了,这个李代桃僵的计策,也是非常的简单。堂本保则道,“经过开幕典礼后,我们本想诅咒的传闻就会从此一扫而空了。”町田明白了,“为了这个才让我们……”毛利道,“不对,不只是这个原因。其实,堂本荣造原本是想为你们东海日报设下一个陷阱……”町田疑惑,“为我们设下陷阱?这话怎么说?”毛利道,“开幕典礼为何要在正午举行,你知道吗?”町田纳罕,“这不是看主办单位的意思吗?”
毛利道,“町田先生,你曾经在山顶车站发了一则新闻回报社,对吗?如果堂本荣造没有被杀的话,你还有办法抽回这个头版头条的新闻吗?”町田大为震惊,“晚报的截稿时间是下午一点半……”毛利道,“对,到时候,报上就会刊登出错误的报道。也就是说堂本荣造这番狂妄的言论,与诅咒根本不存在的事实,都会狠狠地打垮东海日报在民众中的信赖感。町田先生也会因此声名扫地吧!”
町田大为惊恐,“我明白了!堂本荣造这个混蛋老狐狸,一直在算计我。难怪堂本保则会说那种话……保则先生,你们实在太卑鄙了!”毛利道,“话说回来,我们姑且不论空中缆车是否受到了诅咒,但是其中的的确确隐藏了另一桩悲剧。”青柳道,“你指的工程中意外身亡的工人吗?”毛利道,“保则先生,能否请你说明一下,那次崩塌的意外。”堂本保则道,“死的是一个姓高钿的工人,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多年来一直受到堂本家的照顾。家父又不断地用金钱攻势,请求她不要把事情宣扬出去。最后,她也只有勉强答应了。”
毛利问道,“那位死去的高钿先生,可还有别的家人?”堂本保则道,“我倒是听说过,十年前与他母亲离婚的生父,当年把他妹妹带到了东京那边去生活。后来的详细情形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他们生活困难,似乎又离开了东京,去了乡下。从此之后就杳无音信了。”毛利道,“他这位妹妹现在恐怕也在这辆缆车当中了。”町田不满,“你说什么?”堂本里菜道,“可是我们这里……”堂本保则有些恍然,“吉野小姐,难道,难道你是……”千钧道,“绫花是在上大学后才来东京的……”
毛利道,“吉野小姐会来东京上大学,恐怕也是她父亲的愿望吧!因为他们之前就在那里生活过,对环境并不陌生。打工维持生计,也就相对容易些。后来生计艰难,才遇上了千钧相助……你们就这样成为了好友。”吉野绫花没有答话。横沟击掌,“我全明白了!这次将计就计杀害堂本荣造的凶手,吉野绫花小姐,就是你吧!”千钧道,“怎么可能?”堂本纯平道,“你是说她杀了我爸爸?”堂本里菜道,“真不敢相信。”小兰道,“绫花小姐,怎么会……”绫花没有说话。
空中缆车抵达了山顶站,毛利道,“这件谋杀案的凶手,不但同时知道堂本荣造私底下的计划,更是一位他绝对不会提防的人物。绫花小姐在山顶车站假装头晕,趁机留下来后,就立刻坐上了第二辆返程的空中缆车。社长出事后,山顶车站这里自然一片混乱,那时候她搭乘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