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凶不明所以,摸了摸怀里,确保追风斩没有出问题自己弹出来伤到她。顶 点 x 23 u s
“陆大哥,刚才你去见什么人了吗?”阿娆抬起眼睛,望着他。
陆凶摇了摇头,笑着道:“没有,就是遇见一个军营里的兄弟,过去打了个招呼,喝了杯酒。”
“真的?”
阿娆挑了挑眉,眼底略略有些失望。
“真的。”
“那这是什么?”
她一伸手,从陆凶的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粒骰子,白玉雕刻而成,点缀着几个血红的点。
那东西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让阿娆不喜的是上面的一股香味儿。
女子喜欢用的香,清甜,却带点不那么让人舒服的腻,不是她身边的人的味道。
她将那里骰子扔到陆凶怀里,“这是你兄弟的?”
陆凶有点儿懵,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以他的功夫,不可能有人塞给他个东西他毫不知情。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阿娆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她扭过头去,再也不肯陆凶一眼,陆凶问了几句怎么了,她也不肯说,直到回到了家门口,下车的时候,阿娆才强忍着怒火,对他道:“这上面的香味儿,是一个女子的香味儿。”
陆凶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刚想解释一下,阿娆却跑进屋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拿着那枚骰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今日里他只见了小谢一个女子,若是她接近自己塞给自己这个东西,他怎么能不知道?
晚饭的时候,阿娆没有出来吃饭,是丫鬟飞花送进去的。陆凶想跟着进去,飞花却手脚利索地把他挡在了门外。
要睡觉的时候,阿娆还是不肯开门,陆凶本想硬闯进去,但是又怕更加惹恼了她,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他在沙场上驰骋多年,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能应付自如,即便面对死亡,他也觉得没有如此束手无策过,如今面对她,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竟然觉得比突然面对敌人的十万大军还难。
那道门,对他来说就是无法破解的铜墙铁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阿娆这毫无来由的醋意,自己这来历不明的骰子,他真的说不清道不明,这要如何破?
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种了棵桂花树,陆凶站在那口井前,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抓心挠肝地半天,看着房间里亮起的灯光,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思来想去,脑子里始终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有点儿主意,也被瞬间冲走了。
风吹过,桂花簌簌飘落,空气里的甜香让他有些厌恶,因为一闻到这香味儿,他便想起了那个偷偷塞给他骰子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呢?那诡异的骰子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小谢的手笔,可是除了小谢,又有谁能接近他?
闭上眼睛,他将出云熙绸布店后的事情重新细细想了一遍,却仍然毫无头绪,于是,他转身,打了一桶水上来,直接拎起来,从头顶浇了下来。
冰凉的水浇下,他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也许,他不该瞒着阿娆。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阿娆,我实话跟你说,我今日不是去见兄弟,我是去见了小谢。”
屋里没有动静,但是他知道,阿娆一定在听,于是干脆**地坐在门槛上,继续道:“我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事出紧急,我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编了这个借口。”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有拳头砸在桌子上。
陆凶的心跟着一跳,接着又心疼起来。
这么重重的一拳头,别伤到自己就好。
“那个骰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也不是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接扔了。”
说完,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屋里没有动静。
“我今天离开绸布店后,就直接跟小谢走了,哦,对了,我在路上被一个孩子撞了。”
一个孩子?
陆凶忽然顿了顿。
今日他出门后没有多久,因为小谢跑得飞快,他就追得急了些,没想到小巷拐角处碰到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买菜的,手里抱着些萝卜白菜,被他一撞就摔倒了,怀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眼见小谢的身影就要消失,他急忙把那孩子拉了起来,安慰了几句就要走,可是那孩子似乎想让他赔东西,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角,他万般无奈之下给了他一锭银子才脱身。
那个孩子明明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骰子?
他借着门缝里透出的光,将那骰子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通体莹亮,是上等美玉制成,那红色原先他以为是朱漆,现在才发现竟然是嵌入的珊瑚珠。
若要害他,不太可能用这东西。
那么,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给他?要警告他什么?可是他的敌人都不在大梁,谁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陆凶皱着眉头,越想越想不通。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心里一喜,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还是从个里面闩着的,顿时心又凉了下来。
“阿娆,我知道你在听着,我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陆凶深吸了一口气,一句一句,将小谢的身世交代了个清楚。
上次在敦煌的时候,因为分别得匆忙,他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