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爆炸般的轰鸣,詹白凤和瘴尸手中的两柄大斧对撞在一起,并没有刺目的火花,但是那种让周围空气都变扭曲的波纹,足可见两人对撞之猛烈。
詹白凤后退四步才定住身子,而瘴尸也没有讨的便宜,整个人倒退两步,连最赖以傍身的卸力和速度优势也完全发挥不出。
趁你病要你命!二昆和山苍都在同一时间发出自己最强大的攻击,二昆是它的锐利前爪,山苍则就是镰刀。
虽然两人之前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配合,但完全出于一高手间的下意识相惜,总之两人的霎时发难竟然带了一种前后不到半秒的落差。
这就是无敌的攻击,瘴尸也算彪悍,后退之时面对山苍砍在后颈的镰刀,仍然能够蜷缩身体,做出星点位移,用头盔的后壳挡住了镰刀。
但是二昆的攻击就在瘴尸刚刚平移的瞬间发难,双爪一按已经揪在了瘴尸的腋下,强横的爆发力瞬间打出,连带着后背一大块墨色盔甲和护肩便被二昆整个拽下。
也是亏得瘴尸在千分之一秒的时候,及时调整身体重心,否则揪下来的就不只是护肩,而是它整条胳膊了。
饶是如此大家仍是一阵兴奋,瘴尸的弱点果然还是来自于盔甲连接的缝隙之处,这是没办法避免和改良的,否则就会牺牲掉瘴尸本身的灵活攻击。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对付古城中的阳尸守卫画面,此刻还历历在目,这是我们第一次多瘴尸打出有效攻击,有了这一下距离它被打倒还会远吗?
秦六爷的梭镖跟着炸在那被伤了的护肩旁边,一处薄膜被破,然后白色虫子井喷般的射出一团,虽然马上恢复如初,但已经能够看出瘴尸在避免这一侧迎敌了。
说到底,瘴尸的攻击再强,再有智慧,比着我们还是差了不少,都不用特别说明,詹白凤已经摒弃了本来的大力出奇迹,而是全力开始和它拆招。努力让他无暇他顾。
二昆和山苍则开始不断的破除瘴尸那种移形换位的特殊本领,每每总将瘴尸逼到一个避无可避的环境中。
放在往日,要么卜霓裳动用她的分水刺,要么风正茂使用短矛,最不济大家也都会同一时间打出符箓管叫他第一时间失去一条手臂的战斗力。
但现在我们不这样做,我们要节约资源供给即将发生的各种未知,于是远程攻击的重任就交在我身上,我也当然不含糊,魔考抽冷子就从那个本来破开,盔甲缝隙中刺了进去。
真是热刀入牛油,滋拉的感觉中,魔考与经脉的联系里马上涌上一种最纯粹柔和的力量,这是能够滋养银色种子成长的营养液,魔考果然是要比斩鬼符来的更快捷、高效一些。
但这种享受只维持了很短几秒,我马上忆起自己的职责,虚空控制魔考一个灵巧的转向,从那左胳膊直接穿过半个身躯,将瘴尸正在舞斧头的右手经络中一阵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体内的银色种子有了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种春雨般的滋长,太美妙让人迷恋了。
虽然我仍想控制魔考整个再来它巡回刺穿,但考虑到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演练,于是犹豫一下,魔考从瘴尸握斧的手掌透出。
瘴尸手中的巨斧当啷一声摔在地上,詹白凤原想乘胜追击的,谁料那手掌白虫薄膜破碎,带起无数白色蛆虫井喷一样冲着詹白凤就是一个兜头。
“东!”詹白凤暴躁骂道:“你要死啊,想害死老娘我!”
一面骂,詹白凤的动作确是不慢,手中长斧马上跟着丢掉,然后周身一阵暗金色的火焰一闪既逝,所有都要浇头的白色虫子全部湮灭,可以啊,这妮子了不起呐,隐藏的实力不浅。
其实有过魔考的来回冲击,瘴尸已经废去大半,这番又把武器丢了,整个人可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局,詹白凤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怒意横生,斧头一捡,就是一番雷霆暴雨的劈砍。
“你不是挺能躲的?躲啊,让你躲!”詹白凤一面砍,一面嘴里兀自骂着,瘴尸其实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他的防御虽强,没了大斧,也就是拔牙了的老虎,还有什么用呢?
“喂!”詹白凤砍了一阵,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杏目一瞪,抬手捡起方才瘴尸用的那把巨斧,顺手扔给近在咫尺的山苍:“给,你来,有仇报仇,没仇图爽,总之砍了丫的!”
山苍一愣,举了举手中的镰刀,正要说话,詹白凤马上封嘴:“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暴力一点,风头都让我们女人出了,你们不害臊啊!”
一码归一码,我正想说点什么之时,詹白凤已经不知道啥时候跑到我背后,强横如她竟然也大吐特吐起来。
美丽的妮子变成这样,我心中稍稍不忍,帮着拍拍她肩膀:“凤姐,你没事吧!”
詹白凤愤愤的抽空看我一眼:“你子还有脸说,都是你害的!”
“冤枉啊,凤姐,你这么威武,谁知道竟然怕虫子嘛!”我随意着道。
“谁说我怕了!”詹白凤挺了挺饱满的胸口:“这瘴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我劈的无路可跑!
就是它实在恶心,又是肉虫,又是脓液的一点死相也没有,恶心的慌!
喂喂,风子滚远点,盔甲是我的,那柄大斧方才山苍玩的挺欢,就给他用吧,反正给你个娘炮也是浪费!”
“你才是——”风正茂本来还想反驳一句,但是骤然想起詹白凤本就是女的,于是愤慨出声:“东哥,你管不管?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