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雪将方城内外装点的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漫天的杀气,倒是显得一派平和景象,城外的燕军均呆在厚厚的营帐里,偶有屡屡炊烟升起,于白se的雪野之中,点缀出一丝淡淡的冬意,而方城内的百姓们,却是心惊胆颤地等待着燕军的奇袭到来。
方城的城墙上,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忙碌的士兵跑来跑去,搬着一些重型的兵器往城墙下运去,王丁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指挥着守城的兵士们在准备着些什么,一此往军营里送饭的老百姓看到这些兵士竟无一丝战意,不由有些纳闷,眼看燕军就要攻城了,这些兵将为何却似在收拾东西?
卢天成与李天一昨夜一夜未眠,享受着这最后的齐军最高待遇,今ri一过,他们做为降将,将再也不可能有此待遇了,那些美艳娇柔的舞女们再也不会为他们而翩翩起舞,那些美酒佳肴也许成为燕军享用的美食,不过,这总也好过被千刀万剐,埋身在这边野荒城。
“天一啊,过了今ri,恐你我再也不可能把酒言欢了,许在他ri,你我另有一番作为时,再相聚吧。”卢天成眼中露出一丝留恋,毕竟,李天一和他没少祸害了良家妇女,没少一块找了乐子。
“老卢啊,大雪兆丰年,这对你我也许是个好兆头,燕军非你我久留之地,降兵有何用处,大战在即,挡在前面的恐怕也是我齐兵之人啊,我看,不若归去,沙场多年,是时候体会一下平淡的ri子了。”李天一是沙场老将,对于降兵的去留看过太多的过场,即使燕军再仁慈,攻齐之战已经打响,此时降燕,乃无奈之举。
众将军已经联络好各路人马,剑入库,戟入栏,马匹下鞍,军服摘甲,受降的准备已经从昨晚便已开始,此时,只待燕军的使者到来了。
“报,燕军使者单口秀前来求见,请将军定夺。”正谈论间,门外的卫兵前来通报,卢天成不由一惊,昨ri虽定下受降事宜,却离单口秀约定时间尚有一ri,没想到他提前到来,看来,这燕军真是神通广大,恐齐军之中燕军已不知安插了多少伏兵,如此机密之事,竟然如此神速就被燕军知晓。
“卢将军,吾之来意恐你等已知晓,郭凡佛大谋士派我前来,与将军共商受降事宜,不知将军可否准备妥当。”单口秀对卢天成已无顾忌,语气颇为无视。
卢天成本来想借机与燕军提些附带条件,为自己争取一点受降的筹码,不过,看单口秀直言不讳地言论此事,恐对已受降之事,已无甚顾忌,此时此刻,哪里还敢提什么受降的条件,一脸敬意地上前道:“单将军不是约好今ri午时与我军商量受降事宜,何故早早赶来,末将真是有失远迎。”
单口秀见他已自称末将,不由脸上微微一笑,朗声道:“将军莫非不知,齐军现已解甲以待,我军若不早些前来受降,岂不是又要让方城百姓受一夜煎熬,况我军在城外雪野之中寒风冰冷,能早一些,岂非更好。”
“那是,那是,既然如此,末将也不敢推迟了,城中将士对燕军攻城之势已是非常清楚,不愿再妄动刀兵,徒增伤亡,既然单将军前来,我齐军将士当开门以待,不知单将军如何受降我军呢?”卢天成见单口秀一人前来,有些难堪,方城两万军士,难道要向一劝降之人举手投降不成。
“呵呵,将军说笑了,我岂能独自受降你军,且将大门打开,我军大谋士郭凡佛将军将亲自前来受降,请卢将军于城头之上,插上我军大旗,在中军帐,迎接大谋士前来。”说罢,单口秀一摆手,转身离去。
卢天成立即招呼李天一人等,换下齐军大旗,把单口秀送来的一杆燕军大旗,插在城门之上,城门大开,齐军兵器被堆放在路两旁,众将士均脱下战甲,整齐排列在道路两旁,等待小佛的来临。
不一刻,就见数百名身穿紧身甲衣的护卫护在一轮豪华战车的两侧,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看到道路两旁的受降兵将,目不斜视,沿着整齐的官道,来到齐军中军帐前,分列排开,战车上走下来一儒雅将军,正是闻名已久的郭凡佛大谋士,小佛是也。
进得大帐,帐外迎接的卢天成等人才尾随其后,跟进帐来,小佛跨度到帐内的将军宝座前,转身接过美丽侍女奉上的香茶,慢饮一口,这才轻咳一声,道:“哪位是齐军主帅卢天成?”
“末将在,降军主师卢天成给大谋士见礼了。”说罢,卢天成就yu跪下,他是文官出身,三拜九叩已成习惯,既然已降,此礼是免不了的。
不料,小佛挥手一指,一名卫士立即上前搀住卢天成,卢天成一愣,不知何意,抬起头,看着小佛。
“卢将军,你即已降于我军,不必多礼,将军符送上,自可离去,如yu从军,可从百长干起,那些无聊仪式,能免则免吧。”这才是大将风度,轻描淡写,改了敌方主将的身份,却无一丝厉气。
“诺,虎符在此,请将军收纳。”听到此,卢将军更是自叹不如,双手将虎符奉上,自有卫士接过,送于小佛,一卫兵一指帐外,卢天成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齐军众将亦是纷纷上前献好,众卫士眼睛一瞪,接过他们手中的降书等物,手一挥,立即将他们驱逐出去,从此以后,他们跟卢天成一样,若要离去,则到燕帐领取百金,若是从军,任为降军百长,自有军士安排,再不是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将军,而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