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如此执着于自身的进步,而忽略或避免了与他人的交往,不能不说其中没有刻意的成分。当然事实上我也在怀疑忍者之间的友情是从何培养而来——或许是从忍者学校就开始的吧,但在那之后,除了同一小队成员之间,他们彼此之间接触的机会实在不多!
对我来说,减少与村子里的人的接触——尤其是和我有着比较特殊的关系的日野一族,只能说是一种自保的手段:一方面,不会引起某些人的猜忌;另一方面,将来若要割舍,也不至于太过为难;至于玄丸,我会长时间的把他遗忘,那大概是因为纲手始终没有明确他在村子里的身份和地位,让我不得不有所顾忌而造成的,虽然心中难免有所歉疚,然而他本是个复仇者,参考佐助的情形,我不认为可以做到如鸣人一般,当然更没必要从一开始就牵扯进这无底的漩涡之中。
我是打着个人的小算盘几乎是下意识的处理着这一切,然而我的这点小聪明在某人的眼里大概可以一览无余吧~!虽然明知道会被人耻笑,但我又有何办法?我天生不是一个强势的人,随遇而安是我的个性的最好的写照。穿越了三年多,我已经不复是当年那个充满了憧憬和梦想的懵懂女子了,从当初的无奈,到现在越来越主动的去融入这个世界,我慢慢地了解到每一个人背后的故事,了解到每一个人的悲哀,了解到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份尊严和一条不能触动的底线,我能做的,只是使自己不要成为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而最能体现我的价值的……那大概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课堂里。
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我便开始认真考虑纲手的话。
亲传弟子么?即使还没有理由教授其他人旅行者的技能,单是查克拉的倍频理论的论证与实践就足可以使我成为一代宗师了——当然了,这个“实践”么……还是欠缺了一点。
而如何造成我的“师傅”已然“仙去”的假象从而给自己解封,也成为我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有了如此打算,我对纲手就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怨恨——为什么要把三小分配给我?葵的身体强度和对查克拉的控制都是上好的人选,然而他有自己的血继限界需要专心修炼,并不适合再练习其它的功法;相马和香子,虽然我有心培养,但从长远计,实在以防万一,也不想为木叶树立强敌,至少,不想造成秘法的流失。
看来,我要重新带一个班了。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比凯、卡卡西、阿斯玛、红他们,提前接手新的毕业生呢~!
而离这一期学生毕业,也不过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我必须利用这两个月分别找到适合修炼“旅行者”技能的学生以及适合修炼倍频查克拉的学生,并取得纲手的谅解和同意。后者我想并没多大的问题,而前者则需要伊鲁卡的配合。
这些事情都不难,很快便都通告完毕,又闲了下来,正满怀心事的到处乱逛,突然……
……
这是……
我都看到了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几天后。
木叶病院。
“唔….”我低吟着醒来,勉力挑起眼帘打量着周围,伸手去按护士铃。
“呀,您醒了!”进来的是绫子,我也并不陌生,她很快把汉生叫了过来。
“悠悠(汉生),你能告诉我你(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
看来,对方是没有答案的了……
我皱了皱眉,轻叹一口气,重又合上双眼,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傍晚的时候,纲手接到消息,从火影府移驾过来。
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疲惫到极点的神情,那绝对不应是才清醒了半天、一直在床上休息的人该有的。
纲手也感到事情的棘手,柳眉紧锁,跟汉方索要有关我的检查报告。
然而各项指标都表明,我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那么——”纲手盯视着我,目光灼灼,“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我撇了撇嘴,经过这一个下午的思量,我已经打算对纲手说实话了——当然,是实话不假,却不可能和盘托出……
“对不起,我想单独和纲手大人说些事情……”我抱歉的看向汉方。
“好的,有事就按铃。”汉方理解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纲手也挥手让静音到门外等候。
我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道:“其实,这件事,大概,和我的师门传承有关……”
纲手眯了眯眼,示意我继续。
“此事说来话长……我记得曾和您说过,在上次追查魅火的任务中,我曾经留下一个分身在自来也大人的身边,而就在前几天,分身随着自来也大人一起行动之时,不幸失手,被冥王吞食,正是分身传回来的信息让我陷入了如今的这种局面……”
“嗬~!”纲手失声轻讶:“失手——?”
“不,您不用担心,虽然分身已经遇难,但是我敢保证,自来也大人仍然无恙,否则,我也不会放任自己昏迷这么久……”我自然清楚纲手在担心什么。
纲手面露一丝尴尬,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似乎有些隐约的笑意,不过我并无力去揣摩,只是默默的积攒着力气,好让自己能把话说完。
“等等——”纲手捏了捏自己的下颌,“你说,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