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辰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白玄轲就知道他的光要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宇辰太累了,他为华国考虑了所有,倾尽了毕生风华,却没有思考过自己。止不住的呕血,微弱的脉搏,就连体温也无限趋近于……
可是他白玄轲又有什么立场阻止他呢?
重来一次,哪怕他无法阻止宇辰为这个国家呕心沥血,也能选择为宇辰战死沙场。
白玄轲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走出木屋。
自那日过后,已是一月有余。华国举国上下还在欢庆着大胜,这种庆典要持续一年,免除赋税,举国欢庆。而宇辰,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白玄轲一只手拎着酒坛,斜七歪八的走在路上。他顺着宇辰曾经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就好像是他陪伴在宇辰身边一样。
在这段旅程中,白玄轲见过无数的人,包括当初和他共事的罗国将领,只是他们已经认不出这个落魄的男人竟然是当初风光无限现今逃犯的战神。
“娘,我以后要成为一个像宇将军那样的大英雄!”
白玄轲看着华国幸福无比的百姓,疲惫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继续他的旅程。
“你是白玄轲对吧!”一个女人突然拦在了他的面前,语气激动:
“你知道他在哪么?宇辰!你知道么?!”
白玄轲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绕了开来。这世间喜欢他的人那么多,现在只不过是多一个像他一般疯癫的人而已。
等到旅程结束,他应该就可以看见他了吧。旅程太长,白玄轲终究是累了,没有他的世界是那么的无趣。
那个女人看着白玄轲离去的背影,一瞬之间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样,瘫软在了地上,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他、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女人声嘶力竭,指甲陷入皮肤: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离开了?!”
“我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跨越了几百年来找你……”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不管是谁,是神也好,是鬼也好,求求你,求求你别把他带走,把他留下来,留下来,求你……”
……
她的名字叫沈灿,人们都在议论沈家大小姐眼光太高,年近三十也从未有过一个男朋友,甚至于还有人认为这个身家尊贵的大小姐性取向不正常。沈灿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让她觉得看得上眼的,与其耽误在情爱上,不如将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
直到她无意间看到一副画像。她一向不喜欢古画,而这幅古画却让她印象深刻,甚至忍不住使出手段让不愿意卖画的收藏家强行割爱。
那里头画着一个男人,仅仅画了一个侧面,却能够让人感受到画家对画中人深深的爱意。在那幅画中,仿佛被倾注了整个世界的光华,画中人就是那个被世界所宠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宝贝。
一笔一划,皆是让人心尖儿疼的爱慕,小心翼翼的爱慕。这个画家就好像是一个默默跟随在画中人身后,卑微的仰望着光芒的人,不敢将自己的爱意述出于口,害怕玷污了画中人。但是明眼人一看这幅画就可以知道,这个画家有多么的喜欢画中人,每一笔每一划都好像是在无声的哭泣着: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灵魂的每一寸都属于你。
沈灿被这幅画深深的吸引住了,忍不住查询起了这幅画的相关信息,发现这样的画竟然不在少数,但是各个都被收藏家们藏得牢实。
而那个画中人,在史书上保有记载。
“宇辰……”沈灿抚摸着这个名字,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
我想见他。
这个念头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冒了出来,无法制止。人们都在夸赞他的举世无双,风华绝代,而她却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孤独坚守。一个人要挽回颓败的国家,谈何容易。
沈灿在心疼着这个男人,随着一天又一天的了解,她也一点点的沉沦在这个男人特殊的魅力下。当年的华国最终一统天下,如今他们的血液里或多或少也都流淌着华国人的血液。
华国人人皆身患重病,唯有宇辰可解。他们的血液中,大概就留有不可救药的爱上他的细胞。
沈灿开始着手研究起了时光机,别人都觉得她疯了,可是沈灿她清醒得很。直到那日,九月十七,沈灿她终于做出了一个最接近时光机的物品。
这只是一个半成品,可这却是当前世界所有科研人员所能做到的极限。沈灿毫不犹豫的坐进了时光机,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可是她心无所畏。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眼前古色古香的一幕的时候,她激动得眼眶微红。
“宇辰,我终于来了!”
她换上男装,进入兵营。从前用来执笔的手,拿起了沉重的兵器。一个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变为了一个上阵杀敌的士兵。沈灿从未后悔,只因为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那个男人。
最终,她成功的成为了宇辰身边的一个亲信。沈灿几乎是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她痴迷着这个男人的一切,甚至于愿为他献上自己的心脏。
看着宇辰的脸色日渐苍白,沈灿让他好好休养身体,不要如此操劳,宇辰也只是笑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