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摆着吗?他大晚上的出宫,除了去见辰王妃,还能有谁?”端木铃蕊不服的哭泣。
德妃蹙眉看着她,“成亲一年,他还是没有碰你?”
端木铃蕊的脸,微微一红,她轻轻颔首。
没错,成亲一年,他一直没有碰她,她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阳儿这个孩子,可真是!”德妃重重的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怒气。
“母后,我看,皇上和辰王妃,早就珠胎暗结,说不定过几个月,您就可以抱上大胖孙子了!”端木铃蕊拿着手帕,试着眼泪。
德妃叹息,朝着外面走去,“你也别拿这话激我,我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在白婉璃跟云冽辰没有解除那些关系之前,阳儿是不可能乱来的!”
她神色难看,脚步匆匆。
端木铃蕊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母后,您跟皇上好好说,不要发脾气,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还有,不要跟他提,我来找过您这事儿,明儿就是封后大典了……”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罗里吧嗦,感情我在皇宫这些年,没有你的提点,就活不下去?”德妃怒道。
因为儿子称帝的原因,她现在是孝德皇太后了,而皇后则是被封为孝贤皇太后,一个东太后,一个西太后,平起平坐。
实际上,永远不可能平起平坐,孝贤皇太后的儿子,云冽痕,至今被软禁在圈痕府。而她的儿子,则是现在的皇上,当今的天子,那个孝贤皇太后,要怎么跟她比?
所以她现在,说起话来,也不由得底气足了很多。
端木铃蕊行礼,刚刚准备退下,不远处走来一个黑色锦衣,挺拔如松的男子。
旁边守着的太监,吓了一跳,正预呵斥几句,可是看清来人面容之后,吓的跪下。
云洌阳皱着眉头,一身黑色夜行衣走了过来。
孝德皇太后,顿住了脚步,失声叫了一句,“阳儿——”
“母后!”云洌阳脸色难看,脚步沉重的上前,定定的看着孝德皇太后。
“阳儿,你现在是皇上,怎么能穿成这样,私跑出宫?若是遇见刺客,那该怎么办?”孝德皇太后跺脚,咬着下唇,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的道。
“母后,我只问你一句话,父皇驾崩的那天,四哥在进宫的路上遇刺,凶手是不是你派去的?”云洌阳声音很大,眸中满是痛心之色。
孝德太后,神色一变,不显年纪的脸上,声色未动,“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母后,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那天刺杀四哥的人,究竟是不是你派去?”云洌阳怒道。
“皇上,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不要怪罪她,那个时候先皇垂危……”端木铃蕊上前,想要帮孝德太后说话。
云洌阳却怒斥,“住口,朕跟母后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滚回储秀宫,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不准出来!”
端木铃蕊微微一怔,眸中含泪,接着在宫女的搀扶下,凄然离去。
孝德太后,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惨然的道,“我为了你,半生忧愁,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质问我!”
“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你儿子的命!若不是为了她,我根本不会谋这个江山!”云洌阳一字一顿的道。
孝德太后,惨然一笑,“阳儿,母后问你,你视她为命,她对你如何?为了云洌阳,她不是一样责怪于你?”
云洌阳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只是瞬间,被他的严冷掩去,快速的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孝德太后点头,“没错,刺杀云冽辰的人,是母后派去,母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阻止云冽辰去见皇上,若是母后想杀他,又岂会在京城下手?”
云洌阳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孝德太后继续道,“你仔细问问白婉璃,那些埋伏的杀手,只是对云冽辰下手,他们动了她一根指头了吗?现在她倒是恶人先告状,背后搬弄起我的是非!”
云洌阳神色无奈,“母后,婉璃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孝德太后怒了,“一边好好的做她的辰王妃,享受着你拿性命的呵护,一边用你
对她的情义,护着云冽辰,她这么做,对得起你吗?”
云洌阳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他皱眉叹息一声,“母后,您早点休息吧,儿子先行告退!”
“站住!”孝德太后,却不让他走,“你跟我说说,白婉璃那里,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丑话说在前面,母后是不会允许你做出什么不顾皇家颜面的事情!”
云洌阳为难的看着她,一脸苦涩,“你儿子倒是想不要颜面,将老四媳妇强抢入宫,可是也得人家婉璃愿意啊,母后,我的亲娘,我拜托你赶紧回宫休息,不要再搀和我和婉璃之间的事情了,行不行?”
孝德太后还想说什么,云洌阳做出一个拜托的动作,接着将她往回推去。
看着云洌阳为难的脸色,孝德太后无奈叹息。
当真是,儿大不由娘,她这个娘亲,做的也够失败了。
*
辰王府,染霜阁。
云洌阳走了之后,白婉璃就召见了舒莫言。
的外面,直到白婉璃穿好衣服,他这才由红绡带着,入了内阁。
屋内,点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檀香,袅绕的香烟,燃烧正旺的火炉,让